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两部氐军突围
然而城中的氐军却将汉军休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久之后,就有一名士兵飞速前来禀报:“启禀大王,东北角的汉军目前已经开始原地休息调整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窦茂和阿贵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追问:“那么杨千万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属下赶忙如实回答说:“回大王,据观察,位于西南角的敌军依然保持着严整的军阵,暂时没有任何要休整的迹象。” “依你所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窦茂皱起眉头,凝视着阿贵询问道。 阿贵在略加思考之后,立刻回答道:“这必定是丘衡设下的陷阱,乃诱敌之计!企图引诱我们向他那个方向发起攻击并突围出去。” 窦茂低声沉吟片刻,表示赞同地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此,绝不能掉入敌人的圈套之中!好了,先退下吧,不必理睬他们。” 就这样,阿贵和窦茂完全无视了丘衡一方军队的休整举动,一门心思等待夜幕降临,准备寻找机会突围而出。 夜深时分,阿贵与窦茂大军终于开始行动了,只见南门大开,无数氐军从中涌出,直奔南面而去! 很快,时刻保持警惕的杨千万便发现了城内氐军的动静,当即下令,大军开动,意图截住两部氐军的去路! 与此同时,鼓号齐鸣,不仅鼓舞士气,同时也是为了提醒丘衡大军前来支援。 阿贵与窦茂见杨千万反应如此迅速,心中不由大怒,看来这个杨千万是一心想为汉军留下自己这支军队了,那便好,新仇旧恨,今日一并清算! “阿贵,杀溃他们吧!”窦茂大喝道。 “好!杀!”阿贵策马回应。 在阿贵与窦茂的调动下,两部氐军放弃回避路线,干脆的转向直奔杨千万大军而去! 与其回避让杨千万从侧翼切入拦截,倒不如直接正面冲杀过去,在丘衡来援之前杀溃杨千万大军。 这并不是他们的冲动决定,而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其一是两部氐军以逸待劳,在士气之上明显高于杨千万大军,其二则是数量上,两部氐军亦几乎是杨千万大军的两倍兵力,完全有机会碾压过去。 杨千万见阿贵与窦茂转头朝自己杀将而来,心下亦是大惊,尤其是那两位氐王怒气冲冲的朝自己杀来,一副要以二敌一将自己斩杀的模样,更是让自己胆寒。 这可不是当初伏杀之时,正面对战,他这支氐军无论如何都不是两部氐军的敌手,而他自己,与窦茂一人对战,姑且还能打个不分高下,可若是加上阿贵,也定是敌不过的。 一念至此,杨千万急忙放慢马速,隐入仇池氐军之中,他开始后悔当初伏杀之时没有趁着优势多杀伤一些阿贵与窦茂的大军了,如今只怕是要加倍的还回去。 现在唯一的指望便是就在附近的丘衡可以尽快听见这边的动静赶到战场,前后夹击两部氐军。 见到杨千万吓得躲了回去,窦茂嗤笑大喝道:“无胆鼠辈,真丢了氐族之脸!” 杨千万闻言脸色铁青,却依旧不为所动,避开二人所在位置。 转眼之间,两军相接,开始了一场激烈的大战! 而另一边,魏延等人当然也很快发现了南边的动静,立马汇报给了丘衡。 丘衡抬头确认道:“文长可听清看清了?敌军当真全部出城了吗?若是声东击西之计,可就可能漏掉一条大鱼。” 魏延闻言,急忙下去令人探查仔细。 过了一阵,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报道:“大将军,斥候探报,敌军的确已尽数自南门而出,观其数量约莫两万人马,应是无误!” 丘衡这才悠悠起身,说道:“既如此,便出兵吧,记住,保持军阵行军,务必做好随时应敌的准备。” 魏延微微一怔,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又过了一阵,汉军在诸将带领之下列好军阵,有条不紊的向南门挺进,前往支援仇池氐军。 而此时,杨千万已然苦不堪言,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心里却是那般的无力,急行军之后又没有休整,还要面对两倍的敌军,着实过于吃力。 “该死!丘衡怎么还没到!”杨千万心里怒骂道:“难不成丘衡是故意不来救援,要放弃自己这支氐军了吗?” 杨千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色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自己手下都会被两部氐军杀尽,可若是此时撤退,日后丘衡必定会以此为由,要问罪自己!投降?呵,与阿贵及窦茂还有魏王的梁子早已结下,哪有后路可言! 此时此刻,杨千万方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却不知从何开始竟走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杀下去。 正当他即将绝望之际,丘衡带领的汉军终于赶到了战场,鼓声擂动! 杨千万顿时心中大喜,暗道:“来了!来了就好,至少剩下的族人和自己都有救了!” “杀!!!”魏延一马当先率领主军发起进攻,张翼与句扶一左一右各领一军紧随其后,而柳隐则亲率八百鬼狼营精英携带诸葛连弩,纵马于侧翼进行射击。 窦茂与阿贵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汉军动静。 阿贵果断说道:“丘衡已经赶到,不能继续恋战了,全力突围!” 窦茂还是没能与阿贵抓住杨千万,不由得朝地上啐了一口,答应道:“好,再饶杨千万一条狗命!” 实际上,早在丘衡大军赶来之前,窦茂与阿贵就已经可以杀穿杨千万大军突围而去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丘衡还没来,他们想趁机多杀伤一下杨千万的氐军,能有这样以多敌少的机会并不多,现在多杀一点,以后杨千万对他们造成的麻烦就会少一点。 若是可以将杨千万斩杀在这里,那就更好不过了,毕竟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与杨千万已经到了死敌的层面,哪怕同为氐人,亦没有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