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根据潜伏在大乾帝国的锦衣卫传回来的情报,这公输魔盒可是大乾帝国工部一巧匠不久前才制造出来,目前仅在那些王公大臣之间流传。 而且除了制造出这东西的那名巧匠,尚无人可以窥探到其中奥秘,成功将其六面的宝石按照同一种颜色复原好。 短短的不过几十息功夫,陆闲将已经完全复原的魔方扔回目瞪口呆的洛白水面前。 “这很难吗?” 陆闲无力吐槽,还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务。 洛白水向来风轻云淡,处事不惊。 但是此时,他彻底失态了。 他那有些发麻的手伸了过去,拿起那仿若千斤重的公输魔盒,看着上面那一颗颗宝石,眼珠子瞪得极大,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洛白水本来也没指望陆闲能解开其中秘密,就是觉得陆闲并非一般读书人,加上设计陷阱很有一套,或许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他那不一样的见解说不定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启发。 谁能想到,他竟然这般轻易就复原了。 站在他身后的青鸟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京城诸多大才,东篱书院一众大儒学子,甚至就连公子皆对其束手无策的公输魔盒,竟被眼前这个有些无耻家伙这般轻易破解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洛白水艰难开口。 明明喝了不少茶了,他却是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 “这很简单啊,就这么转几圈也就可以复原了啊。”陆闲手指比划着。 风轻云淡,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洛白水就觉得自己被往死里羞辱了。 这哪里简单了? 这七日来,他每日皆要研究数个时辰,愁得都多出几根白发了,却也只能复原其中一面。 “明日……不,现在你就跟我回京城。” 陆闲连连摇头:“这东西其实只要掌握规律跟口诀,并不难复原,以洛大人的聪明才智,怕是不用一炷香时间也就能学会了。” 洛白水的眼睛瞪得更大。 陆闲笑得有些阴险,又说:“随便一个小太监或是小孩子都能复原这公输魔盒,这才有意思,洛大人以为呢。” 洛白水愣了愣。 随即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好一个杀人诛心,你果然很危险。” …… 宁婉儿醒来时,天已然大亮。 “相公呢?” 她扫了屋子一圈,便看到陆闲竟然趴在那地上。 只见他双手撑地,身体一上一下做着一种很奇怪,似乎还有些羞人的动作。 在看他那脸。 大汗淋漓,青筋直冒,两条胳膊还在轻微颤抖,显然很是吃力。 下一刻,陆闲的力气耗尽,整个人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这具破身体真不能要啊。 想在那个世界,自己一口气做二百个俯卧撑就跟喝水似的。 刚刚不过做了五十下,就像是没了半条命。 陆闲坐起身来,看向宁婉儿:“醒了?” “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宁婉儿好奇问。 “锻炼身体。”陆闲起身。 为了学会飞,得先把这具破身体给锻炼结实了。 宁婉儿着实好奇相公这般所谓的锻炼身体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莫不是……勾栏? “一会儿回家。”陆闲又说。 宁婉儿点了下头,很是高兴。 走出客栈,一长相有些憨厚的男子迎面走面,恭敬行礼。 “公子,小的名叫马六,以后就是您的随从了,马车已经备好了,这边请。” 宁婉儿有些懵,看向陆闲。 陆闲却是坦然受之。。 咱们现在好歹也是锦衣卫特使了,出门有公车坐那也是很正常的。 更别说昨夜还帮领导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锦衣卫提供的那马车不大,也不豪华,就普通人家的马车。 这是陆闲要求的。 身为公职人员就应该低调不奢靡招摇,应该一心为老百姓做事。 宁婉儿自是受宠若惊。 上了马车之后如坐针毡,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相公,这……” “放轻松,就是觉得这两年冷落夫人你了,甚是惭愧,现在有点钱了,自是得让夫人你享受享受。”陆闲觉得这马车不是人坐的,硌屁股。 宁婉儿自然误会了,以为这马车还有那车夫都是陆闲花钱雇来的。 咬了咬嘴唇小声道:“相公,那些银子毕竟有限,咱们是不是省点花比较好?总不能花完之后又去找二姐夫……” 一句话尚未说完,马车的帘子却被掀开,宁婉儿赶紧将话吞了回去。 随即又有一个人上了马车。 这是一个女人。 大白天的,这个女人脸上竟然蒙着一块黑纱,挡住大半边的脸。 手中还拿着一把显得古朴的长剑。 是青鸟。 陆闲一愣。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跟洛白水连夜回京复命去了? “公子让我留下保护你的安全。”青鸟面无表情开口,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温机器人。 即便陆闲解开公输魔盒这事彻底震撼到她,刷新了她的认知。 但是她依旧对陆闲没有什么好感。 总觉得这个人很无耻。 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色色的,还有几分狡诈,着实让人有种想将其挖出来的冲动。 她在陆闲对面坐了下来后,又看了一脸懵的宁婉儿一眼,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一脸懵的宁婉儿下意识点头回应,有些尴尬,看向陆闲。 陆闲笑道:“我的贴身侍卫,青鸟,一名女侠客。” 青鸟眼神冷漠瞥了陆闲一眼,没反驳。 “也是……雇来的?”宁婉儿小声问。 “不是雇来的,这位青鸟女侠觉得你相公我实在太帅了,被我的魅力深深折服无法自拔,于是死活赖在我身边不走了。” 陆闲有些头疼,魅力太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宁婉儿更尴尬了。 青鸟手紧紧握着手中剑,强忍着杀人的冲动。 最后闷闷将眼睛闭上,来个眼不见心不静。 陆闲也没在调侃青鸟,对宁婉儿说道:“家里怕是要一片狼藉。” 宁婉儿轻轻点头,表示清楚。 马车最终进入梧桐巷,在那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尚未停稳,青鸟便先下了马车。 在继续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真的要杀人了。 陆闲紧接着下了车,然后将宁婉儿搀扶了下来。 两人走进那少了一块门板,另一块门板还多了一个大洞的小院。 里头果然一片狼藉。 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被砸烂了,墙壁被打通了,连屋顶也多了好几个洞。 这俨然成了一处危房了。 那异常通透,采光极好的墙上甚至还被泼洒了屎尿,虽然已经过去一整日了,但是依旧臭不可闻。 即便早就料到家里会是一片狼藉,但是没想到会是这般惨烈,简直不给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