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创股价在二十五块钱上方来回震荡,多空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覃飞紧紧盯着盘面。 不断分析着多空双方的力量对比,只为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是该加仓还是该减仓。 现在这个形势,多头是死守二十五块钱,而空头是死死的压住了二十五块一,不论是往下突破二十五,还是往上突破二十五块一,股价都必然会顺势急冲。 真等到股价突破之后再进场,那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盘面上都没有足够的单子来让他们成交。 最好是抢在突破之前成交。 那就必须提前判断清楚了多空双方的力量。 这种力量的对比,尤其是瞬时力量对比,几乎没有任何的指标或者是技术手段去判断,只能靠对盘面的直觉。 而且,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并不多,是以秒计的。 所以,哪怕是覃飞,现在也丝毫不敢松懈,专心致志的盯着盘面。 陈伟到不是太紧张。 反正他有技能,不管股价是往哪边突破,他只要发动一次技能,也不用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了。 无论是加仓还是减仓,他都从容的多。 多空双方一直争斗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平稳下来。 谁也没奈何的了谁。 盘面上,双方都有点鸣金收兵的意思了。 但是,覃飞依旧不敢松心。 越是到这种时候,多空双方越是敏感。 可能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双方激烈的反应。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直到上午收盘,都没出什么大动静。 覃飞这才长出一口气。 “没想到,又被龙创给守住了。”陈伟不无遗憾的说了句。 他们现在手里一共近一百五十万手的空单,若是股价能跌破二十五,那肯定能够大赚一笔。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多空双方都快到极限了。空头现在能爆出来的利空消息,也不多了,唯一能指望的,大概也就交易所那边了,只是交易所会不会启动调查程序,什么时候启动调查程序,这个谁也说不准。至于龙创这边,到目前为止,他们动用的护盘资金,已经接近五百亿了,估计把老底都掏干净了,甚至姜家肯定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能出的利好消息,也都差不多出完了。只不过,目前的形势,对龙创来说,还是稍稍有利的,股价已经跌了这么多,技术上来说也有回调的可能,如果这个周末,最晚下周一,交易所那边再没有动静,那空头肯定会放弃,短时间内,龙创股价必然会回调一波。当然了,就算回调,也不会回调太多,这一次龙创一下子爆出了太多的负面消息,对于企业声誉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加上各大评级机构都下调了龙创的评级,所以未来一段时间,龙创的股价必然还会往下走。但是咱们可能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覃飞分析道。 陈伟点点头,如果交易所那边再没动静,那短期内龙创股价必然会反弹,虽然反弹之后,大概率还会继续往下走,但是这个时间,恐怕就得半年甚至一年以后了。 陈伟他们手里的空单,肯定不能持有那么长的时间。 所以现在对于陈伟他们来说,一旦龙创股价跌不下去,要反弹了,那他们手里这一百五十万手的空单,就只能出场。 虽然现在出场其实也能挣不少了,但终归是有点不甘心。 “至少咱们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龙创把老底都拿来护盘了,肯定是没有余力再去竞标九龙山景区了。”陈伟自我安慰了一句。 “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决定权已经不在咱们手上了,而是在交易所手中。所以,咱们就静观其变好了。”覃飞说道。 陈伟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正准备下去吃饭,覃飞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覃飞有些诧异。 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不知道这是谁大中午头的给他打电话。 覃飞随手接了起来,也没有回避陈伟。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电话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陈伟仅凭直觉就猜到,是沈冰。 果然,覃飞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眼中一下子就流露出了感伤、怀念等等各种复杂情绪。 陈伟更加确定,这电话就是沈冰打来的。 不禁就在想,沈冰要见覃飞,想干什么? 跟林洪生闹翻了,又想再回到覃飞身边?还是说,仅仅只是想跟覃飞见个面,叙叙旧? 不管是哪种原因,陈伟其实都不太想让覃飞去跟她见面。 陈伟虽然没见过沈冰,但是一直都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这种女人,最好是离得远远的,别再跟她纠缠,要不然,谁知道她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覃飞这人太重感情,虽然现在看,他已经放下了,可真要是那沈冰再过来纠缠一下,卖卖惨啥的,万一覃飞再陷进去怎么办? 覃飞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说了句:“好。” 陈伟心中暗叹一声,这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可别再次陷进去啊。 陈伟这都想回头给秦琴打个电话了。 虽然秦琴也有很多的缺点,比如小心思太多,玩心太重,太过开放,等等。但是陈伟宁愿覃飞跟秦琴在一起,也不愿看到覃飞再跟沈冰有什么瓜葛。 给秦琴打个电话,秦琴要是知道了覃飞晚上要跟沈冰见面,她肯定会跟着去的,有她在一旁搅合,那沈冰就算有什么心思,也被秦琴给搅合黄了。 覃飞说了个好字之后,电话那头沈冰就跟覃飞说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他,覃飞又说了个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后,陈伟就看着覃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覃飞一看就知道陈伟想说什么,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跟她已经彻底没关系了,顶多就算是老朋友吧,见个面,也算是对过去有个彻底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