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被两个人抬着,一路来到了一处村落里。 这个村落可就比桃源村落后一万倍了。 说是村落,其实就是丛林中的几个大高脚屋,从村里的人数来判断,这一个屋子要睡20个人。 村子中间燃着一蓬大篝火,有一群年轻的黑人正围着篝火跳舞。 而在角落里,有很多老一点的黑人,正对着一个又一个陶罐鼓捣着。 他们有的朝罐子里挤出某种植物的汁水,有的则捏着一条毒蛇在挤毒液,还有的在从花花绿绿的青蛙身上搞毒。 一旁的女人们则把这些毒液涂在他们的武器上,从这样子来看,这些黑人可是用毒的老专家了。 对于这一切,陈阳只是淡然一笑。 因为这些人不知道,世上最狠的毒,就在他身上。 还有什么毒比丧尸病毒更可怕? 那些什么蛇毒,蛙毒最多搞死一个人,而这丧尸病毒能搞死全世界。 除了制毒之外,陈阳还看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在火堆远处,有几个大木头笼子,里面住着黑人的奴隶们。 他们清一色的,都是白人。 有些白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想必就是当初奴隶贩子的后代。 这些白人已经被“训化”的非常听话,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条绳子,陈阳看到一个黑人拉开木笼,从里面牵起绳子牵出一个白人,就跟牵条狗一样简单。 而此时,前面领头的黑人停下,来到他面前,指着那边的狗笼子叽里呱啦又是说了一堆。 陈阳懂了,他是要自己跟那群人一样,变成他们的奴隶。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高个子黑人,这家伙应该是族长。 族长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陈阳脸上,然后大手一挥,抬着他的人将陈阳扔到了火堆边上。 周围的黑人都被吸引,有人在欢呼,高兴于今天又抓到了新奴隶。 族长手里握着陈阳的藏锋,细细把玩,爱不释手。 而他的手下则马上跑过来,开始扒陈阳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桃源村那边的人织出来的,虽然都是些粗布麻衣,但是在这群野蛮人眼里,就跟宝贝一样,有人当场就穿上了。 陈阳现在像条光鱼一样躺在地上,双手被捆住,但是他还是不太慌。 族长玩够了剑,就号召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过来,看样子是要商讨要把陈阳分给哪家人。 虽然在陈阳眼里,这些黑哥哥都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们其实还是分很多个家族的。 大族长和四位小族长又叽里呱啦了一顿,然后决定采用一种“公平”的方式来决定陈阳的归属。 他们五个人来到陈阳面前,在全村老小的注视下,让陈阳跪在篝火旁。 然后五个人都伸出了自己的右脚。 族长比划了一通,陈阳懂了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必须要认一个主人。 如果不认,就要把他放在火上活活烤死。 如果要认,就必须舔主人的脚! 现在摆在陈阳面前的,就是五只肥肥的脚。 这些黑叔叔平时里就穿个草鞋,甚至不穿鞋。 而且他们也没有剪指甲的习惯,那脚上的指甲又长又硬又黄,跟老茧一样。 最关键的是,每个人的脚上都布满了泥巴...甚至是粪。 至于臭不臭的。 那肯定臭啊! 而且是臭不可闻! 陈阳跪在地上,抬起了头。 五个黑叔叔并排站,因为都是族长,长的一个比一个胖。 从仰视的角度看过去,他们都宛如战神,居高临下的要陈阳舔脚,有人嘴角还挂着轻蔑的笑。 周围约莫六十多个黑村民,都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场中。 就等着陈阳舔脚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分钟。 陈阳轻笑一声,他堂堂一世战神,今日要在原始丛林里舔土著的臭脚! 要舔是吧,那就舔! 他陈阳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 只见他脸上突然挂着洒脱的笑,跪着来到黑人大族长面前,轻轻捧着他的臭脚。 大族长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然后陈阳张开了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 大族长发出一声惨叫,而陈阳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腿,咬住他的脚丫子就不撒手。 周围的人见状大惊,赶紧上来拉扯陈阳,还有人提起了刀。 陈阳当然不想挨刀,把大族长脚上咬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后,就撒开了嘴。 接下来,就是一顿暴揍。 一群黑人冲上来,对着陈阳就是拳打脚踢。 甚至还有人抄起木棒对着陈阳背上猛砸。 陈阳用双手抱住脑袋,蜷缩在地上,嘴上却是在狂笑。 等着吧,等着变异吧。 今晚,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这一打,就是十多分钟。 陈阳纵是战神丧尸之躯,也被打的浑身淤青,鼻青脸肿。 黑叔叔们见陈阳不反抗了,这才找过来绳子,套在他脖子上。 大族长刚才打的最凶,现在他牵着绳子,猛地一拽陈阳,要他爬到笼子里去。 但是陈阳没动。 大族长干脆就硬拖,把陈阳一路拖到了笼子边,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然后他便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叫村里的巫医给他医脚。 陈阳摔到笼子里,好半天才慢慢的坐起来,靠在边上。 笼子里还有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也是黄种人,十七八岁的样子。 陈阳突然想起之前郑官学跟他说过,有一个李家的孩子,被掳到了北岛,于是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小李子?” 这个男孩的眼神里亮起了光,但是又很快黯淡下去,缩到一边。 他在这里已经被奴役三年了,很多习惯都积重难返。 比如他知道,今晚陈阳咬了大族长,被打了一顿,而这顿打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 现在最安全的,就是离陈阳远一点最好。 陈阳看了看他,然后又转向了另一边。 这边的是个小姑娘,年纪最多8岁,金发碧眼的。 不过她的金发上全是泥土,脸蛋更是脏的不成样子,瘦瘦的肩膀上全是淤青。 她没有爬到一边,反倒是主动上来,轻轻戳了戳陈阳。 陈阳心里有些触动,小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脸上一阵茫然,只发出两个音节:“啊伊,啊伊” 听了半天,陈阳才发现。 她都八岁了,竟然没有人教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