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瘟发作起来是很快的,刚刚在宠物店还能蹦一蹦的小狗,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父女俩推门进去,小欢刚好起床。 她现在的生活极度不规律,刚刚在实验室里和裴勋鼓捣了那数字人长达十六个小时,现在满脸疲惫,正要洗漱。 一看带了条狗回来,她也很是惊奇,过来轻轻捧着小狗的脸。 陈忆举起手中的药袋子:“妈妈,小狗生病了,我和臭蛋给它买了药。” “那过来,妈妈帮你照顾它。” 因为这狗是送的,而且宠物店老板对它的未来不抱希望,所以陈阳就没买笼子,甚至狗粮都忘了买。 而小欢四下看了一圈,过去把电视柜的一个大抽屉抽出来,然后在里面垫了一件棉衣,还放了U形枕进去。 小欢和陈忆在那里给小狗布置狗窝,陈阳则在一边给小狗备好了药。 药很苦,小狗吃不下,他就挤了一点营养膏在勺子上,再把药片掰碎了揉进去。 “来,我来喂它吃药。” 陈阳拿着勺子凑过来,一家三口都蹲在电视柜前面。 这小狗很乖巧,而且特别通人性,它知道眼前三人是在照顾它,所以喝药不哭不闹。 而且刚一喝完,它就强撑着身子爬出来,原地转圈,还用沙哑的嗓子叫了两声。 “它怎么了?”陈忆不理解。 “它这是要尿尿了,多懂事的狗狗啊。” 陈阳都有些意外,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小就如此聪明的小狗。 “来来,这边。” 陈阳领着小狗到了厕所,小狗在里面转了一圈,寻到排水口的位置,拉出了一堆稀屎。 狗拉稀屎可不是什么好事,往往意味着它要死了。 陈阳叹了一口气,帮它擦干净屁股,又送它回了窝。 就刚刚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小狗回来之后就已经是精疲力尽。 它把狗头垫在U形枕上,大眼睛左右游移着,不断看着三人,很是可怜。 陈阳把手放在女儿脑袋上摸着:“忆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陈忆歪头想了一会儿: “它黄黄的,就叫布丁吧!” “嗯,好名字。” “你就在家里和妈妈照顾着布丁,爸爸出门一趟。” 小欢有些诧异:“你又要去哪?” “周长明又来找过我了,我恐怕得去上京一趟,大概要四十天才能回来。” “那陈忆谁送她去上学?” “她不已经放假了吗?你平时多照看一下,实在不行扔元宇宙里面去。” “好吧。”小欢嘴上答应着,实际已经在考虑请保姆的事情了。 陈阳把她拉过来抱了抱,拎起衣服就出了门。 男人的小技巧,出门三十天,必须多跟老婆请十天的假。 出门的一刻陈阳简直感觉飞到了天上。 十天! 没有老婆孩子的整整十天! 这感觉简直跟高三学生突然放十天假一样痛快。 陈阳哼着小调,开着车离开了家里的小区。 而他的目的地,自然是这未来十天的暂住地——林简安家里。 ...... 华灯初上,林简安正在家里做饭,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 门一开,穿着一身倜傥西装的陈阳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红酒。 “哈喽,惊喜!” “惊你个大头鬼呀,你跑来干什么!” “我被老婆赶出来了,能在你这里借宿几天吗?” “不能!” 林简安刚要拒绝,陈阳已经闪身进来,她拦都拦不住。 她的家是一间典型的单身女性独居二居室,极度整洁的表象下,细节处又带着一些可爱元素。 “哟,还为我烧着饭呢?”陈阳嗅到了菜香。 “谁给你做饭了,真不要脸。” 林简安虽然说着,人却不拦陈阳了,自己进厨房继续做饭。 结果哪知道陈阳直接进来,从身后环抱住了她,脸贴在她的后颈上。 林简安的身子颤了颤。 这个家是她一个人挣出来的,亲手布置的,虽然温馨,但是从来都没有男人来过。 眼下这个局面,实在是很怪异,且羞耻。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小声呢喃道: “别闹,不是说了只在元宇宙里面见面吗?你再这样我翻脸了啊。” 结果哪知道陈阳哼了一声:“你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怎么了?” “你说说,你是不是把我的地址照片发给那个黄什么雯了,今天她可把我恶心惨了,最后给了她两百万才打发掉她。” “什么?” 林简安诧异的转过身: “我没告诉她啊?” “嗯?那她怎么知道的?” 林简安一想:“她肯定翻我手机了,真是的!她怎么能...” 一听原来是这样,陈阳也只是摇摇头,安慰她道: “没事儿,以后不要跟她来往就是了,拜金女一个。” “可是,两百万啊?!” “小钱,说了没事儿。”陈阳手扶在她肩膀上,两人愈发亲密。 然而林简安还是倔:“不行,我去找她,不能让你这么被骗了,这是我的责任。”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啊,你若是真想弥补,就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 陈阳在手臂上一点,一套枪械模型就出来了。 不比上次做几把小手枪,这次陈阳的模型是自动步枪。 其实这才是他来找林简安的目的,此番要上京,就必须先把何诗诗的事情处理掉,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第一步就是要找林简安再搞一批枪出来,毕竟这枪可能是他现在最大的优势。 林简安看着那大号步枪,咽了口唾沫: “这抓到要真要枪毙的。” “你放心,要是你真被抓到,我就去监狱里救你。”陈阳信誓旦旦。 “你哪有那么大本事。”林简安说着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她今晚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毛衣,同样也是高领,刚刚锤人这么一个动作又把陈阳撩到了。 他一把搂住了林简安,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我有没有本事,这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林简安轻轻哼了一声,但身子就如同那锅里炖的肉一样,慢慢软化下来。 着笔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