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峰睁大眼睛,重新看着旁边的白以纯,“姐,你自己剪的!长发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弄一个这样的发型?还是说最近流行狗啃-----” 他虽然没有看到白以纯的眼神(戴着墨镜),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换个造型也不错,时尚来源生活,姐姐的品味就是独特。” “你以为拐着弯说我,我听不懂吗?”白以纯就是太懂了,在外的时候都选择沉默。 她拿下墨镜,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以前这孩子还是个萝卜头,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前面的司机为了能够专心开车,升起了隔板,为两个祖宗多一点隐秘的空间。 要是这两人不是亲人,可能会是暧昧的气氛,但是------- 他们是一个凶悍像老虎一样的姐姐,一个是像只猫咪一样听话的弟弟,谁更强悍,从形容词就能看出来了。 “姐,你想干什么?” “啊------” 容易引人误会的声音,事实上白以纯只是在帮阎峰接胳膊。刚才她把这孩子甩出去的时候,用力过猛,让他手关节错位。 阎峰装没事,一直镇定的和白以纯说话,还是被眼见的白以纯看出来了。 “你受伤了就直说,逞强算什么,有些伤要是延误了,会产生一辈子的后遗症。”白以纯收手,重新戴上墨镜。 “姐,咱们上次见面都是一年前了,我就因为摔一下,把胳膊给弄折了,这不是很没用吗?”阎峰活动胳膊,确定真的已经没事了。 他平常坚持运动,以为自己身体很强壮了,没想到只是被摔了一下,就像个瓷娃娃没用,有损大男人的面子。 “比起所谓的自尊心,更实际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白以纯也没什么立场说阎峰,比如她问阎峰有没有钱,也是想要重新修正自己的头发。 不是她突然有了爱美的心,而是要见某些人,怕到时候的碎碎念。 “你真的没钱吗?” 结果话题环视转到这个方向。 “大钱没有,小钱有。” “够我买新衣服和理发的钱吗?” “最低多少?” “最便宜的那种。” “那没问题。” 这对姐弟明明是阎氏集团的小姐和少爷,不逛自家商场,不穿奢侈品,竟然在讨论最便宜的东西到底在哪个区。 司机很想装聋子,可是隔音板的效果不太好,只能减弱一部分,该听见的还是能听清。 阎峰以前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后来在白以纯的改教下变得很低调。 刚开始他不听话就会被白以纯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当时的老师都以为他被欺负了。谁能想到,这是“家暴”呢! 而且爸妈看着他被打,完全没有出手帮忙的想法。 他能活到现在,长成这么帅,还得感谢姐姐的手下留情。 白以纯等着阎峰下一句话,看他发呆,用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阎峰听到咔咔的声音,立即清醒。 “我前段时间在咖啡店打工,还没有领薪水。” 朵朵咖啡店里,很多女客人盯着前台的方向看,她们等了很久的帅哥店员终于出现了。 阎峰在外面用闫峰的名字,身份证是假的,但是在合理范围内。只要有点人脉,在部门里面弄点手段就可以搞定各种繁琐的手续。 从高中到大学,阎峰对外的名字叫闫峰,两个名字异曲同工,很方便。 当店长知道闫峰要来的时候,特别化了妆再从家里出来,长得帅的小伙子,谁不爱看,尤其是自从他来了店里,那段时间每天营业额暴增。 最主要的是,这个小伙子温文儒雅,工作认真,简直就是现代版白马王子。可惜就是穷了点,经常在各个地方打工赚钱。 那也很好,证明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孩子,而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店长,我来拿薪水。”阎峰在咖啡馆打工,是因为被女生纠缠,他借口说很忙,随手一点就指了这里。 阎峰本身是不差钱的,所以不在意打工费用。而且,最近咖啡店的人越来越多,全都盯着他打转,拖延了他的自由。 为了能顺利的辞职成功,阎峰用了老借口,家里有人生病,没人照顾,他不得不回去帮忙。 现在手机转账很方便,但是阎峰不想留更多的信息,平常工作只会加工作群,想和他私聊,休想。 咖啡店外面有招工信息,联系方式一直都是店长的手机号。 店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她已经结婚了,家里有两个小孩,还是一个颜控。 当初店员说来了一个大帅哥要应聘服务员,她还以为有多帅,结果看到真人,二话不说立即同意。 可惜啊,他做了十一天的零工,就不干了。 店长从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把它递到阎峰的面前,“我当时和你说,按照天数算你的工资,每天一百块,你在我店里有十一天。” 一共是一千一百块。 阎峰摸着信封的厚度,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店长,这个------” “因为你的关系,我们店里生意很好,额外的钱是我给你的奖励,而且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不要客气,拿着吧。” “谢谢店长~” 阎峰没有解释,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带着他的麦克离开了咖啡店。 咖啡店的咖啡师看着店长对着阎峰的背影流口水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他长得也很帅,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到底区别在哪? 视线一直放在阎峰身上的一群人,看见他离开咖啡店以后,出门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强硬的从阎峰手里拿走信封,还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当着阎峰的面数了一下。 “多少钱?”白以纯需要确定费用,再进行下一步。如果钱不够,她决定取消修整自己头发的计划。 阎峰直接把信封递过去,“姐,这些够吗?” 男生的头发只要够短,都没问题,女生的那些,他真的不懂,尤其是他姐姐的。 “不知道。”她好像和社会脱节太久,不懂平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