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事就整大,帮人帮到底。 金鑫看苏常功大大咧咧的样子说道:“你是谁啊,你坐着,让客人们站着。这就是三河县、三河酒业公司的待客之道?”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们的苏书记,三河酒业公司的党委书记,知道不?他过去是三河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 刘德杰立马接上了火。老板,老板算个屁?现在随便有两个钱就敢自称老板。 “常务副县长,那是过去。现在不是!”金鑫说道:“看在江寒的面子上,我们到这里看一看。如果合适我们就投资。今天一看,呵呵。你们说呢?” 其他企业家纷纷发言。 “天啊,我算是开眼界了。一个酒厂,冷冷清清、破破烂烂的。最热闹、最豪华的地方竟然是领导办公室。” 一个企业摇摇头道:“不可想象,难以置信!工人们在喝外面喝风,你们在里面喝酒!” “金总,三河酒业公司就这个熊样子,投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 “太失望了,我看,不用看了!这是个无底洞!” 金鑫说道:“别呀,再找江寒谈谈。江寒在野坡,在黄沟,在平沟,还有‘三河人’大遗址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只要有他参与,那是干一样成一样!” “金总,对不起了。我要投资的话,那得是江寒说了算。江寒如果当三河酒业的一把手,我什么也不说,让投资多少就投资多少!” “金总,你看看这帮人!刚才保安还有工人说,领导们在三楼会议室里商量大事。这叫商量大事?” “就这帮人,脸喝得跟猴屁股似的!不说干成事,不坏事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对不起了,金总,我先走了。我还不如去江寒的老家黄沟村去投资呢。” 苏常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金鑫带着十几个老板走了! 黑玉红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掀翻了茶几,烟灰缸、酒、菜倒得满地都地。 “你特么疯了吧?”销售科长刘德杰吼道。 黑玉红上来就要抓刘德杰:“老娘就是疯了!我丈夫就是你们逼着喝死的,他喝死了,你当销售科长了!” 黑玉红一闹,其他工人也怒了,上来就要打刘德杰。 乒乒乓乓,杯子、碟子乱飞,苏常功、苗卫锋、刘德杰等人在屋里跳来跳去地躲避,办公室里汁水四溅、碎片满地、乱作一团。 终于,该砸的东西砸完了,该扔的东西都碎了。 黑玉红和几个工人终于停了手,而站在门口的生产科长郑万和没动手,一直冷冷地看着。 “郑万和,你特么就站在那儿看笑话是吧?”刘德杰大吼。 “黑玉红,刘奎,大志,走吧,去县委、县政府讨说法!” 郑万和轻蔑地看了一眼捂着眼角的苏常功、苗卫锋和刘德杰,扭头就走。 楼下,工人们开始聚集,不少横幅已经拉起: 揪出酒迷糊,惩治不作为! 起来,起来,起来!斗争,斗争,斗争! 斗争吧,我们失去的只是贫穷! 绿城下雪了。 “岁暮风动地,夜寒雪连天。老夫何处宿,暖帐温炉前。” 江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沈芸从衣架取下江寒的衣服抛过去,接上了江寒的诗: “两重褐绮衾,一领花茸毡。粥熟呼不起,日高安稳眠。” “快起来吧,我熬了一个小时的小米粥,你尝尝。” 江寒洗漱完毕来到餐厅,沈芸把小米粥和小笼包又热了热,端了上来,两人坐下慢慢吃。 “老公,咱们这么闹,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管少卿以后准会给你穿小鞋。” 江寒和邰宝龙、王峰商量行动计划的时候,沈芸全程在场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