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高立马打断了王寿伟的话: “寿伟,你说的对。国家发改委不会看上江寒,江寒肯定有人贵人相助!” 聂文远心道,王书高算是猜对了,国家发改委怎么能看上一个年纪轻轻的无名小卒? 姓江的小子肯定有贵人相助,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章泽宇! 王书高不知道章泽宇正在听着呢,这话讲出来,如同一把三棱军刺,直直地插入章泽宇的心脏。 章泽宇瞪着一双死鱼眼,此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他奶奶的,江寒这个人善于投机钻营,就会搞邪门歪道,帮助他的人哪儿能叫贵人?他肯定有贱人相助!” 王书高对着儿子说话,已经没有顾忌了。 聂文远此时已经不敢抬头看章泽宇了。 王书高这话,岂不是在骂章泽宇是贱人吗? 想一想,章泽宇所做的事可不就是贱吗? 人家江寒想提副科正没有门路呢,章泽宇反而帮江寒解决了大难题。 江寒正想睡觉呢,章泽宇好巧不巧地送上了枕头! 章泽宇此举准确地诠释了贱这个字的含义。 当然,章泽宇是聂文远的雇主,聂文远当然不会把这话讲出来。 “爸,别说了,章总在呢。” “啊,章总在?那,那就请他接个电话。” 王寿伟哪里敢让章泽宇接电话,一接电话,也不知道老爸会说出什么话来。 “爸,有事,先挂了。” 王寿伟果断地摁断了电话。 转头看着章泽宇,吓了一跳。 章泽宇脸部的肌肉已经变形,眉间拧成一个川字,能夹死一只苍蝇。 “章总,抱歉,抱歉,我爸不是有心的,他不知道情况,还请您别放在心上。” 王寿伟说道。 章泽宇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红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掼。 想象中的破碎没有出现。 地面都是地毯,太软了,杯子滚了几圈,完好无缺。 “他妈的!”章泽宇终于破口大骂,箭一般窜出去,一脚踩向了坚强的红酒杯。 “哎哟!” 扑通一声,章泽宇摔到地上。 随即,捂着脚叫起来。 章泽宇是光着脚穿着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 他还在为穿的是皮鞋,使劲跺过去,红酒杯倒是烂了,但酒杯的玻璃碴子却刺破了外脚背的边缘。 “快,叫医生!打120!”聂文远立马过来帮章泽宇止血。 王寿伟赶快去打电话。 酒店医务室的医生,帮章泽宇止了血,打了破伤针,缠上了纱布。 王寿伟和聂文远这才提出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寿伟的手机有好几个王书高的电话,叹了一口气,给王书高回了过去。 “寿伟,咋回事?你咋和章总在一块儿?” 王寿伟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爸,您说咋就这么寸呢?帮江寒进国家发改委的就是章泽宇。所以,刚才我把您的电话摁了。” 王书高大吃一惊:“寿伟,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章泽宇是傻了,还是疯了?” 王寿伟把刚才章泽宇的安排和打算说了一遍。 王书高心中叫苦不迭,这下真是赶巧了!把章泽宇给骂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他王书高啊。 谁特么能想到是章泽宇帮忙,把江寒给弄到国家发改委的? 不对,现在还有机会! 章泽宇把江寒弄进国家发改委,只是让他打杂,并不是真调。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能给江寒破格提升! 正想给高升起打电话呢,王书高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高升起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