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还没有任何的变化,怎么随着秦天跪下磕了三个头,这偌大的雾气就已经尽数散去? 整个泰山之巅可不是眼前的这么一丁地方,起码绵延数十里,可这雾气散尽,在这泰山之上周遭能看的个清清楚楚。 “见了鬼了!” 秦恒呆愣愣的看着秦天,一旁,秦英冷哼一声:“瞎猫碰到死耗子!” 在这泰山之巅,所有人都被这雾气的散尽所震惊。 随着秦政登上了这祭台,左相左川和大将军孟真二人一左一右,秦天立于三人身后。 秦政进行着祭拜仪式,秦天也不明白这其中关键,就跟在秦政身后,见秦政等人跪拜,秦天也随之一同跪拜。 随着这祭祖完毕,秦政转身望向众人,秦天连忙走到了秦政的身后。 “天儿之才,诸位今日在这泰山之巅,都是亲眼目睹。 前不久天儿酿出五粮液此等佳酿,冠绝天下,朕本意赏之,奈何风寒在身,难以褒奖。 今日在泰山之巅,于列祖列宗面前,朕欲封天儿景辰王,守北地边塞,此外,因天儿身有重任,此封王暂不实行,于一年后再行言论。” 在秦政身后,秦天嘴角一抽。 这秦政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守北地边塞,可是一个苦差事,没有半点的油水可捞。 但是若说有何好事,倒也不是没有,既然守北地边塞,那就定然是要和兵权挂钩。 如此,秦天就似四皇子一般,能手握兵权,倒也不是一个坏事。 可偏偏北地边塞,常年战乱,北地之中的军阵,甚至在大魏军阵之中还要独立在外。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北地边塞,正是如此。 而更要命的是,秦天这王号,还不是立马就能落在头上。 需要等一年之后,秦天凑齐了十万两黄金,给朝廷还上,自己才能动身前去,重归自由身。 这虽然算得上是重赏,但起码在眼前对于秦天而言没有任何的帮助。 祭台之下,秦英听到了镇守北地边塞之时,脸色都大变,但是当听到这封号一年之后才能落实,却又放下了心。 秦天心中知晓,这也是秦政对于自己的考验。 若是自己不能凑齐十万两黄金的话,那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资格和其余的几个皇子争斗。 但是秦天如今酿造出了五粮液,这五粮液在京城之中所引起的轰动,即便是秦政也能推断的出来。 既然如此,那秦政自然是要给秦天些许的助力。 更不要说如今的秦天备受秦政喜好,这王号身份,也是给秦天的一个保命符。 “这便宜老爹,做戏还真是要做全套。” 这一番考验是秦政针对秦均,秦英等皇子所设,但是秦天却实打实的受利。 哪怕这一场考验结束之后,秦天这王号,也是实打实的落身上了。 “还有一件要事,北伐如今在即,无论是粮草之事,还是军备之事,如今大魏之中都略显空亏,朕欲要广收税金,诸位意下如何?” “全凭陛下做主。” 左相左川率先开口,其他一众官臣一句不发,既然左川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还能说什么? 纵然是左川拒绝,秦政也不一定会搭理,更不要说别人了。 秦政继而道:“只是这税金,却不是收天下百姓,而是诸位官员。” 此言一出,泰山之巅下,一片哗然。 秦天眉头轻挑,想到了究竟是什么缘由。 国库走水的那一日后,秦天带着赵要,敲诈勒索,使得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凑出十万两黄金先把这窟窿给填了上去。 如此,定当是让这些官员大出血了一番,可也让秦政知晓了,这些官员,一个个都富得流油。 “朕近日来身心疲乏,此事便交由天儿来做。” 这话一出,秦天心下一突。 “完了。” 秦天欲哭无泪,这秦政还真是把这御人之术运用的淋漓尽致。 刚刚给秦天了一个甜枣,立马就一个大嘴巴抽在了秦天的脸上。 若是换做先前,秦天还有足够的机会慢慢在这朝堂之中运作,给自己拉拢人脉。 但是如今,秦天要担下这任务,那可就几乎要把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得罪了个遍。 良久,秦天深吸一口气:“多谢父皇美意,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近年来大魏风调雨顺,如今又出了天儿这样的人杰,朕倍感欣慰。” 秦政缓缓道,话音落下,从祭台上走了下来。 左相左川和大将军孟真二人跟在左右,秦天紧随其后。 随着这一场祭祖仪式结束,众人返程。 路途之上,秦天始终感觉,这秦英的目光愈发的狠厉,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一般。 “想要讨父皇欢喜?如今父皇如此刁难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应对!” 秦英冷笑连连,认定了秦天已经是必死之局。 队伍中,秦天长出一口浊气,心下思绪急转。 不久前的酒宴上,秦天才刚刚得罪了一众以军阵部将为首的白党,今日在这泰山之巅被秦政委以重任,恐怕用不了多久,又得得罪一票子赤党。 这样无论是在朝堂里,还是在朝堂外,秦天都是里外不是人。 “奶奶的,便宜老爹就是便宜老爹,哎,一切还得靠自己。” 如此想着,一路下山。 下山路比来时快了许多,不到三个时辰,众人就到了泰山山脚之下。 此时此刻,秦天才注意到了,在这泰山山脚之下,有一处窄小的木屋,那木屋拢共看起来也不过足够两三个人居住,比起留香山庄差了太多,但这地理位置,却要比留香山庄更加的接近泰山。 “想来这应该就是柳柔所说的那守山人了吧?” 秦天挑眉看向此木屋,如是想着。 队伍前,秦政缓缓道:“你们先随众臣回京,朕在这泰山还需静修几日。” 一旁,秦恒缓缓道:“这是父皇的习惯,每次祭祖之后,都要留在泰山七日时间,以精心神。我等先回京城之中,莫要打扰父皇的清静。” 秦天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这一场祭祖结束,秦天的麻烦,又徒增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