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一脸惊诧。 “我是当朝驸马,谁敢拿我?” 夏恕冷哼一声,朝着皇宫方向一拱手:“陛下有旨,欧阳伦贪赃枉法,屡教不改,押赴刑部受审!” “这是诬告,我要见陛下!” 夏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废话。 “带走!” 他心里面很清楚,要是公主来了,这欧阳伦恐怕就带不走了。 所以要快刀斩乱麻。 …… 安庆公主赶过来时,已经晚了,于是她赶忙朝着皇宫而去。 见到自己女儿,老朱也是没有好脸色。 “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欧阳伦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居然花十万两银子买别人的产业。” “咱就想问一句,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安庆公主久居深院,对于欧阳伦所作所为虽然略知一二,但不清楚。 “父皇,可他是女儿的夫婿,还希望父皇能够额外开恩。” “贪赃枉法,别说是驸马,就算是咱的儿子,也没得说!” 老朱这次是铁了心要办欧阳伦,谁说也没戏。 等到哭哭啼啼的安庆公主离开。 老朱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事出突然,有了老朱的督促,刑部效率提高。 所查证据确凿,欧阳伦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朱焱这边。 白得了十万两银子,心中那叫一个爽,正在盘算着扩大产业。 一抬头,就看到阴着脸的老朱迈步进门。 他赶紧迎了上去。 “皇爷爷,今天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早上出来散散心。” 老朱随口回了一句,落座之后又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欧阳伦贪赃枉法的?” 朱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其实这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他一个驸马整天逛青楼,银子从哪来的?” “正经产业赚的都是血汗钱,谁花起来都心疼!” 道理的确不错,老朱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老朱心情不好,朱焱伸手入怀拿出一样东西:“皇爷爷,前两天你让我写的东西,我已经写好了。” 听到这话,老朱伸手接过来展开一看,眉毛就是一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让朕拿自己的钱去帮那些商人做生意?” 果然是老朱,时时刻刻都防着商人。 朱焱赶紧开口解释:“其实这事情要分两面看。” “银子放在库房又不能生钱,为什么不能交给那些商人?” 这话听的老朱直皱眉头。 “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还轮不到他们。” “可是皇爷爷,只有钱生钱才能赚得快啊。”朱焱在一旁循循善诱。 在老朱看来,进了自己口袋的钱,那就是他的。 别人想碰? 没门! 于是当即说道。 “把这一条给拿了,咱觉得你的法子说不准能成。” 朱焱心中有些无奈。 看样子是跟老朱说不通,只能用时间来说话。 现在大明缺钱。 那是因为打仗,就比如说北边的燕王朱棣,自从就藩以后就一直没闲着。 于是朱焱斟酌着语气开口说道。 “其实现在元朝的余孽已经不多了,北边的战事可以停一停了。” 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燕王的势力太大。 打了这么多年,跟他在一起作战的朝中大臣,都快成燕王的人了。 闻听此言,老朱的眉毛一竖。 “军国大事岂可儿戏,莫要胡说。” “现在若不打,今后还打得起来吗?” 作为开国皇帝,老朱当然有这种担心,所以要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说。 只是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现如今咱们大明朝也不太平,汉中有乱民为祸,揭竿而起。” “朝廷的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国库存不到银子啊。” “对了,你之前是不是从欧阳伦手中拿了十万两银子?” 听到这话,朱焱心中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怎么着,老爷子开始打自己主意了? “皇爷爷,那是银子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 “但那些银子是欧阳伦贪赃枉法得来的!” 说到最后,老朱语气已经提高了几分! 看起来爷爷真的是为钱发愁,要不然也不会跑来问自己要钱。 之前还说的那么好听。 说遇到难处了,可以朝他伸伸手。 现在这倒好,开始倒贴了! 朱焱倒也并不在意,脑子里面装了那么多东西,分分钟就是大把的银子进账。 “爷爷都开口了,那孙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我想置办一些产业,爷爷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合适?” 想白拿自己的银子,没门儿! 老朱的眉头挑了挑,语气有些不悦。 “怎么着,你身为皇家贵胄,就没有想着为国出力?还想一直就这么胡混下去?” 这么一说,朱焱就有些委屈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经商也是为了大明朝好。” “再说了,将来朝廷要是开办钱庄,我也能顺道帮个忙。”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我也见识了那些权贵的嘴脸。” “所以我觉得还是本本分分的经营一些产业好。” 他说的是心里话。 吕氏兄弟和欧阳伦都不是蠢人。 之所以会做出那种糊涂事。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因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根本就不把平头百姓看在眼中。 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撞到铁板就原形毕露了! 一想到整天跟这种人打交道,他就有些头大。 老朱沉默片刻,语气变得有些软了。 “可是以你的身份去经商,总是显得有些不合体统。” 有门! 朱焱呲牙一笑,当下便说道。 “那倒没什么,我只要不表明身份,那不就没事了?” “你真打算一辈子经商?”这时候老朱一脸郑重的问道。 朱焱心中自有打算。 老朱现在已经垂垂老矣,就算自己已经在着手制造救命药。 可谁也保不齐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驾鹤西游。 与其去趟朝廷的浑水。 还不如做个富家翁来的实在。 于是,他当下一笑。 “那有什么不行的?孙儿的钱不就是爷爷的钱吗?” “爷爷的钱,自然就是大明朝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