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的陈延平沉默了足足五秒:“邰宝龙可以过去,但只能是提名副县长,还不能当县委常委。” 江寒还想争取,正在开口,陈延平已经挂掉了电话,看来是生气了。 江寒发了一条短信:“陈部长,我答应了。感谢,十分感谢!” ~~~~~~ 第二天,江寒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江寒到灶火间,看看有什么吃的,灶膛里还有火,揭开锅,一股热火冒出来。 带孔的竹拍子上放着两个馒头,拿开一看,锅里还有玉米糊加红薯干。 因为昨天干了一天体力活,江寒的食欲大动,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红薯干稀饭和两个馒头。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洗刷了锅,打扫了一下灶火间,江寒就往修桥工地去。 还没有到地方,就听到工地一片吵闹。 “叫周长久过来!你算什么东西?” 是韩永庆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刺耳。 走近一看,老干部们都围成一个圈,最里面躺着一个人,十分痛苦地呼喊。 而在一旁站着二十几个青壮,几乎全都留着板寸,长得孔武有力,听着老人的呼喊,一个个面色漠然,毫不在意。 为首一人,中等身材,戴着一副墨镜说道:“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江寒挤进去看了看,老人半躺在地上,脸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显然是痛苦已极。 “怎么了?”江寒问道。 “估计是腿断了。”郑勇合无奈地摇了摇头。 “往医院送吧。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吧?”江寒问道。 “救护车到不了,让我们自己送。我给我侄儿说了,他正从县城往这儿来。”一个老干部说道。 “来不及了,我开车,送到卫生院先处理。” 这里不是老干部就是村民,没几个会开车的,江寒把皮卡开过来,小心地把断腿老人抬到车上。 江寒启动车辆之后说道:“郑书记,给大家伙说,别跟流氓冲突。等我回来处理。” “妈的,你说谁是流氓?”一个流氓看到了江寒,终于找到了下手的对象,几步跳过来,站在江寒面前。 “你不是流氓,”江寒一脚踹过去,流氓没想到江寒动作如此之快,闪避不及,被踢个正着。 “你不是流氓,谁是流氓?”江寒上前又补了一脚,流氓骨碌碌滚下了山坡。 江寒上了车,启动车辆,摇下车窗:“你们再敢动老干部一指头,老子拧下你们的狗头!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们!” 混混们平时都是威胁他人,哪里被人如此威胁过? 一个个地搞不清楚这嚣张的家伙到底什么身份了!看样子,肯定不是村民,更像是这群老干部的后辈,还是很有出息的那种。 一般人的话,开不起这车。 虽然是皮卡,但一听声音就知道价格不低。 这群混混是周永久小舅子仝大强雇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些老干部们弄走。 这一片的石灰石矿马上要开采了,老干部服务队用石料虽然不多,但是他们整天祸搅在这里,碍眼!碍事! 周永久曾交待过他的小舅子仝大强,做事别太出格,老干部们不就是修个路、架个桥吗?能用多少石头?让他们挖去。 但仝大强却不这么认为,让老干部待在他的地盘上挖,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 纵容这些过了气、还喜欢摆资格、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干部,以后自己的厂子还怎么开? 一旦惯着他们,他们是不是还要划出一片自己卖石头、自己开厂子,补贴他们的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