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班时间,郁虎被贾舟叫到了他办公室,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贾舟还是让郁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贾工有什么事这么神秘?竟然还要关上门!” 郁虎真不知道贾舟叫他作什么,不过贾舟这么神秘郁虎还是第一次遇见,平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贾舟指着自己的电脑说道:“磅站那边的视频数据被我保存在这里,这几天我有空翻了一下,发现只有余成杰伙同外人偷矿石,而且这几个月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跟地些司机交流,看来那个贼就只有他了。” 上次郁虎在公司的磅站休息时,发现有人联合外面的司机偷公司的矿石,后来他偷偷在磅站安装了隐蔽的摄像机,视频数据都传到了贾舟办公室的电脑上了,经过几个月的监视后,贾舟确认这个贼只有余成杰一人。 “既然这样,我们上报总经理吧!估计她早等着这结论了。” 郁虎明白,这正是他表现的一个好机会,低层的人能表现自己的机会真的不多,他得好好表现。 贾舟这时从他电脑上取下一块U盘后说道:“我们走吧!” 郁虎赶紧跟在贾舟身后,直奔五楼总经理办公室,当他们二人敲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公司的高管全都聚集在苗有鹃的办公室里,此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异样的,郁虎感觉他们正在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有什么事吗?” 苗有鹃显然也正在投入地商量什么事,所以对于贾舟的到来她还有些吃惊,特别是跟在贾舟身后的郁虎居然没让她想起什么。 “昨天苗总跟我提起磅站的事,所以我赶紧将相关的视频资料整理好了,这里是证据。” 贾舟也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他赶紧将手里的U盘递了过去。 “哦……!” 苗有鹃这才想起是什么事,她接过U盘后并没有说什么。 贾舟见状就想离开,但这时旁边角落里一个声音说道:“郁虎你不是跟‘水圩’的一个长老的儿子是好朋友吗?” 郁虎二人扭头一看,原来是江昊坐在小凳子上在问。 江昊刚结婚的妻子万雨菲跟伏倩雪是闺蜜,而郁虎将自己破银行抢劫案的事,添油加醋地跟伏倩雪讲过,自然他这些事也被伏倩雪转述到了万雨菲的耳朵里,然后江昊也就听到了这个故事。 “是的,我跟那里的一个叫吉克依的司炉她儿子,拉瓦有些交情。” 郁虎立即就意识到,这些人在谈的一定是德古山中铅矿的事,看来他们遇到了最可怕的问题了。 德古山处在“水圩”势力范围内,要知道这些地方势力在当地是有很大的话语权,而“水圩”又是一个巫、蛊、降、毒这方面人物的聚集地,所以当地人对“水圩”都是谈虎色变,现在灵秀公司要到人家地盘上去采矿,事情当然得通过“水圩”方面的同意。 “是吗?” 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苗有鹃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地问了郁虎一句。 “是的,我在‘水圩’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回来,全程都是由拉瓦招待的。” 郁虎这时脑子在打转,他看出这里的人需要的正是他这层关系,但他对“水圩”还是有所忌惮的。 “你知道兹乌是谁吗?” 这时郁虎身后的沙发上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问。 郁虎回头一看,一个彪形大汉正冲着他提问,郁虎知道这位是公司的生产经理雷洪,人长得又壮又高大,是个粗线条的人。 “兹乌是他们的祭天,也就是他们的最高权力人,此人年纪不大,但能驾驭一帮老年人,说明他很有魄力。” 郁虎想到兹乌就头痛,上次打交道最终是他跟兹乌打了一架,最终让兹乌将二鬼抢走了。 “你先坐。” 郁虎的回答立即引起这帮领导的兴趣,苗有鹃当时就让郁虎坐一旁,而贾舟见状赶紧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看来他是一个自觉的人。 “你对‘水圩’这个地方有多少了解?” 苗有鹃亲自询问郁虎,看来今天郁虎算是过一次堂了。 “那个地方实际上是古时候,当地的原住民的首领聚集地,古代他们得罪了官府,所以被驱赶到了那里,后来他们跟官府硬战了一场,杀了官府十余万人,他们才得以保留,不过自此后他们就很少与外界联系了。” 拉瓦已将“水圩”的故事讲得很细了,郁虎清楚那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你能帮公司约见那个兹乌吗?” 苗有鹃小心地问了一句,看来她此时已经很绝望了,以至于求助到郁虎这个新员工的身上了。 “我可以试试。” 这事郁虎心里有点底,毕竟他跟兹乌之间也没仇恨,如果是灵秀公司想找他,估计自己也能递上话。 “年青人不要乱承诺,有些事你越是承诺,你就越是办不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郁虎扭头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老人坐在沙发上。 这位是灵秀公司安全部的汪元辉,据江昊透露,将郁虎发配到矿山上做维修活的就是这位,没想到今天这位也在这里。 “汪部长,我也不敢承诺什么,我想以灵秀公司的面子,请到兹乌也不算什么难事。” 郁虎干脆用公司的面子来打压这位,看来有时候年青气盛很能体现性格,他们对元老不会太在意。 当时就有几位领导听出郁虎话里有刀,所以好几个领导将脸扭到了一边偷笑,年青人这么怼汪元辉这些人反而偷笑,看来汪元辉的人品值得商榷。 汪元辉自然听出郁虎的话不对味,他脸色一沉说道:“公司里好几个人都去请过,但那个兹乌就是不给面子,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将他请出来?” “那是因为兹乌想独吞德古山的矿,所以他才不会跟我们谈判。” 郁虎在上次救二鬼时,听到了兹乌的野心,他也知道兹乌在想些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彭鸿飞说话了,他一开始对郁虎的印象就不错,这时他听出郁虎话中的弦外之音。 “我当然是听闻‘水圩’里的人说过,兹乌想将他们地盘内的生意都拿到手中。” 实际上郁虎是在灵坛边听到了兹乌的话,才知道兹乌的野心,现在他不可能将这事实话实说。 “哼哼!风闻言事,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样圆滑,拿着这种不靠谱的听闻来这里说事?” 汪元辉在旁边冷嘲热讽了一句,对一个新来的员工都这么不客气,这位的人品也就这样了。 “风闻言事”就是指没有证据,听来的事当成事实来说或做,这在宋代御史中是一种现象,御史可根据听来的事弹劾朝廷官员。 “我是去过‘水圩’的人,这些事当然我也是在‘水圩’听来的,具体是不是真的我也没办法证实。” 郁虎没想到汪元辉这么讨厌,所以他将事情转移向了“水圩”,估计这群人中似他一人跟“水圩”的人有关系。 “好啦!郁虎你先试着联系一下兹乌,看他能不能来跟我们谈一下矿山的事。” 苗有鹃有些不耐烦地阻止了这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