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认 第75章 等待她的新生
第75章等待她的新生 老大夫话没有说完,苏云恒就在陆芝芝面前跪下了,骇的老大夫话音都变了。 这怎么是他看不懂的了,他一生行医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应该不会让自己娘子伤心成这样才对啊。 在老大夫感觉古怪的瞬间,苏云恒已经拿着陆芝芝的手打自己。 原本沉默哭泣的陆芝芝瞬间很抗拒,她张了张口艰难说道:“我不打你,你又没错……呜呜……”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在给夫君添负担。 让她伤心难过的是夏临渊,是那所谓的义兄,但这个却要苏云恒来负责。 他被大夫说,他也不解释,他只想让她好。 陆芝芝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才找到这样的夫君,她气自己又心疼苏云恒对她的付出,她感觉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苏云恒眼眶微红,声音颤抖带着祈求:“那你别难过别哭可好?” “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不明白。” 陆芝芝抽泣着问,她心里好乱,想要一个答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她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苏云恒握着陆芝芝的手,他轻声道:“芝芝,因为人性本恶,他从你身上找到了利益,你如此单纯天真,他内心的贪婪只想要更多,所以才会一而再的欺骗你。” “都是我不好,没能早点识破他的真面目。” 苏云恒自责的道歉。 陆芝芝渐渐停止了哭泣,她脑海里全是过往的画面。 夏临渊从她这儿找到了什么? 她记得那一年,娘说给她相看了一个不错的男子,他们也见过面了,她觉得他很好,也很有担当。 但他外出一趟带回来赵兰音,他娶了赵兰音为妻。 她娘很生气,说夏临渊品行不好,他娘张氏也不是个好的,居然一点解释和道歉都没有,幸好这亲事还没有定下来。 夏临渊成婚了,她娘重新给她相看。 她并没有对夏临渊念念不忘,她当时想的和她娘明明是一样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是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还喜欢夏临渊的? 陆芝芝感觉头很疼,但她想起来了。 是她和苏云恒成婚之后,苏云恒对她特别好,村里人常常调笑说她命真好,夏临渊是个粗人没有苏云恒会疼人。 陆芝芝觉得她们说的很对,她的丈夫是个秀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他会说‘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就如你同我。’ 他还会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活儿分了男女,你我是夫妻,理应你扶我一点,我扶你一点才对,你累时候我来,我累的时候你又多做一点,这才是夫妻’ 他说了很多,陆芝芝深深的崇拜着他。 但这一切都在夏临渊再次来找她被破坏了。 夏临渊说:“芝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一直想做你哥哥,我知道你之前也喜欢过我,让我们把这份缘分延续,从今以后你当我妹妹好不好?你还记得吗?你三岁那年摔在田里昏迷了,是我把你救起来,你一直抱着我不放叫我哥哥的。” 那一刻,她似乎回到了三岁那一年,她不小心摔下田坎昏迷,又疼又冷,是夏临渊背起她送她回家,她一直记得他,所以长大之后得知与他说婚她心里有期待。 她更记得她那年说‘哥哥,你救了我的命,我以后要对你好,我要报答你……’ 她报答了吗?她报答了。 她怀着身孕还给夏家做饭,给赵兰音洗衣服,给张氏夏临渊洗衣服,她做不好张氏还会骂她。 她的亲娘来夏家说教她,她也不肯听,她的娘亲气的哭着和她再不往来,除非她和夏家断绝关系。 她对他报答了很多很多,当初的恩情早就还完了啊。 那么多年里,他有一刻把她当妹妹照顾呵护过吗? 没有,夏临渊没有,他每次都加重她爱慕他的话语,他在利用她获取利益。 从前只是做饭洗衣做活儿,现在夏临渊要她手里能赚钱的法子。 陆芝芝愤怒,痛苦,她总觉得自己还遗忘了什么? 是什么,她想不起来。 “芝芝,你别吓我!芝芝,我求你了……” “是我卑鄙,是我无耻,你醒过来,我去跟夏临渊道歉求他原谅,他要什么都可以,芝娘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他……” 苏云恒真的要疯了,他眼眸腥红极其吓人。 他拉着陆芝芝的手打了他自己无数个巴掌,但陆芝芝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醒不过来。 她不哭了,可她也不应他了。 老大夫也被吓一大跳,立马让徒弟去准备药。 这短短的两刻,真是吓人。 苏云恒叫不醒陆芝芝,他对着老大夫磕头:“大夫,求你救救我娘子,求你了……” 苏云恒声音带上了哽咽,他眼泪滚落满是自责。 老大夫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惊诧,他只听这几句也不知道全貌,但也够了,这男人不是病因。 老大夫沉了心神立马道:“抱她到屋内躺下,她这是疯病之相,我要立马给她施针。” 苏云恒立马抱着陆芝芝到里屋床上放下,陆芝芝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上空,哪怕他就在她面前,她的眼里也没有他。 老大夫取了针带展开,拿了银针数针下去。 陆芝芝的头上脸上很快扎满了银针,她睁着的眼睛总算闭上了。 老大夫神色凝重的看向苏云恒问道:“病人以前是受过什么刺激吗?留下了如此大的病根,这癔症发作一个不好可能就真疯了,她这样子看起来受到的刺激很大,这是在刺激之下想起了以前刺激她的事了。” 苏云恒脸色苍白的摇头:“芝芝不曾受过什么刺激,我们成婚十年了。” 这十年里,陆芝芝时常被夏临渊掌控,他很心疼,他哪儿舍得刺激她。 老大夫见此又补充说道:“不一定是这十年里,很有可能是更早之前,可能是她小时候,这样的事情或许她家人也不知情,但只有她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你是她丈夫,那她这十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苏云恒沉默了一会开口:“她会很听一个人的话,不分青红皂白的满足那人的要求,这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