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公堂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县令,高台端坐。 台下, 数十名捕快,分列两侧。 而中间的位置,跪着三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子,并肩而跪。 这二人,身着华贵服饰,神色淡漠的看着老县令。 中年男子向县令回道:“老夫,夏耀。 老夫身旁这位,是我的儿子夏三”。 夏耀说完。 在夏耀和夏三的旁边,一个,一身布衣的年轻男子,恭敬回道: “回禀县令,草民,名叫高信”。 三人答完,老县令斟酌片刻,公堂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门外,围观人群的议论声,趁机响了起来: “原来是夏氏一族的人啊” “夏氏的人怎么会到公堂上来呢?” “看来,应该是这个叫高信的小子,和这夏氏的二人,有什么恩怨吧”。 “这姓高的小子糊涂啊,怎么敢招惹夏氏的人”。 众人议论的,正起劲时,就听 一道锣声响起,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减少…… 锣声,彻底消散的一刹那,伴随着,老县令的下一句问话,公堂内外,落针可闻。 只听,老县令问道:“所为何事啊?” 老县令问完。 大堂内的捕快,齐齐向,跪着的三人看去。 大堂外的围观人群,也随着捕快们一起,将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 高信听到老县令的问话后,心中释然。 随后, 高信又侧过头去,看向夏耀和夏三…… 高信发现,这二人,依旧是,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此, 高信心中愤恨,对老县令叩拜之后,当即说道: “回县令大人的话,草民要告这夏三,盗我诗作!以致我未能获得,参加诗联大会的资格”。 高信说完。 夏氏二人,看向高信,目露凶光…… 公堂内外,也终于,不再安静…… “他说的什么意思?”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这夏三偷了他的诗” “偷诗干嘛?” “不知道,听听姓高的,接下来怎么说吧”。 “和诗联大会有什么关系?” “文山诗会啊笨蛋,文山诗会通关者,可以获得,参加诗联大会的资格”。 “林老板,没想到你做生意不行,懂的还不少”。 “滚滚滚……” “铛”的一声,如约而至。 恢复安静后,老县令看向高信。 老县令对高信说道: “据我所知,文山诗会的题诗方式, 都是参会者,口述于, 负责记录的文官, 这夏三,又如何能盗取,你的诗作呢?”。 老县令,话到最后,声音也随之拔高。 高信正要解释,夏三终于开口: “县令大人,你说的没错,高信就是在污蔑我, 此事如此荒唐,根本不必再审, 还请大人,速速将他治罪!” 夏三说完。 老县令,点了点头。 高信见状,连忙说道: “大人,切莫听他,扰乱是非, 事情是这样的, 草民在文山诗会上,顺利进入到第二关后, 听到第二关的考题,要求以我东辰,家国大义为题。 草民在台下想诗,一时情绪激动,将诗作念了出来, 而我刚要去题诗,就被人打晕过去。 等我醒来,我才发现,自己在文山的一处草丛里,而那时,诗会已经结束。 草民近几日,方才得知,夏三入围的诗作,就是草民所作的啊, 一定是夏三,是他把我打晕,而后, 将我之诗,题他之名,传达于负责记录的文官!” 高信说完。 老县令,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老县令皱眉,看向夏三,问道: “这高信所说,可属实啊?” 夏三,刚要回话,夏耀先他一步,替他说道: “县令大人,这不明摆着,诬陷我儿嘛, 若是高信此子的话,都能当真, 那老夫还说,那首《文山赋报国》是老夫所作呢!大人可相信?” 夏耀说完。 公堂外的人群,包括林老板在内,皆是纷纷点头…… 老县令也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高信见此一幕,心生悲凉,面露绝望, 高信,急火攻心,声音沙哑的对老县令再次说道: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假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啊!”。 高信说完。 老县令,一把将惊堂木拍下,对高信大声喊道: “如果你只是,逞口舌之能,拿不出证据, 那今日这场闹剧,你非但告不赢,本官还会治你的罪!” 老县令说完。 高信,嘴唇颤抖着,看向老县令,想要说话,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信并没有所谓的证据,能够证明,那首诗是自己所作, 高信此时,已经气息萎靡,瘫坐在地,心如死灰…… 老县令,看到高信这副神态,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老县令心道: “本官为官多年,像你这种,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之人,见过不少, 可是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上夏家,真是胆大包天啊,你也”。 老县令正思索着,就被夏三的话打断。 只听,夏三说道: “县令大人,快将这贼人收押治罪吧,今日这闹剧,若让更多人得知,必定会笑掉大牙,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我的诗作是抄他的,可笑!” 高信听了夏三的话后,心中死灰重新复燃。 只听高信说道:“大人,草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老县令想了一下,缓缓回道: “你且说说,本官听后再做定夺”。 高信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决绝的说道:“既然夏三说,我的那首诗,是他所作,那么他若能够在这里,将诗作背出,我……我认了!” 高信说完,面露不甘,痛哭流涕…… 高信知道,自己如今,已是进退两难,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放手一搏…… 然而,紧接着,就听见夏三,哈哈大笑起来, 高信皱眉看向夏三。 夏三,一脸戏谑的看着高信, 随后,就听夏三,跪在地上,直接吟诵道: “东辰伴风起,破败分流下。 今朝文山聚,百年留芳华。” 夏三吟诵完,高信双目无神,直接晕倒在地…… 公堂外围,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好诗,好诗啊” “这夏氏,不愧是皇族血脉,当真是极富才华啊” “看来这回,可以坐实了,这姓高的,想出名,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哈哈哈哈哈” “还行”。 “哈哈……哈你说啥?” “说你妹”。 “你管这叫还行? 林老板,我刚刚不就是夸你一句, 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真……哎!你打我干嘛,哎呀!……” 公堂内 夏三听到,众人的称赞,顿时情绪高涨,再次骄傲的说道: “我这首诗,可不仅仅是,单单一个好字,那么简单, 记得那日,我在文山时,就连林锦,林公子,都对我的诗,赞赏有加啊!” 夏三说完,众人对他,更加佩服起来…… 然而, 一个久违的, 不太和谐的声音, 响起…… “嗞,不是,这我就忍不了了,那个夏,下三烂,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