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了发过财的那一院,首先用木棍子清理了被泥土抹住的石门刻字。 清理开来,刻写:“秦府”二字。 这时都在改名字,这里的秦府应重见天日。 “三妹你去寻找一把铁铣和扫把,再带来火柴,把这里收拾一下,今晚咱二人就住这里。” “你这人早不说,没带那玩意,不和你一块睡。” “可以,这里有鬼,你就跟你姐夫一家睡。” 林三妹再没喘声,去寻工具去了。 唐天要看那一孔窑洞住人最好,收拾好了让来的人住,秦府应变唐姓人在此的最高管理单位。 还是座北向南这六孔的两套三孔石窑。 门窗看是古老,没有变形,这时天气暖和,不急于糊窗户,住人现在可以,但还得糊纸,防止有人向里看。 一会把这三孔窑打扫开,烧一下炕,住人不受潮。 拉电不到五十米,只是照明,用不了多粗的电线。 三妹拿来了工具,两把铁铣,一把扫帚,一盒火柴。 收拾了窑里再收拾院落,烧起了炕。 院子靠西边的旧房面前被人挖过,院子落下的雨水全从这里流下,拉开了一道壕沟。 俩人从浅处向深处填去,填到了深处,深坑吹入了柴禾。 唐天让点着烧光了这些柴禾,要么填进去柴禾腐朽了院子还会下沉。 唐天跟三妹要过来火柴,在院子捡了一把干柴禾,向坑子丢下去。 干了的柴禾着了,烧的噼哩啪啦。 一会柴火烧光,坑底在火星子的照耀下现出了石砌的洞子上口。 上口跟个窑口上边差不多大。 坑子一人多深,下面有火下不去。 俩人开始向下修路。 刚修了几下,三妹不干了,他怕下面埋的死人,等她姐夫回来挖路下去,她不掺和这一事。 这时,听到叮叮咚咚的拖拉机响声,唐天让三妹去叫她姐夫,把这边的照明电接起来。 三妹一走,唐天开始向下挖路,压了坑底的火星。 一边挖一边想:可能在此挖宝的人半途而废,坚持挖下去就到了地下石窑,可是他们放弃向下挖,又没回填挖坑,却被雨水冲开,争取里面出宝物。 唐天挖的能下去了,坑口塌了下去,险些把他给闪下去。 地下窑口也给堵定了。 坑口快塌到房子,再要向下挖,得想办法顶住坑子四面。 唐天停了下来,坐在铣把上歇一歇。 三妹走了有十几分钟,她和沈兵过来,拿了照明线和灯具。 三妹看到洞口坍塌惊吓不小,问唐天吓到没吓到。 唐天没答应三妹的问话,而是问话沈兵,这里的村民是怎么走的? 沈兵说:“你应猜到,在这一古老的村庄会发生什么,还就是从这院开始,晚上有人日神捣鬼,白天和村子几家人谈。谈的结果是今年不要钱,一家给了一百元捉鬼费,明年还回一百元,再给一百元,到年底说卖地的事。” “沈队长,这一手不为高明之作,过去的事就让过去,给谁都不能说这一事。” 沈兵答应后说:“这次雇来的人都是你大姨夫用的人,你大姨夫再一礼拜就到。这次无意买的废旧机子小发,组装的机子够我们用,还订购出去几台,我们和城北废旧机械回收站打上的交,全凭你让我满城找这种货。” 唐天听明白了,但他关心的是种菜和拆除。 他问过沈兵这两事。 沈兵说:“唐天,我的方案有变,现在是只干两件事,架桥帮畔,要么拆下来的石料去那里?还有田块上的石头去那里?架成桥种秋菜,这时也整出了种菜的田地。” “是应这么做,但是这要花多少钱,” “架桥帮畔你就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唐天说:“再不能使坏,由你安排。” 沈兵给唐天耳语了几句,喜在了唐天的心里。 同样,唐天给沈兵耳语了几句,沈兵忙忙接起了照明电,看了下时间,他去城里还得跑一趟。 唐天又和三妹寻找了些木材,盖住了塌了的坑口。 暂时就不动了。 大姐引了两人,在这一院收拾锅灶,马上做饭。 唐天和三妹给各窑洞院落挂灯。 挂完了灯,太阳落山,有个人挑回了水。 三妹认识,是大姐夫村的,论起来是同辈,问过话,说是今天来的,一共来了八人。 三妹说刚来就担水,累的话,让她去挑。 他说:“泉水就在这一院的北边,不过百步,累个什么。” 唐天让把水用完,他去担水,一会看一下泉水。 刚说完,几人用架子车拉来了灶具,其中就有一口盛水的瓷缸。 在厨房安放好了缸,倒入两桶水,唐天和三妹和担水的去看秦家庄村子用的泉水。 百步担水缓坡路,没放开走就到了。 在一小石渠的坎下,有一股指头粗细的水向人工砌成的池子流,泉水比村子住的人高,压根管子就能用上自来水,给沈兵说一下,这里安装自来水就不用人工挑水。 两桶水满,唐天要挑,快半年没下重体力活,担上水还是不自在。 担回了水,倒入缸中。 这时来的人开始收拾房子和院落,还有上了房顶换下烂了的瓦片,八个人可能是匠人,做活利落。 天黑时院落收拾的有个样了。 这时,沈兵回来,拉了水泥和床板補盖,来的人各找地方支床铺被。 唐天和林三妹打扫房子支了床。 买回了纸,三妹糊起了窗纸。 忙完了三孔套窑住人摆设,中间支了一张餐桌吃饭。 秦府大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没落,今晚红火热闹,吃了饭摆起了酒宴。 来到这里的人,喝了一箱白酒,十一点休息。 明天做的事已安排好,帮畔架桥修复这一院。 晚上,唐天和沈兵住一套间,俩人谋划两小时入睡。 第二天中午过,唐天见到了水利部门来的人,他给沈兵留了一万元回城。 过了河,三妹问:“水利部门的人来干什么?” “规划。” “他有四十岁,和你称兄道弟,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姨哥的妻哥。” 三妹想到了一个事实,熟人好办事,亲戚之间的事更好办。但是她有一种危机感,党玲好像在追唐天,不可能吧,两姨不可能成婚,不过他们村子就有。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