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霖暗了暗眼神,薄唇紧抿,望着面前的女人情真意切的模样,他一时之间有也有些琢磨不定。 方羽若身上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他实在是无法完全放下疑虑来。 但她的说辞却完美无瑕,他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那时把方羽若当成安念兮的替身,确实警告过她不许在他和安念兮的房间里留下她的痕迹。 白慕霖安静的坐在驾驶位上,双眸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方羽若将一个爱慕白慕霖爱慕到不能自已的角色完美出演,她惊魂未定的坐在旁边,面上柔弱悲伤,心底上其实早就不知道骂过白慕霖几百遍了。 真是疯子……哪有人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的!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半晌,白慕霖才开了口:“我先送你回去,两天以后你再回来继续当我的助理。” 听了白慕霖这些话,方羽若悬在嗓子眼里的一颗重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方羽若黑白分明的双眼诚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干净透亮的眸子写满了无措与可怜,她软着声音,向着白慕霖撒起了娇:“我,疼……” 干净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脖颈,光滑皮肤已经被掐出了红色的掐痕,方羽若本身就白皙的不像话,再被这么一掐,只觉得那红色的掐痕更加的触目惊心。 白慕霖瞥了一眼方羽若充满水意的眼睛。 雾蒙蒙的双眼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他心中一疼。 “给你。”白慕霖面上不显,掏出了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这两天好好休息。” “好……” 方羽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乖巧地双手接过卡,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鼓起勇气往他脸上轻啄一口。 “我……很喜欢你。”方羽若小声道。白慕霖启动车子,没有再看她一眼。 方羽若咬咬唇,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该撒娇撒娇,该要钱要钱,该什么时候收手就什么时候收手。 这就是——她身为情妇应该做的。 不过片刻,方羽若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偌大的屋子此刻空旷的很,她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 突然的,她觉得很冷,脖子间的掐痕火辣辣般的疼,她自嘲般笑了笑。 很快方羽若就调整好了心态,给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暗示着这几日的日薪已经打了进去,并且告诉他们没有必要不能来这边。 等将这一切都打理好,方羽若疲惫不堪地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床里。 这两天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她……实在是太累了。 两天的时光一转而逝,方羽若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女人身穿得体的职业装完美的勾勒出傲人的身形,柔顺的长发被盘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虽然是化了淡妆,却莫名多了一丝妩媚。 方羽若轻笑,镜子中的女人也笑了起来,笑靥如花,明艳的不可方物。 她到公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收拾好了。 约莫是白慕霖的示意。 方羽若心下明了,正准备坐下开始工作时,却被一句带着不明意味话打断了行动:“方羽若?来了啊?” 说话的女人是白慕霖的助理之一——李云舒,在秘书处干了几年,凭借着不错的业务能力,也算是熬出了头,现在也能被人恭敬的叫一声“舒姐”。 但样貌一直是李云舒心里的一根刺,如今面容姣好的方羽若共处一室,本就平平无奇的李云舒就显得更为普通。 她业务能力强,但是却生的不怎么好看,做了几年才混到这个岗位上,凭什么方羽若一个新人就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 怕不是仗着自己好看,潜规则上来的!? “舒姐好。”方羽若不卑不亢地对李云舒轻轻一笑,活脱脱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后辈。 她盯着方羽若精致的脸,心中的厌恶愈发深,脸上却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羽若才来不久就当上了白总的助理,肯定有过人的一面。不过你也才刚来第一天,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问小张,小张虽然职位低些,和那些不明不白的人不一样,是有真实力的。” 不明不白的人? 方羽若在心底轻轻一笑。 “嗯?是呀。我先谢谢舒姐了。”她歪了歪头,干净的脸全身单纯和无辜:“幸好我们这些助理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进来的,要不然呀,可就难办了呢。” “是啊。”李云舒笑了笑,把一闪而过的厌恶掩饰下去,“既然这样,那就祝你在这工作愉快。毕竟在这里——可和在外面办公室不一样呢。” “谢谢舒姐,我会注意的。”方羽若甜甜一笑,将对方打出来的拳悉数用棉花接着。 李云舒笑了笑,二人对视片刻,便又移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