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纪委工作人员的侦办能力还欠火候。 当然还有三种可能:一是这名科员和王本章一样,都属于是死硬派。二是,这名科员害怕王本章,害怕今后被人报复,干死来个抵死不认。三是参与侦办的工作人同或许给这名科员以某种暗示。 “这叫垂死挣扎!抱着一丝侥幸!寄希望于有人来保他们!”江寒说道:“你们继续,快审快结!免得夜长梦多。” 方传真在楼下等着,看江寒的车来了,就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两人一起进到办公室。 “江县长,通知文件还在写,主要是第三块的保障措施,想写实一些,征求了有关部门的意见。今天的轮值秘书是曹巍巍,这个,他是县委办主任曹东航的侄子。” 江寒点点头。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一边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干部。他正在整理文件,看到自己过来,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该出来还是留在屋子里。 方传真边给江寒烧水边说:“江县长,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没什么安排。坐,没事聊一聊。”江寒指了指沙发。 方传真坐下来。 “王本章,你了解多少?”江寒感到桑榆审了一夜,竟然没有审出什么东西,这个王本章不好对付啊。 如果从王本章这里审不出什么,最后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江县长,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王本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从县领导到普通干部,大家的评价都还不错。” “哦,那你给我说说看。随便聊。比如,他的人品,工作经历,工作方式等等。” “王本章,还曾经是咱们县的典型,大家也都比较服气。主要有两件事比较突出。” “第一件事,是他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要建一所学校,但县里却没有钱拨给他。他用的方法,很妙。” “怎么个妙?讲一讲!” 王本章在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一个村的小学因为教室陈旧,遇到一场连阴雨,有天夜里,教室全都坍塌了,幸好是大半夜,教室里没有人,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刚好有个媒体记者在家里休假,他把这件事披露了,一时舆论大哗。 当时市里责令拆除危房,重新修建,但当时的县长非常倔,这个县长刚来不久,与县委书记贾生明产生了矛盾。 这个县长就是后来疯掉的那个。 如果是别的乡,县政府就有可能拨钱了。但王本章当过贾生明的秘书,所以当时的县长连一分钱都不给!并且还责令王本章自己想方设法把学校尽快建成。 重建学校,绝非易事。王本章所在的乡是全县财政最困难的,东凑西凑的,从乡财政里面抠出一些,但最后还有40万元左右的差额。 王本章并没有找县委书记和其他县领导求助,私下找了乡里几个私营企业主,其实也是开小煤窑、小砖窑的小老板。王本章希望他们主动捐资弥补这个缺口,可是这些人精明得很,他们已经向财政交过管理费了,不肯再出钱了。 再说了,捐资建小学,这种没有回报的事,傻瓜才去做。王本章又与过去在市里认识的几个老板联系,都被他们很委婉地以流动资金周转不过来为借口拒绝了。 王本章平时爱好不多,就喜欢书法。王本章的毛笔字写得相当不错,还加入了省书法协会会员,在一次全国书法大赛得过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