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沉稳的白爷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难道这个小杂种在外面正好认识了白爷,哭诉一番,最后成功引起了白爷的同情心? 王瘸子想到这里,瞬间就万分后悔,早知道白爷要来,就不该让小杂种去当门童的。 “你叫不叫?” 场中寂静的落针可闻,王瘸子咬着牙,小声道: “爹。” 白沙看向了陈阳,陈阳目光冷漠,淡淡的说: “不够。” 不够? 王瘸子恶狠狠的刮了一眼陈阳,这小子竟然对自己落井下石。 不只是他这么想,其他人也觉得陈阳是在狐假虎威。 但白沙偏偏就听了他的话,同样淡然的对着王瘸子说: “听到没?不够,跪着喊。” 王瘸子犹豫再三,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最后还是一狠心。 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着比自己小了五十多岁的小家伙喊道: “爹。” “大点声!” “爹!亲爹!” “再大点声,听不见!” “爹!!” 王瘸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对着小家伙连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近乎咆哮: “爹!爹!爹!儿子不孝!没能供奉好您老人家!” 满堂宾客,见到这一幕,无不震惊,堂堂王家继承人,对着一个五岁孩子做出了这种事情。 陈阳满意的点头,上前拉过小家伙。 结果这一拉,他的袖子露了出来。 上面满是烟疤,触目惊心! 陈阳愣住了,牙关都开始打颤。 “谁...烫...的!!” 小家伙有些畏惧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王瘸子,抱着陈阳的大腿小声说: “小杂种不听话,爹爹就要烫我。” 趴在地上的王瘸子心里一凉,心里把小家伙骂了一万遍,怎么趁着这个时候告状...... 陈阳慢慢的把小家伙的袖子拂下,盖住那密密麻麻的疤痕。 起身,伸出两根手指。 白沙察言观色,瞬间就掏出一支烟递到陈阳两指中间。 “啪。”白沙还给陈阳点了火,还用自己的左手给他挡风。 陈阳深吸一口香烟,整个人看似平静,但已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提着半支香烟,陈阳来到王瘸子身前。 “你...你要干什么?” 根本不回答他,陈阳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 然后将烟头狠狠烫进了他的眼睛里! “啊啊啊!!” 王瘸子发出杀猪般惨叫,身子疯狂的挣扎,但怎么也挣脱不开陈阳的无情铁手。 烟头扎眼眶,是为人间极痛! “陈阳!你发什么疯!” 一看陈阳竟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老太君吓的差点没晕过去,赶紧上前想要救下王瘸子。 而一旁的大伯何永铭马上拉住她,对着白沙一努嘴。 “妈,现在白爷认了小杂种做干儿子,陈阳跟着出风头,咱们不要现在去撞枪口!” 听到这话,何桂芝强行冷静了下来,没有再上前,只是吩咐道: “快打120啊,待会儿把王瘸子弄死了!” 这边王瘸子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陈阳一脚把他像死狗般的踢开,然后转身来到自己儿子身前,蹲下来温柔的说: “叔叔帮你报了仇了,他不是你爹,他才是杂种。” 小家伙很是紧张,不过还是点点头: “叔叔你真厉害,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后面你会懂的。”陈阳摸了摸他的头,又转向何诗诗问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陈东。” 陈阳一听这名字,心里又疼了一下。 陈字少个伴,是为东。 他抱起儿子,又上前牵起何诗诗的手,淡然的说: “走,回家。” “可是...这里怎么收场?”何诗诗有些着急的看向地上的王瘸子,“你把他弄成这样,王家会报复你的!” 旁边的亲戚们也开始小声议论,陈阳今天仗着白爷在这里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后面肯定要倒大霉。 但陈阳不做任何解释,甚至都没看王瘸子一眼。 救护车很快进场,一场婚礼变成了闹剧。 而到这时候,老太君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人还没来。 他给林子安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上前问到: “白爷,今天听说战神会来,不知他老人家几时会到?” “他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众人面面相觑,这大厅里哪里来的战神啊? “不过他已经走了,还托我给你们带句话。”白沙冷冰冰的望着何家众人道: “他说,我对何家,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