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挖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长的是什么？　　 但很显然，他做不到这一点，也只能乖乖地跟在身后。　　 距离韩小龙答应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两日。　　 展台上的藏品已经重新换过了一批。　　 万宝阁出现赝品的消息，也在有心人的带动下传了出去。　　 这两日展台外人流拥挤。　　 大部分并非为了参展的藏品而来，而是想要看一看这些藏品当中是否还有赝品。　　 这是一种猎奇心理。　　 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越能让他们感到新奇和刺激。　　 要是能在展览期间找到一两件赝品，那自己在古董鉴定行业，绝对可以扬名立万。　　 踩着万宝阁这个巨人的肩膀上位。　　 光想想就激动。　　 ……　　 车子在万宝阁办公楼外停下。　　 韩小龙拨通了苏姗的电话。　　 当然，用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　　 没一会儿，一道倩影出现在了万宝阁门口，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掏出手机便准备拨打电话。　　 “行了，别打了，我在这呢。”　　 韩小龙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啊——”　　 苏姗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脱手飞出。　　 韩小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无语道：“见到我，至于这么激动么？”　　 “哼，少自作多情。”　　 苏姗瞥了他一眼，一把夺回手机，“你还活着呢？”　　 “我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韩小龙摸了摸鼻子。　　 “展出的藏品，没有再出问题吧？”　　 “怎么，你很希望出问题？”　　 韩小龙顿时无语，他感觉今天的苏姗仿佛吃了火药，开口就要爆炸。　　 “我可没那个意思……”韩小龙矢口否认，连忙转移话题，“带我去见九老。”　　 “你来晚了，昨天晚上我师父被连夜召回京城。”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韩小龙挑了一下眉，“因为调包的事情？”　　 苏姗点了点头，被调包了数十件藏品，金钱损失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万宝阁的信誉，遭到质疑。　　 这么大的锅，九老不背谁背？　　 难怪这丫头这么大的火气，敢情是因为九老的事。　　 明眼人都清楚，这件事若是有人想要闹大，作为云海实际的负责人，将一力承担所有的损失。　　 恐怕九老的位置都难以保住。　　 “带我去展柜看看吧！”韩小龙平静道。　　 苏姗看了他一眼，“师父临走前说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那你希望九老平白无故地背黑锅？”　　 “我自然不希望，但是又能如何，除非能在处理九老的结果出来之前，追回那些调包的藏品……”　　 说到这，苏姗无奈摇摇头，“从初四开始到今天已经过去二十三天，我们也整整调查了二十三天，但仍然一无所获。”　　 “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有找到线索，唯一的解释就是寻找的方向发生了错误。”　　 “方向错误？”　　 苏姗有些不屑地看着他。　　 他们已经将所有可能性都过滤了一遍。　　 若是这样，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岂不是说明，他们万宝阁内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她承认，韩小龙的确很出色，但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不以为然。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但你要想清楚，九老的处境……”　　 “若是不能给京城一个很好的处理结果，九老恐怕很难再回到云海。”　　 此话一出，苏姗的神情再次黯淡几分。　　 “好，我就信你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苏姗仿佛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他们也跟着？”　　 道士古奇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从腰间拔出拂尘，搭在左臂，微微行了一个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