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划过蔚蓝的海面,巨大的星楼号出现在何诗诗面前。 她同样是先被这艘巨轮震撼了一番,不过马上略带尖酸的来了一句: “陈阳,你住的地方挺好呀。” 陈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想起了之前诗诗在垃圾桶前面吃狗肉的一幕,心里有些愧疚。 直升机降落在船头,陈阳知道诗诗该饿了,马上带着她往右边的丧尸通道走去。 通道很窄,一边是洁白的船舱,一边是辽阔的大海。 而刚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船舱里闪出。 “陈阳哥哥!你回来啦,想死...死...你了。” 小欢原本是兴高采烈的迎接出来,结果突然看到了陈阳身边的诗诗,一下子心情从山巅跌落谷底,后半句想死你了都差点没说完。 两个女人从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哟,就是她呀。” 何诗诗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的这一句话,她从见到小欢的第一面起,就充满了敌意。 同时她鼻尖一动,顿时皱眉: “还是个人类?” 陈阳一下子就知道诗诗要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她叫秦小欢,是我的师妹,诗诗你不要多想。” “我没说我多想了啊,挺漂亮一个小姑娘。” 她说这小欢很漂亮,眼里却是翻了个白眼。 此时她们俩的差距确实有点大。 小欢穿着一条红色裙子,鹅蛋脸上微施粉黛,头上留着空气刘海,很容易给人一种初恋的感觉。 而诗诗此时穿着一件男人衣服,又宽又大不说,还满是汗臭。 她的身上更是脏的不成样子,全是垃圾桶上蹭来的污渍,甚至嘴角还有死狗腐烂的肉渣。 这两人往这里一站,简直是美女与野兽了。 而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女人都是爱美的。 诗诗被小欢这么比了下去,心里极度不爽,一把挽住了陈阳的手臂道: “陈阳,你帮我去洗洗,好不好嘛。” “走吧。” 何诗诗露出一个微笑,带着胜利者的骄傲,从小欢身边擦身而过。 这是真的擦了一下,何诗诗故意让自己的脏衣服在小欢的肩膀上留下一团污渍。 小欢怔怔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 诗诗是要陈阳帮他洗,是帮,不是带。 来到陈阳平时睡的单人舱室后,诗诗马上就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氤氲的水汽在浴室里升起,诗诗痛快的让清水冲干净自己身上的一切污渍。 看了看外面呆坐的陈阳,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一次失去他了,便开口道: “陈阳,你进来。” “我...” “咱们不是夫妻吗?” 陈阳犹豫一下,还是进了浴室。 诗诗背对着他,站在喷头下低头轻轻捋着头发。 在洗掉污垢后,她雪白娇美的胴体充满了诱惑力。 陈阳慢慢走上前去,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诗诗没有转身,只是伸出一手,盖住了陈阳的手背。 “帮我搓搓吧,我脏死了。” “好。” 陈阳的手轻轻划过,擦过何诗诗的每一寸肌肤..... 半个小时候,她重新恢复了干净,那个绝美的诗诗又回来了。 因为没有衣服穿,她索性就找了件陈阳的衬衣和沙滩裤穿在身上。 这样的穿搭,再配上她湿漉漉的头发,反而更显得别有风情。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嗯。” 何诗诗温柔的应承了一声,让陈阳带着她往餐厅走去。 这艘船虽然船员要接受军事化管理,但是秦家人和陈阳,一直都是特权阶级。 食堂旁边保留了一个五星级的小包间,里面一副欧式皇家气派,橡木长桌,洁白桌布,白银烛台,玻璃脚杯。 诗诗来到这里后,立刻就被桌上的肉香味儿吸引了。 她虽然是特异性丧尸,消耗的肉量远比普通丧尸少,但也是正常人的接近三倍,此时早就饿了。 而桌上,正中间就是一只正宗的广式烤乳猪。 小猪被烤的外酥里嫩,表面焦黄,就算是正常人看了都要垂涎欲滴。 更别提烤乳猪旁边还有两只正宗奥尔良烤鸡,周围还有五分熟的牛排,甚至鹅肝。 餐桌只有四把椅子,此时分别坐着小欢和秦骇,秦政还没过来,还有一个是陈阳的。 并没有何诗诗的位置。 她一进来,小欢就兴趣缺缺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也不说加个座位的事情。 而秦骇则就在一边笑而不语,看自己妹妹的笑话。 换做以前,这些神态肯定会被陈阳尽收眼底,可是现在,他眼里只有诗诗。 他扶着诗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态的看着她说: “饿坏了吧?” 诗诗乖巧的点点头。 陈阳拿起刀叉,直接就割了一大块乳猪肉放到诗诗的盘子里,然后马上又给她加了两块牛排。 诗诗虽然想矜持,但作为丧尸的她实在是饿坏了。 在这么精美的食物,真真切切的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破防了。 连刀叉都没拿,诗诗身子一个颤抖,用手抓起猪肉就往嘴巴里塞。 看到这一幕,小欢忍不住皱眉道: “别着急啊,我爹都没来的,动什么筷子!” 而陈阳罕见的瞪了她一眼: “你知道诗诗在印国都过的什么日子吗?”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都在街上捡垃圾吃了!” “现在人家这么饿,先动筷子怎么了?” 小欢第一次被陈阳凶了,眼里顿时泛起了泪花。 不过她只是嘟着小嘴,闷头转向一边,捏着衣角不说话。 陈阳拍了拍诗诗的肩膀,安慰道: “吃,没事儿啊。” 诗诗满口包着肉,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大门忽然被推开,秦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他之前一直在实验室里忙,不知道何诗诗被陈阳带回来的事情,现在一进门就看到了何诗诗胡吃海塞的一幕。 再一扭头,又看到自己女儿生闷气的样子。 作为父亲的秦政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他没有当即发作,只是慢慢的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诗诗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秦政盯着她,慢慢开口道: “我这艘船虽然欢迎客人,但是你这么没有礼数的吃喝,有些不好吧?” 着笔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