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父子离开。 谢凡惊魂未定,想着“正太连锁”的名字,就要跟着这一块牌匾,变成一个笑话了。 兵士来报,那个老者,还不消停。 谢凡来到后院,看到老者的嘴被堵上了,“打晕!” 一闷棍,老者眼神迷离,再也不动了。 林月带着丫鬟,出门查看情况,“这个人,是谁?” 谢凡摸向老者的胡子,轻轻一揪,果然是假的。 再拨开衣服,里边干净整洁,就像打开了叫花鸡的泥坯子。 约莫看去,这就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乔装打扮的技术很好,已经骗过了大多数的人。 但是,他是针对谢家的人吗? 谢凡为其穿扮好,关在房间里,命兵士把守着。 他把林月等人,安排在前厅,“把东西全部包好,李老爷会派人来取!” 林月想着那老者,“这个人,留着不好吧?” “放出去,危险更大!”谢凡刚想着什么,就看到李庆华折返了回来,“李兄,还有何事交代?” “我是特来向谢兄学习的!”李庆华奉承着,想起了对其的称赞,“那老汉如何了?打算如何处置?” 谢凡把人领进了后院,眼神示意兵士退下,“那老汉,饿晕了过去,正在房里休息!” 推开门,老汉神志模糊,躺在床上。 谢凡捏了一把冷汗,幸亏刚把人解了绑,“我已经检查了,身体无碍。等他醒了,就带他吃东西去!” 李庆华重重点头,“谢兄胸怀,无人可及!” 他上前,给老汉来了两巴掌,“你别说,还睡得真死!” 老汉突然醒了,摸着滚烫的脸蛋子,惊慌失措,“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庆华赶紧扶起了对方,“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这就带你去吃东西!” 上了街,绕过两个胡同,一家小饭馆内。 老汉迷迷糊糊盯着桌上的肥肉,感觉自己好像哪个步骤错了,“两位,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庆华为对方满了一杯,“先吃肉,先喝酒!吃饱喝足了,你有力气了,继续骂!” 谢凡拍着脑瓜子,看不懂对方的路数,“别愣着了,让你吃,便吃!” 老汉一脸狐疑,夹了一筷,莫不是这菜里有毒? 他把筷子扔在桌上,咽了咽口水,“我不吃,休想害我!” 谢凡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你叫什么名字?谢家让你遇难,真是抱歉!” 老汉跟着夹了块肉,放在嘴里,尝不出有什么问题,“钱五,一口价,一百两银子!” 李庆华伏在谢凡耳边,“谢兄,这人怎么看,也是个癞子!” 谢凡给老汉夹了几块肉,“吃饱喝足,就在谢家住下吧!” “住下?”老汉刚进嘴的酒,直接吐了出来,“我不能住下,你把钱给我,我绝对再也不来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凡,这谁不知道?”老汉吧唧着嘴,美美吃着。 谢凡纳闷了,在柳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有人会认识自己?要说有什么仇家的话,那只有袁氏能算得上了。 可是袁氏在川西,怎么会知道他在柳林呢? 谢凡把李庆华拉到一边,“李兄,川西袁家,你可认识?” “何止是认识,前些日子,袁家公子还来串门来着。我和他提起过你,还说,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呢!” 谢凡思量了片刻,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钱五是来找谢家麻烦的,而且也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这些小儿科的把戏,也太幼稚了吧? 张超已经离开,别有什么事情才好。 要知道袁家有什么计划,就要把钱五留在身边。 钱五吃得肚子鼓了一圈,一边剔着牙,悠闲说道,“这顿饭,可是你自愿请的!那一百两银子,没商量!” 谢凡客气道,“钱五,你就在谢家待着!银子的事情,等我凑凑!” 钱五一听银子有戏,乖乖回到铺子,满心期待着。 李庆华学了半天,没见有什么特别,白白掏了一顿饭钱,“谢兄,我先告辞了!” 谢凡继续把钱五关在房里,并派人轮流盯着。 面对袁氏的挑衅,他该反击呢,还是隐忍? 就因为这件小事,似乎有些不值当。 林月端着一碗茶,递给谢凡,“凡宝,这人,放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谢凡看到,林月戴着簪子和耳环,有了些富太太的模样,“晚上,你换上男装,我带你去燕春楼!” 紫萤在不远处,也听到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少爷要带少奶奶去那样的地方。 她突然又想起来,少爷去燕春楼,每次都是去吃饭的。 …… 李庆华回到府里,门外有人送信。 送信人一身黑衣,把信封恭敬递上。 “若是谢凡收留了钱五,还请公子为人证!” 送信人,放下一个木匣子,恭敬退去。 李庆华起身,看着窗外叹气,“袁兄啊!你与谢凡的仇怨,有这么深吗?” 他来到父亲房外,敲了敲门。 李天南一手握着毛笔,随意画了两笔,“进来吧!” 李庆华递上一封书信,“父亲,袁家来信了。经过孩儿的努力,他们接受了咱们给的价!” 李天南笑了笑,把笔扔在一边,“这个袁家,依靠着军中的势力,总是欺压咱们。这次办得好,咱们李家,总算硬气了一回!” 李庆华陪着笑,“全是父亲的功劳!” “你去吧,等把这件事办好,李家的生意,就全交给你打理!”李天南把信放在一旁,一脸慈爱。 李庆华愣了愣,小心问道,“父亲,谢凡这个人,你怎么看?” “有些手段,就是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李天南摇了摇头,随即一笑,“不过,有我的墨宝镇店,怕也没人敢捣乱!” “若是,他犯了法,只怕连累了您!” “此言差矣!此人善于隐忍,不会因为小事惹上官司。这小子,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你放心做生意就好!” 李庆华退了出去,若不是为了掌管家族,他也不愿和袁氏扯上关系。 好在,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