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四个人的同学聚会不欢而散。 周蓓蓓跟着王友聪离开了。 而王梦的一句话,让彻底断送了她与张北川之间的同学情谊。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北川,我劝你一句:不要拿鸡蛋碰石头!” 这是王梦临走时候说的话。 张北川听了一阵冷笑。 作为张北川好兄弟的曾庄周却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冲着王梦大吼: “王梦,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人家骑在你的头上拉屎,你难道还要配合着低下头吗?” 王梦一脸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回答:“曾庄周,你在大城市待惯了,不知道小县城的现状,在这里王家就是土皇帝,没有人敢惹的!” “土皇帝?呵呵……” 曾庄周一声冷笑,“那你就去做土皇帝的走狗和奴才去吧!” 王梦摇着头离开了。 相较于曾庄周的愤怒,张北川却显得非常的平静! “王梦的思想非常有问题,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学生啊,怎么连是非好歹都分不清楚!” 曾庄周愤愤不平。 “王天德在小县城是土皇帝,她说得没错!”张北川平静的说,这让曾庄周很是意外。 “但,当不当奴才和走狗,那就是自己的选择了!”张北川语气非常坚定。 “说得好!” 张北川的这句话很让曾庄周赞同,“北川,别回去了,咱们两兄弟今晚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兄弟,我算是看出来了,周蓓蓓她配不上你!” 在酒店的包房里面,曾庄周吃着花生米喝着白酒,大声对张北川说。 周蓓蓓是张北川心中的一个痛点,提起周蓓蓓,张北川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此时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曾庄周端着酒杯和张北川碰杯,接着说:“兄弟,我知道你心中有周蓓蓓,但周蓓蓓已经配不上你了!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张北川喝光了杯中酒,抬起头看着曾庄周,等着曾庄周说下去。 “那个王友聪是什么人?”曾庄周反问张北川。 “人渣!”张北川愤怒的喷出两个字。 “不错!是人渣,败类!素质低下,道德败坏,人品极差!”曾庄周一口气补充了一大串贬义词。 张北川点头,便是赞同。 曾庄周随后话锋一转,接着说:“兄弟,你要想想什么样的人,才会找这种人做男朋友?你想想!” 张北川楞在了,仔细一想,握着酒杯的手就有些发抖。 “兄弟,我知道你清楚我的意思,但是……你不愿意承认,毕竟周蓓蓓是你的青春……是不是?”曾庄周推了一下掉到鼻梁上的眼睛,极为认真的看着张北川。 张北川沉默了。 曾庄周是博学,聪明而又有智慧。他看问题往往一怔见血,直击事物的本质。 学生时代是如此,现在同样如此! “周蓓蓓选王友聪这号人当男朋友,图的是什么?是他博学多才?是他前程远大?还是他心地善良?”曾庄周将酒杯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都不是!周蓓蓓选王友聪只有一个理由——他妈的就是钱!钱!” 曾庄周非常的愤怒:“这种女人在大城市里面太多太多了……” 张北川依旧沉默着,曾庄周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忍住了。 因为曾庄周看见张北川的眼里面噙着泪花。 这是一个残忍的事实! 相当于毁掉了张北川青春里最美好的部分! 这份痛,曾庄周能够想象! “兄弟!”曾庄周的搂着张北川的头,“兄弟,周蓓蓓配不上你!你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三尺见方的小县城了,你在这里不会有大作为的!” 张北川深深洗了一下鼻子,依旧没有说话。 “兄弟,我在省城买房子,三室一厅,我一个人住,你来省城发展吧,我帮你介绍工作,跟我一起住,一起吃!咱们兄弟一起在省城打出一片天来!” 曾庄周说到了动情处,眼眶也湿润了,“你知道,我从小就很瘦弱,小时候其他孩子都喜欢欺负我,每次都是你为我出头……还记得赖毛那小子吗?当时就因为考试我坐他前面,不给他看答案,考试结束,他找人将我头都打破了,还说不许我参加下一场考试!” 曾庄周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当时我害怕极了,不敢跟父母说,跟老师说又没用,后来是你,你知道了,怀里揣着菜刀就去找赖毛了……用刀顶着赖毛说,他敢动我一下,你就剁了他……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欺负过我……兄弟,从那以后,我就把你当作亲兄弟,我发誓将来一旦报答你……” 张北川听得出了神,半响后给曾庄周倒上了一杯酒,再给自己也倒上了酒,“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不图你报答,再说了赖毛那小子,我早就看不惯了……再说了,我帮你就是拿你当兄弟,又不是图你什么……” 说到这里,张北川笑了,曾庄周也笑了,两人都笑出了眼泪。 酒店套房里面突然吹来了一阵大风,大风卷着窗帘乱飞,然后猛然又停止了,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张北川本来有了些酒意,被这一阵怪风这么一吹,立即清醒了过来。 曾庄周还在给张北川倒酒,但张北川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快速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三枚铜钱,然后迅速运用六爻预测法起卦。 三枚铜钱,摇卦六次。 记录下每一次,三枚铜钱呈现出的组合形式,从而得到了卦象。 曾庄周非常认真的在一旁看着,既好奇又疑惑,心中暗暗猜测: “北川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占卜算卦了?难道真的是遗传?” 张北川很快在纸上划出长长短短的图案。曾庄周认得那些图案,那是卦象,《易经》上面有详细的记载! 张北川画完图案,仔细一推算,脸上立即变了色:“不好,兄弟,咱们有血光之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