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嫌非法交易,马原投资的企业被查封。 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般,很快传遍了坊间,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尽管马原的哥儿们极力阻拦。 马原投资的巨额资金来源,引起了广泛的质疑。一个工薪家庭,油盐酱醋的开支自不可少,能够聚拢如此庞大数量的资金怎不让人生疑? 很快监察机关也知悉了此事,决定调查取证,一但达到条件便予以立案。 怎么办?怎么办? 马原和他的相关人,已经为这个问题商讨了好几个夜晚。 问题是送出去的好处费,那些昔日的铁哥们要么多方推脱拒收,要么收了也没有音信。 马原已经打了一天电话了。 “嘀,嘀,……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 “嘀,嘀,……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 “嘀,嘀,……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 …… 马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却很难打通。 “哎,马哥?”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电话,马原立马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接听。 “是,老弟,我是你马哥。” “我要上飞机了。” 接着是“嘀,嘀,……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妈的,当初马哥长,马哥短,今天躲耗子似的……”突然感觉用“耗子”不脱。 “你们躲,我让你们躲?!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过不去,你们也过去不了?” 马原在屋子里转圈子,一圈,一圈,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让我过去,我让你们吃的也吐出来。”马原脸上露出了一丝垂死的奸笑。 “吃饭吧?你的饭又凉了。”老婆走过来劝解。 “吃饭,吃个狗屁!”马原骂到。 被骂的老婆,眼里擒着泪,转过身去。想当初,自己也劝过,适可而止,他不听。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进城了。”马原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杨萍一个人。杨萍站了一会,瘫软地坐在沙发里。 往日的客厅里,不断的人,有来说项办事的,有撕扯不清的哥们,有衣冠楚楚的领导,有精于算计的商人…… 不知马原什么时候回来的。 平日很少抽烟的马原,一支一支地抽,满屋的烟蒂,散乱的到处都是。 一个酒瓶,剩下了少半瓶酒,盛酒的被子在桌子上倒着,酒水顺着桌面滴在地板上,“啪!”“啪!”……的滴着。 马原眼睛微闭着,斜躺在沙发上。 睡梦中的杨萍,被烟味儿呛醒……急忙站起来,去拉马原。 那有反应? “马原,马原,你醒醒,不要吓我啊!马原,你醒醒。” 突然杨萍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大喊。 “快来人啊,快,快来人啊!” 过来的人,急急忙忙将马原送到了医院,已经太晚。 马原走了,去了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地方。 马原走了,在相关人员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马原的死,犹如在平静的水里,丢了一个石块,随着水花和水纹的散去,一切都回归了平静,静的悄无声息。这个世界,就好似马原从无来过,有关马原的种种,充其量只是一个故事。 马原如此,那个人又不是如此?!地球就那么大,只好不停地淘汰既往,才能不停地让未来轮流坐庄。什么是世界?这就是世界。人类自诩为高等,但相对于自然万物,渺小的超不过一个颗粒,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 悟透了世界,明白了修行,让有何益?争有何用?世间的一切都是进“天”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