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英同志，你们与陆皓明同志的恩恩怨怨（注意，他把陆皓明反腐，转换成了恩恩怨怨），我不知道详情。案子是由纪委，检察院审理的，当时，我也不是主要领导。　　 所以，你们到底与他有什么恩怨，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你们要告陆皓明，也不能由我转交。有合理的渠道嘛。　　 你们向省纪委告状也好，给主要领导写信也好，那是你们的事。不要找我，好不好？”　　 说完，他果断地挂断了手机。　　 不过，这个出乎意料的电话，让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线机会。　　 借佟英，余力等人之手，把这场水搅浑，至少不让陆皓明上去。到时，再找周书记，自己也许就有机会。　　 自己绝对不能出面，于是，他就委托了在无何的一个中间人——他曾经提拔过的一个最亲信的人——现任无何市旅游局局长蔡中行去运作这件事。　　 承诺事成之后，调他到省旅游局来当副厅长。　　 于是，就有了第一波运作，本来之县一些人借着反腐败告陈惠玲的状。被蔡中行、佟英、余力一运作，就转成了陈惠玲向陆皓明行贿。　　 这件事，省纪委正在暗中调查。　　 所以，今天上午，周书记把费铭叫去。就是了解陆皓明的一些情况。费铭很狡猾，没有讲陆皓明半句坏话，只说陆皓明相当不错。　　 费铭当然不会说陆皓明的坏话，反正下面有蔡中行的运作，加上佟英、余力等人恨死了陆皓明，他们会极力告状。　　 自己只要与蔡中行单线联系就行。　　 刚刚从周书记那儿回来，蔡中行寄来的黑材料到了。　　 当然，这些黑材料也不需要费铭去转交领导们，蔡中行主要是让费铭帮忙修改修改。　　 费铭一个人关着门，仔细看完了第二波黑材料，这里面主要是写陆皓明与陈惠玲有男女作风问题。　　 曾经他们住在一栋楼的同一层，可以说是隔壁邻居。陆、陈长期通奸。后来，陆为了陈的进步，亲自到当时的无何市委书记汪伟民那儿说情，让一个挂职副县长，三年时间不到的人，就提为无何市商务局局长。　　 费铭看完，觉得这份材料没有杀伤力，要让陆皓明多与几个女人挂上钩，比如那个漂亮的女老师，陆皓明在她村上蹲点，有了关系，就把她调到市里。　　 比如市调育局的那个何田田，陆皓明在教育局，她就在教育局，陆皓明一走，她是“月亮走啊我也走。”陆皓明再次回到教育局，她又调回了教育局。　　 就是头猪也明白，这个姓何的就是陆的姘头。　　 还有那个叫李芊墨的，陆皓明搞了她，然后把她推荐给导演。在北京混不下去了，陆皓明又专门指示剧团的人为这个女人量身定制了一台戏，让她出名。　　 把这些内容补充进去。　　 你说陆皓明不好色，有人相信吗？只要是个男人就会相信。　　 把这个重磅炸弹一丢，每个省级干部寄一份。信封上就干脆写明——某某某收。下面注明，泣血状告：陆皓明与四个漂亮女人的淫乱关系。　　 就算再忙，领导们也要撕开看一眼。　　 不管是领导还是百姓，对别人多占美女，都有种恨恨的心理。为什么我就没多占，他一下就要占四个？而且一个个还都是那么漂亮可人？　　 只要把这个传开，你陆皓明有天大的本事也无用。　　 到时研究起来，虽没有实际证据，大家却不好力挺陆皓明，都说，这个事就缓一缓吧。　　 一缓，就缓一辈子。　　 费铭不禁笑出声来，打了一个电话给蔡中行：　　 “你明天来一趟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