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光在宫门外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手指掐进手掌里,咬着牙等着秦明“忙”完,打算好生质问一番。 而在东宫院内,两人刚折腾完,准确的说,是秦明折腾李榕。 “太子殿下,李相还在门外.......”小厮见这里战斗平息,才敢过来提醒。 “让他回去吧,说本宫休息了。”秦明大手一挥,朝着院门外说道。 那小厮也是喏了一声赶紧出去通报,秦明则是拦腰把李榕抱起,将她抱回寝宫的大床上。 夜里还是有些凉,李榕羊脂玉一般白嫩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秦明抚摸着她的皮肤,由衷地感叹道:“真滑啊!” 从刚才的欢愉回过神来的李榕听闻此言,大羞无比,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在寝宫的烛火下,散乱的黑发被李榕压在身下,雪白的皮肤因此更显得白皙,她脸上又羞又气的表情给她本就娇媚的五官更添了几丝灵动秀气。 更别提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修长白嫩的双腿了,秦明感觉自己又可以了,火起! 李榕见他从上慢慢向下打量的眼神,感觉到不对,连忙说道:“殿下,臣妾真的不行了!” 秦明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像恶狼一样扑了上去。 “殿...殿下!” 东宫外,等了一个时辰的李三光本来以为能等到秦明,最后却只是等来东宫小厮的一句:“太子殿下休息了,李相明日再来吧。” 李三光愕然在原地,你休息早说啊,别让我在这等啊! 就在他负气转身的时候,又从东宫里传来了行房的声音。 “无耻!”李三光愤怒骂道,这才知道自己被秦明摆了一道,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李榕负责的计划的那部分已经被秦明识破了,这下李榕算得上是被他把这只小肥羊送入秦明的虎口了。 “早晚有天,要把你拉下来,狠狠地羞辱!”李三光咬牙发誓,坐上轿子,打道回府,身后东宫里的欢愉声越来越小。 ...... 次日清晨,浑身酸疼,几乎无法从床上爬起来的李榕刚睁开眼睛,就看着秦明斜倚在床上,用一双宛如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眼看着她。 “殿下......”李榕现在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了。 “爱妃好生休息,今樱花国宫要上早朝,就先不跟美人儿缠绵了,等晚朝回来,我再好生疼爱你。”说着,秦明将李榕肩头滑落的丝被往上一提,兀自下床穿衣,穿戴整齐。 李榕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觉得他讨厌了,她觉得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秦明将衣服穿好,看了眼床上美人初醒,惺忪柔弱的样子,没忍住又上前蹂躏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早朝了。 留在床上的李榕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禽兽吸引人呢! 秦明出了东宫,坐着事先准备好的辇驾去到未央宫,下了辇,走进宫门,文武百官都已经战列两边,见他走进来,都纷纷跪下行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明从跪拜着的官员中间走过,缓缓坐在龙椅之上,身边的大太监张永立马喊道:“平身!” 文武百官这才能站起。 “今日是本宫第一天监国,诸位大臣可有本奏?”秦明问道。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最后过了许久,阶下才有一位小官站了出来。大离律例,凡是三品以上才能在阶上上朝,三品以下都在阶下上朝。三品以上有本上奏可以直接站出来奏请,而三品以下就只能站出来后由太监呈到殿前宣读。 殿下自然有小太监将奏本接了过来,拿到殿前宣读:“从五品都给事中刘甲齐有本奏,今天下动乱,人祸天灾,圣上龙体欠安.......” 这奏本足足念了一炷香的时间,秦明坐在龙椅上,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竟然直接一拍龙椅,大声喝止:“够了!” “通篇废话,溜须拍马,拖出去,杖责二十!”秦明乃是穿越而来,深知书生误国,尤其是这种夸夸其谈,肚子里没二两香油的货色。 一篇给永安皇帝修生祠,求民间香火保佑的奏折能写这么又臭又长,这顿打他绝不白挨。 玄衣卫从殿前下去,将刘甲齐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他挨打的惨叫声。 “诸位,还有本奏?”秦明眯着眼扫视殿前及殿下的百官,视线所及之处,尽皆低头。 唯有一人昂首而视,嘴里大喊着:“臣有本奏!” 众人纷纷侧目看去,随后面带不屑。 那是队伍的最末端,理所当然站着的也是最低品级的官员。 国子监监丞,正七品。 若在地方县里,七品是一县之令,可这是上京,不说七品官,就是五品官也是如过江之鲫。 要不是他掌管国子监,怕是都没机会上朝。 “臣乃国子监监丞海汝贤,今特有一本上奏,名为《民难疏》!” 海汝贤声音响亮,即使隔着老远,秦明也能听清他的声音。 只是他说完上奏的折名,百官皆是一震,李三光和陆思明对视一眼,从各自眼神里的震惊中确定,这不是对手安排的人。 就在百官震惊还没结束的时候,海汝贤开始了他的下一波惊人之举。 他竟然直接开始朗声读着他的奏折: “大离立朝至今,一百又一十年余,今国祚传永安,已一十三年,自去年起,天灾四起,流民遍地,户民十不存一,余者易子而食……”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锤响在了百官的耳边,也锤在秦明的心上。 此人,可用! 只是锋芒太盛,过刚易折,宝剑出鞘前须藏锋! “……如此粉饰太平,国将无民,国将不国!” 随着最后几个字说完,整个未央宫鸦雀无声,只等着秦明动作。 “危言耸听。” “降为太子府录事,从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