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西海岸进攻；公开质疑（8K）　　 7月31日，加州奥克兰，奥克兰-阿拉米达县体育馆。　　 在球场104，105，106和107区球迷看台，有一群整齐划一身穿黑衣头戴黑色面罩的球迷群体，他们被称作突袭国度，正是球队的铁杆死忠。　　 只是，此刻这些球迷所做的手势却不太雅观。这让现场解说员显得有些尴尬。　　 “伊森·奥康纳这位新晋的NFL之前和我台的记者起了一些小误会。不管怎么我还是为电视机前的观众隆重介绍——伊森·奥康纳，曾经的海斯曼奖得主，带领阿拉巴马大学拿到了全国的首个bcs系列碗赛冠军，在去年因为严重的脚踝伤势而沉寂了一个赛季，今天是他的回归之战。”　　 “而他的对手，则是拥有第四顺位新秀查尔斯伍德森的奥克兰突袭者，队伍中坐镇的四分卫同样是一位生面孔，帕特·巴恩斯，来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他在史蒂夫·马里乌手下学会了招牌式的西海岸进攻，目前为止他并未在赛场上投过球，去年作为坦帕湾海盗队的六轮秀他并未得到任何上场机会。”　　 “根据一些赛前的数据，我们知道伊森和帕特两人曾经在高中时期的全名赛上相遇，不知道那时两人是否认识。”　　 “我们还看到了……喔，是好莱坞知名女星妮可基德曼和桑德拉·布洛克，两人待在同一个包厢内！”　　 现场机位很快发现了两人。　　 与伊森印象中的那个妮可基德曼不同，今天的她看起来非常放松，还主动抬手跟镜头打招呼。　　 而站在两位好莱坞女星中间的正是丽莎。三人看起来有说有笑，显然不久之后的电影合作将非常顺利。　　 此时的伊森正看着队友们单膝跪地在阵区内祈祷，这是橄榄球场上的标志性动作。有队员受伤时，不少人就会这么做，除此之外在登上赛场时也会这样做，类似于足球运动中的亲吻场地在胸前比十字架。　　 这一次牛仔队出征的人员是绝对意义上的二线阵容，三巨头一个也没到，他们还有其他训练内容。　　 至于伊森比较熟悉的比利和达里尔·约翰斯顿这一次则会出战。　　 至于对手……　　 伊森转头，看到了正在不远处单膝跪地的帕特巴恩斯，以及他身边的查尔斯伍德森。　　 查尔斯在去年年初的玫瑰碗上可是给伊森造成了不小的阻碍，几乎完全封锁了当时阿拉巴马的强侧传球路线。　　 而帕特·巴恩斯，伊森压根没跟他正式交过手。虽然去年进入NFL，但帕特巴恩斯之前并未有任何登场机会，至于大学时代，他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首发四分卫，并在1996年创下了 Pac-10达阵纪录入选了当年的全美第二阵容，排在那一年的杰森·史蒂文“杰克”普卢默之后，后者则是目前亚利桑那红雀队的主力四分卫。　　 总之，虽然帕特去年并没有登场，但他依旧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接着，伊森看到了今年奥克兰突袭者的主教练。　　 与达拉斯牛仔队的盖利一样，突袭者的主教练乔恩·格鲁登也迎来了作为主教练的第一场比赛。　　 他曾经在绿湾包装工担任外接手教练，当时正是迈克·霍姆格伦执教绿湾时期，后者曾经在1996年，带领绿湾拿到超级碗冠军。　　 不知道乔恩·格鲁登从他的前主教练那里学到了些什么……　　 “让我们出发，小伙子们，还记得我在赛前是怎么说的嘛？看紧伊森·奥康纳，看紧伊森·奥康纳，看紧伊森·奥康纳，这是所有获胜方式的最重要的前提。”在比赛开始之前，乔恩·格鲁登对突袭者队中的两个冲传手做最后的交代。　　 两人都位于防守阵容中四分卫的盲侧，主要的任务就是冲击四分卫。　　 一般防守中，必定有一个冲传手，偶尔也会增加一个，至于密歇根大学曾经使用的“闪电突袭”则属于一种较为冒风险的防守策略。　　 ·　　 比赛正式开始，在全场的欢呼中，伊森输掉了猜硬币环节，突袭者获得先攻权。　　 伊森站在场边，观察着今天突袭者的站位。　　 随着比赛正式开始，牛仔队的冲传手立刻向着帕特冲了过去。帕特并没有等到牛仔队的队员逼近，就将球传了出去。　　 这是个中短传路线，接球是近端锋，这是一次成功的快攻战术，拿到了四码。　　 四码对牛仔队而言，完全可以接受。　　 伊森却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这一次进攻包括掩护的跑卫在内，除了两个外接手之外，所有人都几乎没有移动。　　 “在跑动中拉扯出空当”，几乎是一条定理，刻在每一个进攻球员的脑海中，无跑动不成进攻。　　 伊森一开始只是认为这是特别的战术，并没有怎么在意，但是随着比赛的进行，伊森发现这并非是特例，而是一套之前没有见过的战术体系。　　 甚至连帕特的动作都已经形成了某种定式。　　 用了最短的距离三步后撤，只观察三个方向，近端锋，跑卫，弱侧槽外接，然后橄榄球迅速脱手。那个位置出现空挡，就向哪个位置传球。　　 而相应的三个位置也一直并未出现什么较大幅度的移动，往往在接到球之后选择跑球。　　 虽然简单，但是有效，在第三档突袭者成功拿到了首攻。　　 而等到新一轮的进攻，同样的套路，却出现了不同的变种。　　 槽外接在拿到球之后只向前跑了几步，在牛仔队角位的盯防下，并未尝试突破，而是将球传出去。　　 这位槽外接明显是训练过，球传的有模有样，原本已经被吸引安全卫和角位眼睁睁的看着橄榄球飞到自己身后被身远端的外接手接住。如果不是强安全卫反应非常迅速，在橄榄球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做出了转身，并在外接手接球之后全力启动之前一个飞扑将外接手直接扑倒，恐怕这一次突袭者会直接达阵。　　 但即便这样，也让突袭者轻松的拿到了三十码。　　 伊森只听到耳边传来主教练盖利那暴跳如雷的声音。　　 “上帝啊，这么明显的西海岸进攻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吗？”盖利不禁向着失位的角位喊道。　　 伊森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之前在战术手册上看到的相关介绍。　　 除了队内使用的各种具体战术外，战术手册中还列举出了一些由上一任教练和上上一任教练整理收集的目前NFL主流战术风格。　　 垂直进攻，又叫科利尔进攻，是目前NFL的主流战术体系。简单概括的话，源于70年代的NFL规则改变，深远端的外接手在接球之前几乎不会受到干扰，以此为核心，垂直进攻强调大范围调动球员，用跑动拉开空档，尽可能地尝试大码数传球。　　 这一套思路已经被整个橄榄球界所接受，伊森从高中时期，接受的也是这种战术思路的熏陶。　　 与之相比，“西海岸进攻”则完全是走在了垂直进攻的反面。　　 此称呼原本是1985年巨人队季后赛战胜了49人后，巨人队主教练接受采访时对49人战术的嘲讽。　　 “这就是‘西海岸的进攻’”　　 当时被嘲讽的对象比尔·沃尔什已经率领49人拿到了两个超级碗冠军，又过了几年，49人再一次拿到超级碗冠军，可以说比尔·沃尔什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战术的领先性。　　 也正是他带领49人成为整个八十年代最大的赢家。　　 他连同手下的一批球员都大放光彩。　　 最典型的就是“金臂”乔·蒙塔纳，后来包括罗尼·洛特、查尔斯·海利和杰里·赖斯，每个人都进入了名人堂。　　 1988年，比尔·沃尔什用一个二轮秀和一个四轮秀换来了史蒂夫·杨，这一举动又为49人带来了十年繁荣。　　 在他执教的十多年中，49人场均得分达到24.4分，是全联盟中最高的。　　 除此之外，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每次比赛之前，都会列出前15次到25次的详细进攻推演，不仅是进攻战术，就连对方会如何应对都被他考虑在内，球员只需要详细将这些记下，就能在整场比赛中获得先机。　　 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机妙算”。　　 除此之外，他还以学生众多见长。　　 96年率领绿湾包装工拿下超级碗冠军的迈克·霍姆格伦，就是他的助理之一。　　 而今天牛仔队面对突袭者主教练乔恩·格鲁登则是迈克·霍姆格伦的助理，按照辈分，得叫比尔·沃尔什一声师爷。在他的带领下，突袭者的成绩快速反弹，后来在成为坦帕湾海盗队的主教练后，他更是成为年纪最小的超级碗冠军教头。　　 而当时霍姆格伦教练组的另一位成员安迪·里德！后者正是堪萨斯酋长队自2013年以来的主教练并一直延续至今……　　 而安迪里德的两位前助理约翰·哈博和道格·佩德森也分别在日后成为了超级碗冠军教头。　　 虽然距离比尔·沃尔什活跃的年代已经较远，但谁都不可否认的是，比尔·沃尔什开创性的战术策略，一直影响了NFL近三十年的战术轨迹。　　 回到当下这场比赛，乔恩·格鲁登一直是西海岸进攻的坚实拥趸。作为入主突袭者的首场比赛，他决定将西海岸进攻的战术哲学贯穿比赛的每一分钟。　　 在获得了30码的大码数之后，突袭者的进攻并未停歇，而是一鼓作气拿下达阵。　　 依旧是定式般的进攻套路，帕特·巴恩斯拿球之后三步后撤，在观察三个位置均没有传球机会之后，立刻果断地亲自带球冲锋。　　 并在越过启球线后长传，依靠自己吸引牛仔队防守组的注意力，直接帮助跑卫摆脱防守，后者拿到球之后一路狂奔，最终凭借着不俗的速度带球冲入了阵区。　　 这就是西海岸进攻，通过短传渗透而不是跑动撕开防线，与垂直进攻相比，更加复杂，有更多的传球选择，而在传球之后也有更多的变化套路。　　 在伟大的战术帮助下，速度和力量的劣势会被赶上，况且本身突袭者这支队伍中有多位首发球员。　　 战术上完全领先了……　　 伊森心知很可能这场比赛自己将会以失败告终。　　 突袭者拥有领先的战术体系，领先的球员能力，相比之下，牛仔队的应对策略并不多。　　 或者说，牛仔队的应对策略已经被对方的主教练完美预判……　　 甚至就连默契程度，牛仔队也不是对手。　　 帕特巴恩斯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时，就逐渐掌握了这种战术风格，可谓是非常适合整套战术体系，这也是为什么同样都是刚刚进入球队的四分卫，帕特巴恩斯却显得如鱼得水的原因。　　 而伊森这里就显得有些水土不服。　　 虽然伊森的传球依旧堪称精妙和迅疾，精准度也不低，但往往和比利想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比利回撤他往前传，比利试图用速度摆脱防守，伊森却将球传到了外切路线。　　 他与外接手压根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比利，为什么要强行突破？外侧根本无人盯防，走外侧突破的话，你能多拿到起码十五码，甚至是直接达阵。”　　 在聚商的时间，伊森向比利发出质问。　　 “我只是……特洛伊习惯给提前量，我并没有想到接球之后该怎么跑……”比利有些无辜的摇头。　　 这种毫无默契的配合也不止一次出现在其他队友身上，全卫达里尔·约翰斯顿准备给跑卫开路，却迎面被自家人阻挡。　　 “伊森之前说过的，要中路跑球，别告诉我你在开小差。”　　 他向来自密歇根大学的新人弗洛泽尔·亚当斯不禁道。　　 “没错，所以我才要给伱让开位置，我应该没做错吧？”弗洛泽尔·亚当斯面对质问也显得颇为无奈。　　 “谁都没有做错，只是默契不足。”伊森看着计分板。　　 此时距离比赛第二节结束只剩下不到五分钟，达拉斯牛仔队还挂着零蛋，而对手突袭者已经拿到了两个达阵外加一个任意球，拿到了17分。　　 这场比赛恐怕将以达拉斯大比分落败结束。　　 　　 除非……主教练能够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中场走回更衣室时，伊森看向了主教练盖利。　　 但是很快，伊森的希望就被无情的打碎。　　 “毫无疑问对手战术上相比于我们领先于太多，大家不要着急，演练出咱们自己的战术就行。这只是季前赛罢了。”盖利颇有些无奈地失笑道。　　 这就举手投降了？　　 即便这只是季前赛，伊森也不想输，起码不想输得如此难堪。　　 “我倒是觉得，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拿到这场比赛胜利，不如放手一搏……”伊森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盖利主动开口，说起下半场的安排。　　 伊森看到防守组的迈克尔·迈尔斯冲自己摇了摇头。　　 他想告诉伊森，这里不是阿拉巴马。　　 而伊森的建议很快也淹没在其他队友的声音中。　　 ·　　 第三节结束，梦游的达拉斯牛仔二队只靠着伊森强行拼下了一个任意球。　　 作为上赛季的射门王，踢球手里奇·坎宁安的发挥倒是非常稳定，在48码临近边线的奇葩位置稳稳将球罚中，这位是这场比赛伊森第一个有信赖感觉的队友。　　 此时的比分已经来到了28比3。　　 就连此时场地边缘那些身穿白衣黑色超短裤的突袭者啦啦队员看上去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突袭者的支持者也已经在欢庆胜利。　　 伊森瞥见那些在客场球迷区域有还有大量带着牛仔帽身穿蓝星上衣的球迷，这些都是达拉斯牛仔队的忠实观众。　　 如果NFL有票选冠军的话，牛仔队将一直连冠到2023年，不管走到哪，Big D总会有不少球迷到场支持。　　 而与仍未放弃的球迷相比，伊森甚至听到了身后队友在悄悄讨论比赛结束之后晚上出去喝一杯。　　 “听着，大裁员将在第二场季前赛结束之后进行，到八月中旬球队只会剩下六十个人。你们觉得就今天这种表现，杰瑞琼斯会乐意将你们留下吗？”　　 伊森质问。　　 “还有你，盖利，你难道想看着自己被降级吗？”伊森问。　　 球员会失业，主教练也不是铁饭碗，在赛季正式开始前就被解雇的教练并不是没有。　　 “伊森，我得告诉你，这场比赛压根不可能赢，对手派出了将近了一半的去年首发队员。”　　 “那就别被打的灰头土脸。”伊森接着道。　　 “如果你们还想保住工作机会的话，就听我的。”这一次伊森不再和盖利交流，而是直接面对队员说道。　　 他可并不想让盖利这个庸才影响到自己。　　 “伊森，我警告你现在所做的事，可能会得到罚款，在赛场上，服从主教练的安排是第一要务。”　　 盖利面色一凛，显然对伊森这种行为不太满意。　　 “伊森，我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队伍里的老人达里尔·约翰斯顿，拉扯了下伊森的衣角。　　 “如果我的主教练全无斗志的话，那么我拒绝听取他的安排。”伊森则是毫不客气的回应。　　 双方的冲突并没有进一步加剧，因为第四节比赛马上就要恢复。　　 进攻组的队友们倒是有不少支持伊森。没人不需要这份合同。就算是在队伍中最为边缘的位置，每个月所到手的钱也好过绝大部分工作。　　 伊森暂时没有想到西海岸进攻有什么遏制的好办法，但作为进攻组，需要解决的反而不是这个问题。　　 “之前进攻不顺是因为配合默契太差，西海岸进攻是防守组需要处理的问题，而我们进攻组需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伊森在聚商时跟队友说道。　　 “伊森，我在听着呢。”比利对伊森的想法感觉到好奇。　　 他在这场比赛贡献了最多的进攻码数。　　 “既然无法形成有效的团队配合，那我们就单打独斗……”伊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第四节比赛恢复，在前三节比赛中，达拉斯牛仔队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战果，看看牛仔队目前会做出哪些调整……”迈克·帕特里克说道。　　 “作为回归赛场的首场比赛，伊森奥康纳仍旧处在恢复状态的时间段内，本场比赛他传球成功率显然落后于以往的表现。”乔·西斯曼跟着说道。　　 两位也是老搭档，之前就解说过伊森的比赛。　　 比赛正式恢复，伊森接到中锋的传球之后并没有立即出手，此时两个冲传手已经到了伊森身前。　　 这场比赛负责冲传的两人分别是边线卫罗伯·弗雷德里克森和防守端锋格雷格·比克特，前者是94年的一轮秀，后者是防守组的领衔人物，都是队伍中的绝对主力。　　 在冲传位置上，突袭者派出了两大头号防守队员，可谓是给足了伊森的尊重。　　 这两个黑又硬一个体重240磅，一个体重239磅，加起来超过了四百公斤，在刚才的比赛中直接将一位新人球员撞伤，给杰瑞琼斯提供了一个大裁员淘汰名额。　　 此时两人一左一右跑起来就像是一台高速行驶的压路机，眼看着即将来到伊森面前，七步后撤的伊森在观察前场的队友并没有什么好机会后，反手直接朝着两人迎面冲了过去。　　 面对这支突袭者，伊森甚至有之前面对密歇根大学的错觉，毕竟两支队伍阵中都有查尔斯伍德森这个防守怪物，虽然伊森曾经在之前的比赛在正面对决中取得胜利，但那是在对位的情况下，如今查尔斯伍德森对位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帕特里克·杰弗斯，他去年在丹佛野马的陪练队中打球，今年作为受限制自由球员加入了达拉斯，要让他正面突破查尔斯伍德森显然不可能。　　 至于比利，他在弱侧，被两名队员包夹，之前他偶有突破的表现，很快就被游卫注意到，至此再无任何发挥的余地，其他队友给的压力实在太少了。　　 但是难不倒伊森，如果说这支突袭者防守组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弱点，那肯定是两位冲传手。　　 当有两个冲传手专门负责整场盯防四分卫的情况下，势必后场出现空挡，这就是防守的代价。　　 两人一左一右准备夹击伊森，下一秒伊森身体一侧，非常灵巧的从两人中间抹了出去，用一种轻松写意的方式，轻松摆脱两人的冲传，下一秒突袭者队伍中的所有队员都开始朝伊森围拢，这是事先就商定好的应对策略，伊森之前就被这种方式阻截过几次。　　 而这一次，伊森明显改变了战术，只见他单手一勾，整个人看似是在冲锋，其实橄榄球已经脱手而出。　　 橄榄球带出一道快速下坠的弧线，而此时的比利已经通过连续的变向外加高速超车摆脱了两位防守人员的盯防，并赶在球的落地之间稳稳将球接住，并快速的朝阵区冲去。　　 “达阵！”　　 “伊森奥康纳用一个假动作跑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一时间比利戴维斯选择突然提速摆脱对手，并与伊森完成了连线，有惊无险的帮助达拉斯牛仔队扳回一城！”　　 伊森看到远处客场看台那群达拉斯牛仔队的球迷陷入了狂欢。　　 而达拉斯牛仔队进攻组的反攻才刚刚开始，伊森越打越顺手，在新一轮进攻中还在连续突破之后主动选择给帕特里克·杰弗斯传球。　　 倒不是伊森刻意为之，本来是准备跑球的，等看到帕特里克·杰弗斯奇迹般的与查尔斯伍德森拉开空当，伊森明锐的察觉到这会是个不错的机会，随即改变了想法，将球传给了对方。　　 而帕特里克·杰弗斯则用一记完美的单手接球回应了伊森。　　 他在半空中身体完全舒展，即便这一球伊森传得非常极限，他还是在身体失去平衡，即将后仰倒地的情况下将球稳稳接住。　　 单手接球，历来是每个外接手的浪漫。　　 这对球的落点预判，手臂力量，身体舒展程度都有非常苛刻的要求。　　 单纯从观赏性而言，这一球虽然比不上日后的OBJ，但也让牛仔队的士气得到提振。　　 依靠这个长传球，达拉斯在两分钟内，再次攻入了突袭者的半区，此时距离阵区只有25码。　　 “如果牛仔队能够出色地完成这一轮进攻，又将成功缩小比分，在第四节开始之前，不少人都觉得突袭者已经胜券在握，但是达拉斯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手自己并未放弃。”　　 “不知不觉间，比赛开始进入到牛仔队的节奏，伊森这台出色的发动机用实际表现证明了他完全值得达拉斯给出的天价新秀合同。”　　 达拉斯牛仔队在开始列阵之前进行了长久的聚商，因为大多都是本赛季自由球员的原因，还没能熟悉整套的战术暗号，伊森挨个给每个人布置站位和开球后的工作。　　 随着替补中锋克莱·夏伏尔开出球，伊森接到球之后先是看了一眼槽外接，接着又看向近端锋，最后则用余光瞥见了从自己身后绕出去的全卫达里尔·约翰斯顿。　　 之前伊森分别给这三个位置布置了特殊的路线，他也在学习西海岸进攻的套路，前两位倒是并没有打开局面，但是全卫却借着伊森的掩护，快速突袭，此时身边并未有盯防的球员，伊森果断将球传给他，接着快速启动，顺势绕过了接触的锋线。　　 此时的伊森站在刚才比利所处的槽外接位置，介于锋线和外接手之间，周围虽然足足有四名防守队员，但这些人并未开始换防伊森，至于之前那两位冲传手，这个时候都奔着达里尔·约翰斯顿而去。　　 伊森刚刚落位，立刻抬头，果然看到橄榄球已经飞了过来。　　 这正是西海岸进攻的精髓，用连续的短传拉扯出空档，求的还是大码数机会，完美兼顾了短码和长码，也怪不得比尔·沃尔什有那么多弟子拿到了超级碗冠军。　　 在所有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段内，伊森拿到了球，此时周围虽然有多名突袭者的防守队员，但谁都没有逼近伊森，面对这样的情况，伊森跑球达阵的概率是——1000%！　　 快速启动后的伊森依靠速度硬生生拉开与防守队员的距离，尽管他们还想追赶，但压根追不上伊森，最后一个安全卫也被伊森灵巧的闪过，强侧的查尔斯伍德森看到飞奔的伊森也只能干瞪眼。伊森轻松完成跑球达阵。　　 “漂亮！我仿佛看到了伊森初次登上大学橄榄球赛场的精彩发挥，最开始的伊森就以迅疾的速度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要我说，伊森第一轮第八顺位显然是个被低估的排名，如果不是被伤势影响的话，伊森的顺位会稳进前三，甚至被小马队直接选中。”　　 言下之意，他才是真正的状元。　　 两个解说员的激情被伊森点燃。　　 随即镜头移动到了包厢位置，能看到三个女人在伊森的完美发挥下也显得欢呼雀跃。　　 虽然伊森的发挥足够在达拉斯球迷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但留给达拉斯的时间并不多，且在下一轮进攻中，防守组再次被突袭者完爆。　　 随着突袭者再一次拿到这个达阵，彻底杀死了这场比赛，即便在比赛结束之前伊森靠着个人的精彩发挥和一个万福玛利亚连续搬回来两个达阵，还是以个位数的分差输掉了比赛。　　 “如果我们能早点作出反应的话，结局显然不会是这个样子。”伊森摘下了头盔，此时看到盖利正走向场中，和对方的主教练握手……　　 “你的意思是说……主教练并未作出有效的措施？”站在伊森面前的ESPN记者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愣住了。　　 这是球员公开对教练提出质疑。　　 显然，这是一场宣战。　　 获胜方将留下，失败者将走人。　　 “没错，我不认为这支牛仔队在盖利的带领下能在去年的成绩基础上有所突破。”伊森再次重申。　　 今天这件事一闹，不管他现在说不说，以后他与教练的关系都会每况愈下。　　 “能说一些细节吗？”米歇尔·贝斯纳敏锐从伊森的眼神中看出了暗示的意味，立刻心领神会的追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