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浴室门开了。 光着膀子的刘浮生,一边提裤子,一边拿着手机骂道:“都这么晚了,还特么有事!不会等明天吗?” 衣衫不整的贺雅丽随后拿着衣服追了出来,说:“刘警官……” “嘘!”刘浮生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着手机说:“行了!我知道了!我给你地址,快点开车来接我!” 挂断电话之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忽然搂住了贺雅丽的纤腰说:“本来还想一会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的,但局里临时有事,只能等下次喽!” 贺雅丽全身都贴在了刘浮生的身上,娇笑说:“你还好意思说!刚才都快把人家折腾死了,人家还得再洗一遍澡!幸亏你有事,要不然,今晚就要了我的命了!” 刘浮生哈哈大笑,低头亲了她一口,随后才穿上衣服:“下次我肯定要了你的命!哈哈!” 说完他转身推门而出。 贺雅丽则不能停止“表演”,在针孔摄像头监控范围内,轻吁了一口气,随后冷哼一声:“哼!还想下次!当老娘是什么人!” …… 片刻后,楼下客厅。 罗豪此时当然还没有睡觉,听到脚步声,他立即从茶室里走了出来:“刘警官,你这是?” 刘浮生一边系扣子,一边叹气说:“局里又出案子了,让我马上回去!真他妈的不爽!不过贺小姐真是极品啊,罗老板好福气!” 好福气…… 罗豪的脸顿时又黑了! 哪有这么好福气的?如果贺雅丽真是他的女人,他现在恐怕都变成绿毛龟了! 好在刘浮生立即把话题转回来问道:“之前我提的建议,不知罗老板想好没有?” 罗豪深吸一口气,摇头说:“刘警官才刚刚上楼半个多小时,我还没想好……” “行!那你就继续想!” 刘浮生打断了罗豪的话,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过,明天早上之前,我如果得不到答复,就要把检测报告递交上去了!到时候罗老板可别怪我!” “你……” 罗豪一怔,急忙说道:“刘警官,这时间也太紧了!” 刘浮生摇头说:“我已经给罗老板争取了很多时间,现在报告压在我手里,我还有机会更改,但是如果报到局里,那就是板上钉钉了!罗老板自己想清楚,告辞了。” 说完刘浮生大步流星走向门外。 罗豪叫道:“刘警官!” “还有事?”刘浮生转头皱眉问。 罗豪犹豫片刻,指了指刘浮生的领口说:“这里的口红印没擦……” 刘浮生用手抹了一下,玩味一笑:“美人留念,多谢罗老板提醒,替我谢谢嫂子哦。” 罗豪的脸变得更黑了。 …… 别墅区门外,一辆警车刚刚停下,刘浮生便开门上了车。 开车的司机,正是穿着警服的白若初。 “成功了?”白若初踩下油门,把车开动。 刘浮生微笑:“得到了许多宝贵的消息,现在先不要停车,等身后的尾巴甩掉再说。” 他临时急匆匆离开,肯定会引起罗豪的疑心,查看监控录像,询问贺雅丽,以及派人跟踪,都是常规手段。 白若初扫了眼后视镜,果然从别墅区里开出来一辆吉普车,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车后方。 “局里也已经准备好了,孙海搞了一桩袭警案,抓回来不少人,动静很大。只不过,他抓的都是金钱豹的手下。”白若初似笑非笑的说。 既然刘浮生已经计划好了来罗豪这里赴约,自然也在其它方面都有安排。 白若初负责接应,孙海则负责搞事情,让他可以趁机回去。可刘浮生却没想到,孙海竟然把事情搞这么大! 要知道,在罗豪崛起之前,绰号金钱豹的那位鲍先生,在辽南江湖可谓是一手遮天,号称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摆不平的人! 即便是现在,金钱豹也能稍稍的压罗豪一头! 孙海这小子办事,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吧? 刘浮生的车,进入市局大院之后,后面那辆吉普车就自动消失了。 直到这时,白若初才看向刘浮生:“先说说情况吧。” 刘浮生点头,便将与贺雅丽的谈话,全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若初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我们的推测没错,真正重要的是帝豪夜总会,而不是罗豪。甚至可以说,罗豪只是一个看门的人,我哥他们之前调查的重点,是那个密室!” 刘浮生说:“我分析,密室里绝对不是一般的犯罪。你哥牺牲后,那些人给你哥安的罪名是,泄露国家机密!那么这里,很可能也是一个与境外势力勾结的所在……” 对于这个分析,白若初也是赞同的。 她沉默片刻后,忽然问道:“我哥是谁杀的?” 为了避免白若初情绪激动,刘浮生刚才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不过既然此时问到了,他只能如实说:“罗豪!” “罗豪?!”白若初的眼眸冷了下来。 刘浮生点头:“贺雅丽说,这是罗豪自己说的,但我猜罗豪最多是一把杀人的刀,他背后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白若初深吸一口气,点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虽然现在接近了贺雅丽,但线索还是断了!除了找到周至之外,就只有……” “进入那间密室。”刘浮生说出了白若初没说出来的话。 白若初默默点头,她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这件事太危险了! 如今的帝豪夜总会,已经今非昔比,不但规模扩大了数倍,而且安保人员也激增了不少。 罗豪这些家伙都是亡命徒,他被刘浮生拿捏,是因为就算他杀了刘浮生,那个所谓的dna报告依旧还在,还会向上汇报,杀人不起任何作用。 但若有人动了那个密室,无论罗豪还是那个幕后之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这件事,我来办。”刘浮生说。 白若初微微一怔:“这是我的事,你没必要……” “值得。”刘浮生没让白若初把话说完,而是微微一笑说:“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么?我怕死,所以绝对不会冒险!同样,更不会让你去冒险!” 看着刘浮生从容的表情,白若初忽然恍惚了一下,自从哥哥牺牲,父亲被审查之后,已经没有人再和她说这样的话了。 刘浮生看着白若初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眼眸说:“如果真的被我感动了,我倒是不介意把怀抱借给你,让你感受一下,被温暖保护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白若初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你误会了!我想提醒你,领口的口红印还没擦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