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贺知山妥协,柳得康无比吃惊。 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贺知山,你在搞什么鬼?” “咱们两个不是都说好了,如果师傅不把所有看家本领都拿出来,那咱们就不原谅他吗?” “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能当叛徒呢?” 贺知山淡淡道:“我怎么就当叛徒了,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行不行。” “路得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你难道不知道贪多嚼不烂吗?” “咱师傅会那么多,一下子全教给咱们,咱们也学不会啊。” “还不如细水长流,咱们也能学的仔细一点。” 柳得康气急道:“我当然知道贪多嚼不烂。可是你起码也得事先和我说一声吧?” “你这么一搞,不是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吗,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师傅?” 贺知山随口敷衍一句,“咱师傅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和你计较的。” 他现在可没心情,管柳得康到底是怎么想的。 得趁热打铁,先把秦天的本事学到手才行。 贺知山赶紧站起身子,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师傅,你赶紧坐下歇歇。” “我和老柳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秦天任由贺知山,把自己按在椅子上。 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不生我的气了?” 贺知山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师傅,我怎么敢和您生气呢。” “刚才我是怕柳得康想不开,陪他演戏呢。” 柳得康气的想骂街。 贺知山这个老匹夫不仅临阵投敌,而且还把责任,一股脑的都推在了自己头上。 秦天转过头看着柳得康,“老柳,那你还生气吗?” 柳得康不过是刚思考了还不到三秒,贺知山就不耐烦的催促道:“师傅问你话呢,赶紧说啊!” “不想学泰极十二篇了,是不是?” 柳得康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没本事呢。 他站起身子,低下头道:“不生气师傅,我想开了。” “这就对了嘛。” 秦天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又重新找到了当师傅的感觉。 “神医只是一个名号,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必要看的这么重。” “就像我,从来没有人叫过我秦神医,可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 “是是是!” 贺知山在旁边点头哈腰,“要不说您能当我们师傅呢,这份淡然都值得我们两个学习好久了。” “老柳,你说对吧?” 柳得康看着贺知山,忍不住想问问他,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干过什么卖国求荣的事。 要不然现在当起叛徒来,怎么会这么轻车熟路。 柳得康微微点头,“对。” 贺知山使了个眼色,“对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针给拿过来。” “咱师傅不是都说了吗,要把自己所有会的本事都教给咱们。” 秦天身体突然一震,“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要是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他们,估计没个三年两年是下不来了。 贺知山嬉皮笑脸的说道:“差不多,差不多。” 柳得康心里最后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 赶紧小跑着拿过银针,双手递在秦天手里。 “师傅,您受累。” 贺知山扯着嗓子大喊,“贺放,王全,你们两个别当没听见啊。” “自觉一点,赶紧就位,别老让我整天催你们。” 贺放和王全互相看了看,两人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凄凉。 这一次,秦天足足教了三个多小时。 等到结束之后,秦天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上衣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秦天微微喘着粗气,“怎么样,都学会了吗?” 贺知山和柳得康手里抱着本,脸上戴着老花镜,无比激动地点点头。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但却让两个人受益匪浅。 尤其是柳德康,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如果现在再和吴启志比一场,绝对让打的他跪地求饶。 “师傅,您受累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秦天摆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让你们白叫我这声师傅。” “你们再下去好好消化消化,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两人点点头离开。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王馨茹,赶紧端着茶杯和毛巾走了过来。 “主人,擦擦汗,喝口水吧。” 她看向秦天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肯定和钦佩。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在干什么,但是连贺知山贺神医都如此重视,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秦天端起茶喝了一口,对打算准备离开的王全说道:“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