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舱又慢慢回到山谷，刘副省长说：“呼叫曹秘书。”　　 可可按了一下钮按，说道：“2号，2号，请向一号舱靠近。”　　 果然，远处的2号舱向这里滑行，开始很小，越来越大，像一颗星星向另一颗星星奔过来一样。　　 一会儿，就停在1号舱旁边，两侧的窗户全打开。　　 那边的秘书和司机毕竟年轻些，又在这种旅游的场合，竟然朝这边挥手，喊着“哈罗，首长们好。”　　 大家隔着窗子交流了一些空中体验的感觉。　　 可可问何勤奋：“书记，现在可以降轨了吗？”　　 何勤奋点点头。　　 星空舱开始降轨，陆皓明说：“我们开始回程了，请韩省长，刘省长对体验作指示。”　　 刘副省长望了一眼韩省长，说：“我就不说了，韩省长谈谈吧。”　　 韩省长说：“第一感觉就是新鲜。索道在旅游景点很普遍，但你们能改进成星空体验，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第二感觉是真实。我们没有机会体验星空，但这种营造出来的星空感觉非常逼真。　　 上面是无边的星空，下面是一团漆黑，仿佛真的处在亘古寂寞的宇宙之中。　　 第三，对我自己是一种启发。老子说无中生有。过去不理解，现在有些感悟。比如一座房子，如果里面是实实密密的，那就没有一点用处。　　 正因为里面是空的，叫无，才可以摆下桌子、椅子、床。这就是无生于有。房子要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进来，窗子是空的，叫无，空气进来了，叫有。　　 所以，我们的思维，不要塞满过去的，旧的，已有的老一套。要腾空一点，空就是无，才可能创造新的东西，叫有。　　 我是学哲学出身的，这番话有点难度，大家回去好好想一想。”　　 刘副省长说：“韩省长站在很高的高度来说这番话的，大家回去写篇心得，看谁更接近于理解省长的原意。”　　 陆皓明说：“这是真正的哲学思维。我的理解是不要凭经验主义办事，也不要照抄他人，其他地方已有的做法。创新就是把脑袋腾空一点。”　　 刘副省长说：“韩省长，皓明在基层文化建设方面，把柳是如，杜颂然那套思路全部清空了，又无中生有地创造了一套【陆氏办法】。改天我再向你汇报。”　　 韩省长点点头，笑道：“什么办法？就在这里说一说。”　　 何勤奋对可可幽默地说道：“停下，下面是高峰论坛。”　　 星空舱停在半空，高峰论坛开始。　　 刘副省长说：“皓明，你简要向省长汇报几句。”　　 陆皓明扼要汇报了以奖代拨，全面带活全省基层文化建设。评选大师，鼓励专业冒尖人才。　　 韩省长听完，点头道：“迅速行动，以奖代拨明年再实行，评选大师，今年还有好几个月嘛，今年年底就评出一批。　　 这才叫工作思路上的无中生有，本来就是分散在全省各地的民间工匠、艺人，各人身怀绝技，没人提携就默默无闻。　　 提携了他们就大放光芒。何世无英才，遗之在草泽啊。平地出现一批大师，对各地，对全省都是一件光荣的事。”　　 陆皓明说：“好的，我回去就起草方案。”　　 何勤奋对可可使个眼色，可可呼叫：“2号，2号，我们开始返航，请你们返回平台。　　 星空舱加速，一会儿回到平台。2号也同时到达。大家再坐索道下山。　　 韩省长问曹秘书等人：“你们感觉怎么样？”　　 曹秘书笑道：“一次非常新奇的体验。下次向您请个假，带老婆儿子来体验一下。”　　 韩省长说：“这次是工作体验，下次就要买票啊，淡水投了那么多钱，你要为何书记带头作贡献啊。”　　 大家都笑了。　　 笑声在山谷散开，融在八月的风里，暖在陆皓明的心头。　　 可可接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