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皇宫御书房。 “陛下,这是此次乡试出彩的诗词。”杨戬恭敬得呈上,然后趴在地上。 赵佶大致扫了眼,“嗯,都不错。”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句可以,是何人所做?” “陛下,是郓州解元李应。” “倒是未曾听过,将这些诗词送去樊楼。”赵佶似乎想起什么,“算了,过几天我自己去。” “是陛下,臣告退。”杨戬虽是宦官,但也有实权职位在身。 郓州城外,几辆马车停留。 “阿虓,那事别急,主要照顾好大家。” “放心大哥,你也路上小心。” “嗯,阿静,你看着点,你二哥爱惹祸的毛病不知道跟谁学。” “大哥放心,我会规劝他的。” “阿龙阿虎阿彪,庄子的事别忘了,经常联系。” “应哥儿放心。” “你们照顾生意我放心,阿成,下次你就得科举,好好学。” “我晓得了应哥儿。” “三娘,本来说好带你一起去汴京的,看来只能等年后你们过来了。” “我又不想去什么汴京。”扈三娘歪着头,看来还是有些生气。 “等你来了给你带礼物。” 少女眼睛明光一闪,推搡着,“快走吧,张姑娘等着呢。” “别……”急字还没出口。 “李公子,还没好吗,我们得赶着天黑进城里歇息。”不远处的商队派人喊道。 “来了。”李应一个闪身进去一辆马车,里面只有张贞娘和丫鬟两人。 “李公子好功夫。”领头的眼尖不禁暗叹,这手闪身腾挪,没个几十年轻功,那边是天赋异禀了。 “坐稳了,出货喽!”一声吆喝,十几辆马车如火车般头连着尾,浩浩荡荡赶往汴京。 “小姐,这段路程远吗?” “小时候倒是来过,大约经过四个县,若是行得快,两天两夜,慢得话,四天都有可能。” “啊,这么远!”锦儿一想到舟车劳顿,就头疼。 “算近的了。” 一路上李应都闭目养神,听着两个女生闲聊,东一句西一句,女生无聊起来,可谓是五花八门。 商队颇大也算是老行家,一路上平安无事,行至天黑,便准备到定陶城歇息一晚。 “张姑娘?” 锦儿出来开门,“怎么啦?” “带了些吃食,热水。” “锦儿让公子进来吧。”屋内传来美妙女声。 “噢。”锦儿点点头让开。 “不了,我放着就行了,饭菜趁热吃。”说完李应就下去寻商队一起吃酒,一来二往也算熟悉。 “小姐我总觉得他不安好心。”锦儿端着饭菜,嘴碎碎不停。 “锦儿。” “你说他对你这么好干嘛,考完就送你去汴京,又送吃的,又送喝的,啧啧准不是好人。” “那李虓公子是不是也没安好心?你嘴上的胭脂。” 锦儿赶紧捂住嘴巴,“唔唔,哪有。” “他是否是好人重要吗?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位过客。”张贞娘扶在窗口,苗条身材,妩媚动人,哀伤的眼神,颇有些楚楚可怜之色。 “小姐,你心动啦?”锦儿凑过来嘀咕道。 “哪有,臭丫头。” 此时酒店一楼大厅,客人颇多,大部分都是商旅。 “哎听说没,辽国七十万大军被一个小部落两万大军给打没了?” “什么?竟有此事?” “我听说那个叫什么完颜部落,都准备建国了。” “太夸张了,你这道听途说吧,若是西夏狗我还信,辽国七十万大军,吹牛也没这么吹的。” “我刚从辽国行商回来,骗你作甚?辽国上下急得不行,那屡次败咱们的辽国大将,八世孙耶律大石也束手无策。” “哈哈哈,如是如此,我朝收复燕云岂不是有望了?” “确实,若是朝廷联合完颜部落,一起攻打辽国,收复燕云指日可待。” “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读过书就是不一样!” “过奖过奖。” 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不知道是有望,还是有难哦。” 正谈论激烈的一桌,看向满是商客中最为高大威猛却又俊逸不凡的男子,“这位兄台何出此言,辽国大败,不应该是喜事吗?” “大宋打得过辽国吗?” “虽偶有胜负,不过败多胜少。” “既然连辽国都打不过,若是帮助金国大败辽国,请问如果他们转头对付大宋,该如何?” “这,打下一片领地,应该不会继续占领吧。” “对,实在不济,可以签订盟约。” “呵呵。”李应笑笑没说话,谁信盟约是傻13,没想到完颜部落,提前壮大并且大败辽国,看来风云突变啊,也不知到底为何,按理说自己也没怎么影响。 看来一切都得提前了。 第二天,商队继续前行赶往汴京,不过随着消息扩散,很快辽国七十万大军被灭的消息震惊全国。 天下风云际会,内外格局变幻。 河北大名府城,卢府。 “主人,看来您这位师弟果然未卜先知啊!”英俊小生燕青感慨。 “是我输了,你说我该何时去找他?”卢俊义经过一些风波,面容成熟不少。 “此事应该不急,李兄之前说得是七年内,如今提前三年,可能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燕青仔细回味分析。 “不错,听说梁山聚集了几位好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势力。” “若是想行大事,普通山寨怕是行不通,我猜测李兄可能会参加科举,要么参军。”毕竟之前说输了给卢俊义领军职位,也有此可能。 “算了,年后去独龙岗看看吧!”卢俊义摇摇头看向窗外,如今自己实力虽然名动天下,不过身边人却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当年惩戒家仆的缘故,不过并不后悔,只要有燕青陪着。 说回这边,经过几天赶路,路上虽有些山大王,在商队领头的交涉下,也算平安无事。 终于是在午后到达汴京。 巍巍古城气势磅礴,百丈高的城墙整体呈褐色,犹如一条绵绵铁岭横在前方,巨大的城门楼像是天阙,挡在中央。 “威威大城,何其壮哉!”李应不禁感叹。 “李公子也没来过汴京?” 前世倒是在影视看到过,不过相差甚大,“没有,贞娘熟悉吗?”经过几天相处,关系还算不错,没有之前的防备。 “还行,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来,汴京的楼房颇有特色。” “如此还需要贞娘给我介绍一番。” “好啊,这汴京最大最出名的楼,便是这樊楼,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听说有一部分靠近皇宫……”张贞娘面带笑意,隐藏着一丝看不到的无奈。 李应一只手撑着,听着佳人清脆嗓音,娓娓道来,对这个樊楼也是颇感兴趣,听说还叫白帆楼。 马车内,佳人述趣事,公子倾耳听。 随着风吹车帘,卷西风,一道亮丽俊美风景线被人看见,暗暗记住如此才子佳人场景。 到了城内,便相互分离,给了剩下的一半商旅的保护费,李应便挥挥手去往汴京的醉仙楼。 张贞娘望着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也许此生再无相见。 “小姐,人都没影儿了。”锦儿在其眼前挥挥手。 “你这丫头。”张贞娘红着脸,回头让马车赶往张府。 张府不大,两进出的院落,一进去便是看见自家父亲在练习武艺。 “贞娘来啦,路上可还安全?”张教头停下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