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认 第43章 林舒被带走
苏辛和沈时安俱是一震。 “你们可有证据?” 那衙役有些不耐烦,把刀拔出一截,“到了堂上自有分辨,速速让她出来!” 沈时安看了眼外面小道上远远看热闹的村民,此事拖久了,必会有流言蜚语。 到时就算林姑娘还了清白之身,只怕也有不少的指指点点。 “辛哥儿,我去找林姑娘回来,你请她们进去喝碗茶。” 苏辛点头,对着几名衙役行了个礼,“各位大人,妻主刚好出去了,请进去喝碗茶,我们这就叫她回来证清白。” 衙役们跟着进去,在院子坐下。 苏辛招呼着人给她们上茶,他抿抿唇,还是没忍住开口,“请问各位大人,我家妻主与哪家谋杀案有关?” “妻主虽然会些功夫,但是与人相处,一向温和有礼,从不得罪人。”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子放下大碗,只觉得这茶实在好喝。 刚刚赶路来的燥热之气尽数全消,看在茶的面子上她回道:“小山村,苏家。” 小山村,是苏辛的的老家,与环山村隔着两个村子,怎么会和妻主扯上关系。 妻主也不可能认识小山村的人…… 苏辛瞳孔一缩,妻主唯一认识小山村的人就是他的阿父阿母。 垂在身侧的手指蓦地收紧,难道…… 他挤着喉咙,发出干涩的声音,“是小山村苏冉家吗?” 林舒手里拿着地里刚扯上来的青菜,看到院子的人蹙了蹙眉。 “你们有何贵干?” “你是林舒?” “正是。” 几个衙役纷纷站起来,“有人状告你谋杀,请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林舒把青菜放在石桌上,心道:难道是赵萍的事? 可是那人明明是吃花生米卡住了死亡的,仵作应该能查出来的。 她眸子一暗,记得在山上她还杀了一人,钱员外…… “好,我随你们去,只是让我和夫郎说几句话。” 衙役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纷纷踏出门口,等着林舒。 “妻主……” 苏辛都快哭了,这到底是谁死了? “天色已晚,只怕今晚要在衙门住一夜,你不要担心,你和沈时安好好吃饭睡觉,明日我就回来了。” 交代完,又让护卫好好守着家里,不准让人进去找茬。 随后便跟着衙役们往县城去。 林舒一走出村口,这事就传遍环山村。 大家伙全都涌进村长的屋子,“村长,这林舒到底犯什么事了?” “这要是犯了事,肯定会坏了我们村的名声的!” “到时候村里人的婚姻娶嫁,可怎么办?” “还有青禾的秀才,她功课那么好,还得往上升呢!她可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了!这要是被影响……” 林繁也有些着急,这可是影响整个村子的大事! 她挥了挥手,“走,叫上林荣,去林舒家问问。” 苏辛颓然站在门口,心里慌乱不堪,他看了看沈时安出去的那条道。 “安哥儿怎么还不回来?都没有商量的人……” 沈时安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了一大伙村民。 林荣急匆匆走在第一个,隔着老远就问道:“林舒家的,小舒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被官府的人带走?” 众人齐聚门口,她们大多是女子,也不好进屋。 “二姨,安哥儿不是去你们家了吗?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去什么啊!我一直在家待着,没人来,你先说小舒的事!” 苏辛咬着嘴唇,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荣急得都快喷火了,看苏辛那一脸害怕的样子,她又不得不放松表情,免得又吓着他。 “林舒家的,你倒是说话啊,这样我们大家才好想办法!” 苏辛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突然想到平日安哥儿说的话。 “辛哥儿,作为当家夫郎最重要的是时刻保持冷静,就算天塌了也要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眼前的任何困境。” 苏辛手指捏着拳头,未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嫩肉中。 他深吸一口气,“村长,二姨,妻主只是让官府请去问几句话,明日就回来了,具体什么事,那衙役也没说。” 妻主临走时说过,她明日就回来了,他不能告诉这些人明确的事情。 谋杀人的罪名,就算是假的也能毁掉一个人。 “到底问什么话?普通问话能让那么多衙役来请?” “她是不是犯事了?” 苏辛往前一步,眉毛挑起,大声道:“各位乡亲们,妻主待人一向热情诚恳,老老实实卖菜,难道你们不知吗?!” “妻主她,没犯事!” 大家伙一愣,这林舒最近确实周到有礼,今日还收她们的菜,是个好人来着…… 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一旦沾上官府的边…… 她们害怕呀! “我知道了!会不会是上次那些人来找茬,被林舒打了不服气,所以又要来找麻烦!” 安静的人群又开始吵吵嚷嚷,村长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好了,安静,明日我和林荣去官府问问消息。” “林荣,待会儿你去让青禾请一天假,只要林舒没犯事,咱们是要帮忙救她出来的!” 林荣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县里官府,只是现在去府衙也关门了,去了也无济于事…… “好。” 林繁点头,“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苏辛吐出口气,待人走远了,又对着护卫开口:“劳烦你们出门找一下刚刚出门的郎君。” 若是让村民去找,实在是对安哥儿的名声不好。 少一个人知道,对他越好。 护卫们选出一人去村里寻找,剩下的两人继续守在门口。 苏辛瘫坐在院子里,天色渐黑,他的心一沉再沉。 阿二端出煮好的饭食,“苏夫郎,该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等家主回来。” 苏辛摇摇头,他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 “苏夫郎,我在村里找了一圈,山脚也绕了一下,没找见沈夫郎。” …… 一间破烂狭窄的木屋,沈时安睁眼,扑面而来的是潮湿腐烂的味道。 木屋中间一张瘸了腿的矮桌旁,坐着一个身着绸缎的女人。 那女人见他醒了,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安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