宋飞一边咳嗽,一边捂住鼻子,大喊:“快,快,快,用湿手巾手帕、毛巾捂住鼻子。” 保安团将士一边寻找毛巾手帕之类,一边用水囊打湿,立即给鼻子捂上。 “看来刚才所有前着是乃是虚掩一枪,这个才是胡人的杀着!”冯永成一边咳嗽,一边皱眉说道。 谭星也点点头,说道:“胡人里面有不少汉奸,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得小心为上。” 哈得乐基看见在前面进攻的胡人掩护之下,扬尘车滚滚黑色烟雾及黄色烟雾升起,不禁哈哈大笑。 他拼命擂动战鼓,战鼓声音比刚才更加密集。 “南蛮已经被毒烟熏倒,赶快上去砍掉南蛮的狗头。”新提拔的百夫长不断有胡人打气,率先带领胡人从云梯攻上。 不但云梯上千人进攻,此时四部吕公车也靠近城墙,打开木门,伸出木板架上垛口。 胡人四个百夫长率先从四个吕公车冲出,踏上木板,开始进攻城墙。 迎接胡人百夫长依然是桌子阵,百夫长拿起大刀狠狠地砍去,却被反弹回来。 他眉头一皱,这个桌子不知蒙了什么,竟然如此有弹性。 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胡人,即使汉人在他面前求饶,他也不丝毫手软。 他会一刀下去,砍下人头,作为战功证明。 他不相信这个木头做的桌子有什么奇怪之处,继续拿起大刀,砍了几下。 然而那个桌子表面蒙着似乎是一床被子,却极为结实,虽然献出里面的棉絮,但是桌子好像没有受到损失。 他眼睛一转,伸出右脚狠狠地地踢去,但是桌上略略一缩,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看来桌子后面有人在支撑着,而且不止一人。 正当他在思考如何破解桌子时候,一个黑色的物事从天而降。 他本能用大刀向着那个黑色物事砍去,那个黑色物事突然轰隆隆一声爆炸了。 顿时,他眼里、额头、脖子传过来阵阵剧痛,他不知道他的眼睛、脖子、额头等已经被陶瓷击中。 他大喊一声,眼睛一黑,顿时从墙上的木板掉下。 这个木板距离地面足足有三丈的距离,他跌落下去顿时已经如愿向长生天报道。 他不知道的是,与他一起出来的十夫长也一起受伤。 一起副百夫长长强忍手臂带来的疼痛,他发现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百夫长已经年掉下,自己如果建功立业,不就成为百夫长吗? 他不相信这个桌子有什么奇迹,拿着大刀,狠狠地向着桌子砍去。 那个桌子本来已经被百夫长砍发几下,顿时出现一丝裂缝。 这个副百夫长长不禁大喜,只要自己再砍几下,这个让百夫长闻名丧胆的桌子阵不就被自己破了吗? 其它的十夫长也发现这种情况,纷纷拼命向桌子砍去。 不但云梯的胡人发现了这种情况,就是飞梯的胡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 原来南蛮依靠仅仅是一张桌子而已,只要砍掉这讨厌的桌子,不但可以杀死南蛮,更可以攻下这个被南蛮视为固若金汤的关口。 想到此处,这个副百夫长长越来越兴奋,更加用力劈砍桌子。 正在此时,头上又是突然掉下一个黑色的物事。 看见原来的百夫长用刀砍那个物事发生爆炸,显然不能用刀去砍那个物事了。 他灵机一动,用盾牌一挡,正好此时物事轰隆隆,顿时爆炸开了。 他感到盾牌传过来强大的力量,让他身子摇晃几下。 这个副百夫长攻城经验比较丰富,立即站在垛口上面,不让自己掉下。 他手里的盾牌正好抵挡,心里不禁大喜,大声大道:“南蛮这个震天雷,可以用盾牌抵挡。” 其它十夫长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此话不禁大喜。 正在此时,又是一个发出滋滋声音闪烁火光黑色的物事又从天而降。 那个副百夫长照例用盾牌抵挡,没有料到这个黑色物事没有掉在他的眼前,而是在脑袋背后爆炸了。 他感受脑袋受到重重一击,脖子、背部、肩膀等传过来钻心的疼痛,接着眼前一黑。 他站在的位置是木板与垛口之间,本来就不稳当,身子摇晃几下,顿时从木板掉下。 他后面的几个十夫长也不可避免,看到的是眼前亮光一闪。 有的是听到爆炸声音有的是头脑顶部受到重重一击,脖子肩膀传过来剧烈疼痛; 有的是额头受到重重一击,接着眼睛额头传过来剧烈疼痛; 有的是脖子传过来重重一击,接着眼睛额头传过来剧烈疼痛; 百夫长不知道的,不但他掉下,与他一起出来的其它几个十夫长也一起掉下。 这个垛口离地面有三丈多高,几人一起掉下,顿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不活了。 看到城墙上没有动静,云梯飞梯的新晋升的百夫长十夫长们不禁大喜,一起拿着大刀大喊。 正是,此时不进攻,更等何时。 他们一手拿着弯刀,一手拿着盾牌,一起呐喊沿着云梯飞梯攀登而上。 迎接他们是桌子,只要砍掉这一层桌子,南蛮就坐以待毙了。 百夫长弯刀狠狠地向桌子砍去,不料遇到一层柔软的物事。 他们砍开一看,竟然是棉絮,不禁愕然,棉絮竟然有如此功效。 正在一愣之间,天下掉下一个发出滋滋声音闪烁火光的物事,他本能用盾牌一挡。 那个物事沿着盾牌掉下,在掉入他腰间旁边,轰隆隆地爆炸。 此时,他的脖子腰间传过来剧烈疼痛。 这个倒是其次,他感觉的臀部缝隙之间被塞进一个物事,让他冷汗淋淋。 他是一个硬汉,强忍着疼痛,狠狠地挥舞弯刀,继续向桌子砍去。 他已经发现,被子好像被水打湿,增加了弹性。 如何袖子被他砍开,他就可以攻上城墙了。 他想到此处,兴奋压制了疼痛,不停挥舞弯刀。 此时,又是轰隆隆声音在他头顶上方爆炸。 他感受到头部重重一击,随后就失去知觉。 他身子后仰,一下子就翻滚下去。 下去的副百夫长及十夫人无法躲闪,跟着一起滚下。 吕公车的胡人看到前面的胡人掉下,丝毫没有畏惧。 战争,对于胡人而言,本来就是刀口添血,没有死亡哪里来的功绩。 后面一个胡人看了已经有裂缝的桌子,这个百夫长大喊:“这些南蛮已经被毒烟熏倒了,桌子阵也破裂,现在他们只不过垂死挣扎而已,战功就在眼前。” “杀死南蛮,杀死南蛮,杀死南蛮。”他身后的胡人听到此话,不禁个个热血沸腾,挥舞大刀或者弯刀,跟着百夫长从吕公车冲了出来。 其他的胡人看见前面的桌子阵已经有了裂缝,个个不禁大喜。 他们只有加把力气,这个让弓骑谈之色变的桌子阵就要被他破解。 正在此时,天下掉下一个发出发出火光滋滋声音的黑色物事。 他知道,这个就是传说的南蛮震天雷。 这个百夫长倒也经验丰富,弯刀一拔,那个黑色物事掉下,在距离地面大约两丈距离爆炸。 虽然爆炸吓了木板中间胡人大跳,但是并没有造成他们伤亡。 如果说受伤,最多有一些胡人小腿受了轻伤。 轻伤对于胡人而言,乃是小事。 百夫长不禁大喜,这个让弓骑谈之色变的震天雷,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破解。 哼哼,你们这些弓骑骄傲什么?看来攻城还是老子这些步兵的天下,倒头来还是要依靠老子这些步兵。 他通过木板,正要迈上城墙,此时突然又是一个滋滋的声音从天而降。 他急忙用弯刀挥舞几下,却发现弯刀已经够不着了。 他倒也机灵,立即把盾牌竖起,作为万全准备。 他以为这个震天雷应该掉下,没有有料到它正好就在木板之间烽炸。 他与其它仿佛受到一个巨人狠狠地一推,身子一软,再也站立不稳,与后面一起从三丈多高的空中掉下,挣扎几下就没有动弹了。 吕公车后面的胡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大吃一惊。 不但一批人被轰天雷炸得掉下,就是第二批人也掉下。 他觉得这个太危险了,还是小命要紧,就要后退。 然而他刚刚后退,感觉背部传过来阵阵刺痛。 原来后面的胡人已经纷纷涌上,这个吕公车只有上来的梯子,没有下去的梯子。 这个胡人是一个十夫长,知道自己也没有退路,不禁一咬牙,大喊一声,挥舞大刀,迅速踏上木板。 随着滋滋声音,眼前火光不停闪动,他知道这是南蛮的震天雷。 他大刀顺势一拔,震天雷从他身边滑落,在离木板一丈距离爆炸了。 他吓了大跳,差点从木板掉下。 他身子摇晃几下,急忙挥舞大刀与盾牌,最终还是稳定下来。 当他刚刚稳定下来之后,又是一个发出滋滋声音闪烁着火光的物事从天而降。 他用刀一拔,此时却发现这个震天雷够不着。 他拼命把盾牌向着震天雷掉落方面一挡,希望能够挡住这个震天雷。 “轰隆隆”这个震天雷竟然在他的脚下爆炸了。 他感觉小脚传过来剧烈钻心疼痛,脚部仿佛被人狠狠地摇晃,身子再也无法站稳,从木板之间掉下。 他后面的胡人急忙后退,却发现那个木板咔嚓一声突然断成两截,跟着前面的十夫长,一起惨叫从三丈高空掉下。 这个木板经过几次爆炸,早已破裂受损,此次不过是彻底解体而已。 一个胡人千夫长看到眼前,不禁讶然:“这些南蛮在如此毒烟之下,竟然能够坚持下来,难道找到破解的法子?” “怎么办,是继续进攻,还是鸣金收兵?”另外一个胡人千夫长不禁冲口而出,说完此话他就后悔了,万夫长没有下令,他岂能说此话。 万夫长哈得乐基不禁大怒,停止擂鼓,抽出鞭子抽打这个千夫长。 这个千夫长一边忍受万夫长剧烈疼痛,一边带着哀求的声音大喊:“将军,请下令收兵吧,再打下去,末将的人马就要消耗殆尽。” “你拿着兵器,给老子攻上去,汗国的男人,什么时候怕死过。”哈得乐基一边抽打,一边恶狠狠训斥。 乐得堡千夫长看到万夫长的穷凶极恶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他知道他再也攻上去,极有可能被万夫长抽打死在这里。 与其窝囊死在这里,不如死在战场上面。 他一咬牙,拔出弯刀,跑步向云梯冲去。 他跑了十步,爬上云梯。 此时,当当,当当声音传过来,原来哈得乐基鸣金收兵。 他与其它胡人终于松了口气,今天终于不死在这里。 只是他不明白,万夫长为何要鸣金收兵。 哈得乐基手里握着一张纸条,身边站着腾乐格。 这个叫乐得堡的千夫长不禁大怒,老子想进攻,你这个弓骑来掺合什么,难道你们弓骑比步兵更加厉害,想代替步兵进攻了。 可是他觉得不对,正是他们弓骑无法打下城口,才让他们步兵进攻的。 另外一个叫做鱼科久千夫长看见他的神情,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解释说道:“他是来献策的。” “弓骑献策,难道纵马攻城?”他不禁哂然问道。 明明弓骑不行,还能献出什么策略。 鱼科久打量乐得堡一眼,忍不住说道:“有一个叫做张亮的汉人,献出一计。” “这个张亮的计谋如果有用,怎么还不攻下河滩关。”乐得堡口里讽刺说道,这些步兵打仗不行,抢功倒是厉害。 鱼科久看了看乐得堡,又在腾乐格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复杂说道:“张亮建议用垒土攻城。” “什么,竟然想用垒土攻城?”乐得堡打量这个河滩关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他不停计算得失,因为他手里兵力损失至少一半。 “当然不是你乐将军千夫的兵马,可能我明天也要一起进攻。”鱼科久点点头,打量这个高达三丈的河滩关,抬起下巴问道:“乐将军还有其它法子没有?” “一时没有想出其它法子,目前看来这个法子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个法子还需要大量人手挑泥土。”听说有其它兵马帮忙,乐得堡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 鱼科久打量哈得乐基一眼,点点头:“这个将军自然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