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茫然地摇摇头,“刚才就见了门外那对客人,而且,你也见过的···是有什么不妥吗?”她小心翼翼询问。 要知道,这位大师是有点本事的,难怪舍友不愿意丢掉这份工作。 这大师脾气不算好,但待遇啥的都很好,也不会无缘无故打骂人,除非你做错事。 大师沉着声,锋利的双眼盯着她,混浊的瞳孔闪烁着清明,“不可能,你细细回想,早上你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闻到这股气息,但现在我闻到了。” 来过这里的客人,若是真有问题,他肯定能够看出来。 木棉此时已经想到是谁了,刚才不就是子言和迷离来过这里找她吗? 既然不是客人,那就很有可能是她们两个,或者其中的一个。 不过,她没有立马说出来,而是将其掩埋在心底。 她不知道大师想要做什么,但看他一说道这个人时,脸色就瞬间变得阴沉沉。 一看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她不敢说出去,生怕给夏子言和安迷离两人带来麻烦。 她强迫自己勇敢直视大师的眼睛,避免被他看出来自己的心虚。 “大师,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就出去过一趟,打扫香炉和神台。也没见什么人在附近逗留。” 大师是大师,岂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竟然她都这么说了,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得什么结果的。 “你留下,给我打扫这间房间,掉落的符贴已经没有效果了,需重新补上。纸人断手断脚的,就给我用米浆和符水粘贴好。”说完,甩袖离开。 木棉应了声是。人走后,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里。 红烛光,不甚明亮。她微微侧首,猛然间对上一双红眼睛。 “嗬!”被吓了一跳,木棉连连后退几步,定晴一看,原来是纸人的眼睛,机械又僵硬。 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双眼睛像是被注入灵气,鲜活的很,不像一张死物。 四面八方都有纸人悬挂着,数不清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背脊开始发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这里真的很阴森萧瑟,明明是密封空间,她却能感受到有股风总在耳边吹着。 木棉硬着头皮,也得完成大师交给自己的任务。 安迷离吃过午饭,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制作保护符。 几个小时的时间,她成功制作出两张保护符。 她专门找了两条项链,把保护符塞进去,方便携带。 下午,她一个人开车过去找木棉。 木棉给她发了信息,让她五分钟后到门口等她。 五分钟很快过去,木棉洗完手,趁着大师在内室休息,连忙跑出去。 刚跨出门口,一个香蕉皮横空出现,她猝不及防,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地上扑倒而去。 “嘶!” 安迷离坐在车上,远远看着这一幕,还没有来得及下车扶起她,就看到她自己艰难地爬起来。 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向她行驶而来,可能是新手,他的关注点一直在摇摇晃晃的车头,没有多看前方道路。 直到……“嘭!”的一声,自行车直接撞上了还没有稳住身子的木棉。 哐当哐当,又一次踉跄倒地。 安迷离暗道不好,她的霉运已经开始了。 命格不硬之人,碰上这行业,倒霉已经算轻的了。 “大姐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不停向她道歉。 木棉被安迷离扶起来,她忍着疼痛,回道:“没事的,下次开车,多注意路两边。” 她庆幸是自行车撞过来,不是汽车,不然就是重伤入院了。 安迷离凝眸,“怎么样,要不要去一趟医院。”她看她一直拧着眉,时不时揉着膝盖,手臂。 膝盖手臂估计都淤青发肿了。 “我没事,还能撑住!”木棉呲牙咧嘴。 真够倒霉的,早上来上班的时候,乘坐的公交车半路出了问题,她走路过来,迟到了。 中午吃饭,吃块豆腐,差点咽到。这不,刚才出门,踩到香蕉皮,还被自行车撞倒。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师前天会突然神神化化对她说了一句,“注意安全,不要乱跑。” 当时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想想,看来大师是真的大师,未仆先知她会遇到什么事。 “先进去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安迷离扶着她,缓慢走进去。 店铺里面只有一张小沙发,是平时给客人坐下休息的。 “药箱在哪里?我去给你拿来。”安迷离问道。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也可能没有药箱……”她也是刚来干活两三天,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布局并不清楚。 安迷离打算出去给她买些去瘀肿消化的药膏,临走前,将项链交给她,“来,戴着,你倒霉了,我给你制作了一张保护符,说不定能够去去霉运。” “你做的?”话落,背后有道声音响起。 安迷离回头,是一位老者,看到他衣袍上的字,就是店名,估计是这里的店主。缓缓颔首示意,“是我做的。” 大师目光锐利又锋芒,不动声色打量着她,那股气息就是她散发出来的。 这小女生看着面善,也不像邪恶之人? 奇了怪了。 安迷离注意到他的打量,眯了眯眼眸,“莫非这张符有问题?” 大师视线落到木棉手上的那条项链,符文看不到,但他能够感受到符息的纯正,干净,神圣。 说明制作符纸的人,实力不弱。 “没有问题,真的是你制作的?”他又问了一句,目光带着不相信。 安迷离点点头,“是啊~我花了几个小时做的。” 大师吐了口浑浊气体,莫非是天慧之人,天生适合吃口饭。若有所思,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下,给我写张符,让我看看你的水准。” 安迷离和木棉面面相觑几眼后,还是走了过去。 大师对她的符产生了兴趣? 少女目光清冽,眸色明亮,拿起朱砂红笔,认真写起了符语,行云流水的操作,大师却看得眉头直皱起。 “你写咒语怎么像是在玩耍似的,那样轻松自然。”他表情显然是不认同。 安迷离写笔的手停顿,抬头看他,嘴角微抽,诧异问,“难道你们不是都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