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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466:我自己的事自己面对

   这时周怀安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一边踩着脚架停车,一边喝道:“姓何的,你自己走还是老子把你扔出去?”   何建军忙道:“老幺,我不是来找事的,是来接玉梅回去的,我们有话好好说。”他挨了两次打,看到他就有些发怵。   周怀安上前一把薅住他,举起了拳头,“滚……”   “老幺,放开他别脏了自己的手!”周玉梅叫住他后看向何建军,“你走,回去告诉你妈,我家马上去拉我的东西。”   何建军一声不吭的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母对周怀安说道:“去叫上你哥他们,去镇上把你姐的东西拉回来。老娘劈柴烧也不留给何家。”   “好!”周怀安推起自行车就走。   “老幺!”周玉梅叫住他后,“你们等会儿在路口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周母不同意,“玉梅,你还没满月,出去吹了风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还有几天就满月了!”周玉梅见她担心的样子,忙道,“你放心,我把帽子戴好,穿上老汉儿的棉大衣,再用围巾把自己裹起来,不会吹到的。”   周母心疼的看着她,“你还年轻不懂,月子里吹了冷风,等你年纪大点要头疼的。”   周玉梅坚持,“妈,我自己的事,不能老缩在你们后面。再说,我不一道去,老幺和哥哥们去了何家不会把东西给他们的。早点把东西拉回来,趁早跟他们断干净。”   周母听后只得接过孩子,“你老汉儿的棉大衣在床头挂着,你穿妈的大头皮鞋去,那个不透风。硬气点,把脊梁骨挺得直直的!”   周怀安见她们说好了,推着自行车出门上车一阵风似的回了家,气喘吁吁的跑到药田。   “大哥,姓何的杂毛刚才来了……”   “狗日的,你咋不给他两下?”周怀山把手里的草往地上一扔,“走,去拉东西。”   “走!”周怀荣两个也跟着往外走。   老爷子说道:“大松,你跟他们一起去。”   “嗯!”周父沉着脸跟着兄弟三个走了。   父子五人刚到院子,周一丁也骑着自行车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周怀安:“你咋晓得的?”   “我和雪娇去沟边淘衣服,回来刚好看到姓何的龟孙从我门口过,撵到老宅二娘说的。”   “那就一起!”周怀安把摇把递给周怀山,“三哥你来,我去跟春燕说一声。”   “要得!”   等他把拖拉机发动,周怀安和杨春燕一起从屋里出来,“把大嫂和二嫂叫上一起。”   周怀山说:“还怕他们不成?”   周父道:“叫上也好,万一何家拦着不让,我们总不好跟何婆子动手。”   “我去喊她们。”周怀荣和周怀军立马跑了出去。   周怀安开着拖拉机到了路口,不止看到周玉梅,还有周三婶和周怀刚、周大田老婆何红秀和五个隔房的叔伯兄弟也在那等着了。   周父心里五味杂陈,几个孩子有本事,来帮忙的人也多起来了。   熊大海找上门的时候,隔房的几个叔伯的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老话说的好,打铁还得自身硬,面子是自己挣的!   周怀安惊讶的看着他们,“咋都晓得了?”   周三婶说:“二春他妈说的,我们赶到你们家正好遇到玉梅,等一会儿红秀他们也来了。”   周怀刚撸起袖子,“上山的人还没回来,要是晚点去的话,我们拉一拖拉机人去把何家砸了。”   周怀山看了一圈,“十几个壮劳力,哪还用得着喊人?就咱们也能把何家砸了。”   周父说道:“到了镇上,何家老老实实把东西给我们,答应一起去大队把户头分出来,咱们就不动手。他们要是敢打啥鬼主意,我们就对他不客气!”   “好!”大伙儿爬上拖拉机。   周玉梅坐在厚厚的草垫子上,听着嫂子和婶子闲聊,说的都是哪家男人对老婆不好,从新找一个过的比现在还好……   她明白她们说这些是想让她看开点,但她早就想通了,以后没合适的就带着宝宝过。   今天去把户头分开,得喊老汉儿给宝宝起个名字了……   周怀安加足马力,很快就到了镇上何家门口。   何建军也刚好到了院门口,看到十几个汉子跳下了拖拉机,赵慧芳和张秀香扶着周玉梅也下来了。   他惊恐的看着她,“你们想干啥?”   周一丁上前,斜眼看着他,“当然是来拉我们姑奶奶嫁妆了噻!”   何建军看着十几个汉子朝自己走来,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一个周老幺自己都招架不住,来这么多人咋整哦?   何父、何母闻声跑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周家人吓得脸都白了,“你们想干啥?”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大哥,我跟他们说!”周玉梅上前一步道:“这两件事,第一,拉我家的嫁妆,第二分户头!”   十几个汉子上前,“对!拉嫁妆分户头!”   隔壁邻居有的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有的搬了梯子坐在墙头看热闹。   看戏不怕台高的喊道:“玉梅,你来拉嫁妆了啊?我咋听朱红霞说你早就给他们带信讨饶了,还说你满月就回来。”   周家人还没应话,另外一个就接了过去,“玉梅,千万别回来,你这一走他家都相看了好几个妹子了。”   “二手货还挺吃香,可惜就是没人下手。”   “媒婆说了,那些妹子也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到最后被赶出去。”   “当然了,你以为个个都有玉梅那么好福气,妈老汉心疼不说连兄弟嫂子都心疼。”   赵慧芳几个听得瞠目结舌,何家也太不会做人,左邻右舍就没一个帮忙打圆场的。   周玉梅说道:“多谢大娘、婶婶关心。我说过迈出何家的门,就不可能回头,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做个了结。”   何母气得恨不得拿针将这些人的嘴缝上,阴沉着脸看着周玉梅,“抬上你的东西滚,老娘不稀罕。”   张秀香冷笑,“呵呵!稀罕也没用!”   周怀安对周父道:“老汉儿,你和大哥带着姓何的去大队找大队书记分户头,我们把东西抬出来就去找你们。”   周怀荣上前看着铁青着脸的何建军,“走吧!你家不是要找生儿子的吗?走啊!”   何父看这架势是不可能再和好了,进屋拿了户口薄出来,拉了他一下,“建军,我们走。”   周父父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周玉梅带着大伙儿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指着房间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外面还有盆架,他们那屋还有一个箱子。”   十几个汉子瞬间挤满了房间,阴暗狭小的屋子一下就热闹起来。   周怀安把箱柜上的脏衣服一把扫在地上,“动手!”   “呸~”外面张秀香冲着站在堂屋的何母啐了一口,“不要脸,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赵慧芳看着她,“把箱子拿出来!”   看了看屋里虎狼一样的汉子,何母一声不吭的推开房门誊箱子去了。   周怀安和周一丁掀起箱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拉出来扔在地上,周怀刚和一个叔伯兄弟把柜子抬出了房间。   周怀军带着几人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拉下来,拿着斧头开始拆床。   何母提着箱子出来,就想往地上扔,张秀香指着她,“你扔一下试试!”   “……”何母阴翳的看了她一眼,把箱子放到了八仙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山里佬,有啥好说的?   周怀荣几个很快就把架子床拆散,一人抱着一块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玉梅陪嫁的温水瓶、瓷盆,木盆……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也搬上了拖拉机。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玉梅的嫁妆还不错哈?”   隔壁邻居说:“周家是心疼女儿的,把彩礼钱全都置办成东西嫁过来了的。”   “何婆子造孽,早晚会有报应。”   周怀安几个把家具摞起来,用绳子绑好,“姐,我们去大队。”   周玉梅指了一下街尾,“大队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   周怀安留下赵慧芳和周三婶几人,和周怀军、周怀山跟着她一起去了大队。   何家所在的大队叫水塘坝大队,何父刚把大队书记叫来。   王书记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看着很严肃。   他看到等候在大队办公室的几人,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有话进来说。”   “王书记,我们两家的事你也清楚,我家建军今天去接玉梅回来……”   “不用说那么多!”周玉梅上前,“王书记,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何建军过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分户单干。”   王书记早就晓得周玉梅跟何家的事,看向了何建军父子,“你们咋说?”   何父淡淡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不愿跟我家建军过,我们有啥办法,分就分噻!”   周家人听后冷笑两声,张秀香讥讽道:“这话没错,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跟死人又有啥区别!”   何父听后铁青着脸,不干了,“你咋说话的?”   周怀安站到张秀香前面,斜睨着他,“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好了!大家少说两句。”王书记看向何建军,“你是咋想的?”   靠墙站着的何建军抬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老汉儿咋说我就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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