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几个还被政府办、县人大、县政协抽过去,成了写材料的主力。 这些被别的部门抽走的人,都不太愿意再回学校当老师了。 所以,全县中、小学教师听起来不少,但是在岗在位的少。 在县城几所初中、小学就读的孩子,家长们都非常重视教育,一点小事都要找学校讨说法。 现在,教师们走了不少,岗位出现空缺还补不了,家长们都恼火了。 所以这些天,教育局长牛勇心急火撩地要见张雅文县长。 “各位局长,我的事真是急,一会儿,我先去见张县长!” “牛局长,我孩子上初二了,班主任都调走了!你们赶快想辙!”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赶快给张县长汇报,尽快解决问题。” …… 张雅文办公室,经林逍逍的打理,显得清新而又雅致。 临窗的位置放了一个鸡翅木的雕花高凳,两盆腊梅正在开放。 冷梅含霜,轻黄冲寒,香气浓而清,艳而不俗。 张雅文进屋就脱下了军大衣,露出一身得体的小西装。 如果不从政,张雅文也许会是一个优秀的教师,或者正在哪个大学的教室里上课。 张雅文身上有一种书卷气,在组织部长期间,还忙里偷闲写上几首现代诗。 当了县长之后,张雅文根本没有空,不是开会,就是到各乡镇检查工作。 张雅文有好几身不错的大衣,但穿着这些大衣下乡显然不合适。 于是,林逍逍从武装部找来了小号军大衣,随时放在车上。 别看军大衣不讲究什么款式,但保暖效果的确没说的。 一穿上军大衣,张雅文县长到村里,与农民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小江,夏众集团来三河县投资,章泽宇说了算吗?” 张雅文听崔永军说了节前在绿城的事情,章泽宇说之所以到三河县投资旅游,就是为了让黄沟、平沟、野坡的人迁走。 两个村和林场加起来共150多户,600多口人。 安置这么多人,难度太大了。 首先是钱的问题,全县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就算是夏众集团肯出钱来盖房,还有更难的问题在后面。 更难的事是迁坟! “张县长,章泽宇是夏众集团在中部地区的负责人,基本上他说了算。” 张雅文坐到沙发上,揉了揉额头:“迁人、迁坟,难度太大了,这都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能不能约一约章泽宇,我们私下和他谈一谈?” 现在约章泽宇? 江寒想约章泽宇,他应该也不会应约。 章泽宇刚刚在江家坟院磕了一百多个响头,额头都磕烂了,听说直接到了高平市,没有回绿城。 此时的章泽宇恐怕在等额头的伤结痂,正在修复他受伤的心灵。 经此一事,章泽宇和江寒已经完全没有了和解的可能。 但是章泽宇在黄沟村丢脸,江寒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然,可能再停几天,张雅文也会知道这个消息,她也不会外传。 “我约他,可能起反作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江寒这么一说,张雅文的眉头紧皱。 “张县长,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怎么说,这是在三河县的地面上。章泽宇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张雅文心想,话是这么说,但关键问题是夏众集团不直接要求县里迁人迁坟,而是通过市政府和市领导来压县里! 作为县长,张雅文得按上级的文件办,按市领导的要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