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家的屋子也买下来了?” “嗯,二叔要加盟家家乐,钱不够,又不肯白跟我借,就把老屋做价给我了。” “这个破屋子哪里值那些钱?!”女孩儿感动不已。 “当然值!”男人一语双关,几年后这里要拆迁,房价何止这些?“就凭那个狗洞,就值!” “你笑话我!”女孩儿挠着男人的胸口说道:“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就是要气我!” “是,现在是我应得的!”男人心里难过,明明知道现在的甜蜜会变为日后的心痛,还是忍不住,甘之如饴。 “想好读什么学校了吗?” “还没有,不过按照我的成绩,能选的余地不多。” “其实按照你的条件,可以考虑一些偏艺术类的专业!”尽管不愿意,男人还是主动提起了建议。 “艺术类?”女孩儿好奇道。 “嗯…你会跳舞、嗓音条件好、长得好看、身材比例好,成绩嘛也够用…”男人越说越难受,“就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大放异彩,舍不得你光芒万丈、受人追捧…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女孩儿心里乐滋滋,“我哪里有这么好!” “我害怕你以后看到更优秀的男人,就觉得我是烂菜叶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女孩儿低声咕噜道。 “你说什么?”男人问道。 “我说我就独爱你这片烂菜叶!”女孩儿挺起了胸膛,似乎宣战般:“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是不会抛弃糟糠之夫的!” 男人看着女人的胸膛,咽了咽口水,“你这是在拿人间胸器……谋杀我!” “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本行!” 小屋子里再次温暖了起来… 陈卓度过了一段貌似平静的日子。 白天,他陪唐莹逛街、看电影、吃饭…一切都那么自然,他把心中的打算收起,不再外露,惴惴不安中,唐莹似乎找到了从前的轻松愉悦。 晚上,陈卓给雨露认真分析着可选学校的利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圈定了两个学校,一个在杭州,一个在西安。按照雨露的成绩,西安的最保险,但内心里,还是希望雨露能考上杭州的学校。 雨露在老屋这边住了三晚,毕竟是打着陪二叔的幌子,初三开始要去走亲戚,就没有时间了。 除了第一晚放肆了一下,后面两晚,陈卓就是陪着她聊聊天,畅想一下未来的生活,又是另一番滋味。 “哥,我会再努力一把,争取考到杭州陪你!”懂事的女孩儿主动说道。 “不用有这么大压力,西安也没关系,我可以去看你!哥有钱!”陈卓在女孩儿头顶上亲了一口,“哥说过了,能让你过上随意的生活,你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想变得强大…”迷迷糊糊间陈卓耳边传来女孩儿的声音,“这样才能保护你…” 转眼间,开学将至,陈卓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车票也早早买好。一切都安排得很好,除了家里气压一直很低外。陈卓这段时间都睡在客卧,没有脸往马春晓那里去。 突然隔壁传来乐乐的哭声,陈卓竖着耳朵听,过了很久,乐乐还在哭,春晓呢?陈卓赶紧站起来,两步并做一步去主卧看看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不哭不哭,妈妈到哪里去了?”孩子一落到陈卓怀里,就停止了哭泣,小嘴一瘪一瘪的甚是可怜。 “这么委屈啊?爸爸在!”陈卓对这个儿子爱在心头,前世没有孩子的他曾一度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有了之后,心里夙愿得偿,很满足。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幽怨的声音传来,“你都不打算走之前跟我同房了吗?你还怨我?” 陈卓叹了口气,“我是怕你怨我,不愿意看到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 陈卓转过了身,把女人搂在怀里,无奈道:“下次不要让乐乐受到惊吓…一个短信一个电话,给我个台阶下,我就来了。” “好!”两人和好了,女人伏在陈卓的怀里,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晚上,温度更低了,女人看着熟睡的男人,脖子上的伤口仍然清晰可见,锁骨的位置贴着一张胶布挡住了纹身,胸前的项链也不见踪迹…他还是照顾我的情绪的!女人亲了亲男人,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你什么时候去?”男人睁开了眼睛。 “把你吵醒了?” “我等3月份吧,公司里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还要收拾一些东西。” “早点吧!”男人把女人的手放在了脖子上,“杭州的家需要你去打理,东西不用收拾了,重新添置吧!” “家里的老房子和二叔的老房子,你走之前去办一下房产,现在有政策可以从村集体房产里面独立出来,交点税就可以了。”陈卓交代着,“房产的话就登记在你名下,我跟爸妈已经说过了,他们知道。” “放也应该放你名下啊!”女人不解道:“我们这套房子不是已经在我名下了吗?超市也在我名下,明明你才是老板。” “放你名下不好吗?”男人笑道:“以后你就是个小富婆,如果我表现不好,你就把我一脚踹,再找个十个八个小白脸,气死我!” “你说什么呢?!”女人嗔道:“你明明就是还在怨我!你把这些都给我,是不是觉得这样,心里就舒坦了,无愧于心了?” “你啊…以后你就知道,男人啊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实在。你还不抓紧机会,把我剥夺干净!真真是个大傻子!” “你才是个大傻子!总是替别人准备后路,你自己的在哪里?” 是啊,陈卓毫无退路,他只能勇往直前,为自己搏一搏,即便输了,至少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 “那我们就做黑白双傻吧!叱咤武林!” “你才是双傻…难听死了!” 哈哈哈…房间里恢复了欢声笑语。 在以后的很多时候,马春晓不再纠结于陈卓的朝三暮四,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到了最后…可能只会剩下她,所以,她要陪她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