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送上门的韭菜（22）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支开了助理，一个人开车过来的。”　　 伊森关上后备厢盖时，黛米摩尔就站在伊森身边喋喋不休。　　 “那就……联系对方。”伊森道。　　 打车，尤其是这么晚的时间在洛杉矶打车，确实不太现实。　　 “我的手机没电了。”黛米摩尔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还真没电了。　　 “那就找lapd，他们会乐意将你送回家的。”伊森接着道。　　 “ok，我跟你保持距离，不会让你进来的，这总行了吧？”黛米摩尔见伊森如此坚决，倒也有些生气的道。　　 臭家伙，真以为老娘缺男人？看上伱那是你的幸运。　　 “上车。”伊森坐进驾驶室。　　 “什么项目？”黛米摩尔选择坐下，仔细聆听。　　 “你真是个疯子，让我在后备箱里待了一整夜！”小李子咬牙切齿的道。　　 她当然知道办比赛赚钱，尤其是大学橄榄球比赛，那些球员都是些免费奴隶，成本低得很。要不然昨天也不会对伊森的事迹那么好奇。　　 到时候再一转手，钱不是哗哗进账？　　 “你看过《舞娘》吗？你觉得我的身材如何？”　　 他刚刚被伊森放出来，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丢进了伊森家的洗衣机。　　 “总而言之，估值小不到哪去，可惜，为了流动资金，我得把手上的部分股权出让，卖给硅谷的那些投资人。”伊森摇摇头。　　 而伊森就不同了，他跟好莱坞的关系还挺近。　　 目前的小李子作为演员当然属于高收入人群，这两年跟着丽莎也攒下了不少，已经开始关心起投资方面的事。　　 伊森闭口不答。　　 实际上，只是她善做主张亲自过来。　　 redbox正好需要一个接盘侠，眼前不正是送上门的人？　　 “资金方面我还真没什么需要，毕竟除了碗赛之外，我还持有了一个关键项目的股权。”伊森立刻摇头。　　 这更加让小李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几十美元可够一个阿拉巴马普通大学生一周的开销，同样是几十美元，却能租到几十盘录像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伊森反问。　　 但结果却与伊森所想的相去甚远。　　 “只要三百万？这……我这差的也太多了。”小李子表现出懊恼。　　 “投资……对了，你的碗赛那么赚钱，如果有资金上面的需要，倒是可以跟我说。”黛米摩尔慢悠悠的道。　　 “伊森，将股权卖给我如何？”下定决心后，黛米果断说道。　　 “那你就狠心把我丢在后备厢中？！”小李子声调提高。　　 目送黛米摩尔离开，伊森松了口气。　　 “不愧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人，做生意就是利索。”黛米摩尔感慨。　　 那能不利索吗？省得你反悔。　　 好冷，这是在哪？　　 他下意识地伸手，随即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极为逼仄的空间内。　　 车库内，传来某人捶打后备箱的声音。　　 “资金方面……”伊森整个人一愣，随即看着黛米摩尔脸上泛起会心的笑容，如同看向一颗绿油油的人形大韭菜。　　 “微醺姐妹会经常举办活动吗？”伊森这时才不动声色地问起来。　　 “这个给你，算是车费。”下车之前，黛米摩尔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叠好塞住空调出风口。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　　 “这么一算，肯定得有800亿！”小李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随即道。　　 伊森还是没开口。　　 “是投资方面的事情……不影响大局。”伊森耸耸肩。　　 至于估值较低的原因，按照威廉的说法，如今的互联网行业如火如荼，硅谷的热钱都开始奔向互联网项目。此消彼长，redbox这种围绕线下实体做文章的创业项目不免受到冷遇。　　 黛米摩尔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觉得投资这种企业最少也需要上千万，没想到只用三百万。　　 黛米摩尔没说话，想了想道：“这真的能挣钱吗？”　　 ·　　 雷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　　 此刻便能看到伊森正站在窗户前打电话。　　 “是因为投资的关系。”小李子这个时候则直接说道。　　 “助理生病了，我只能亲自过来，快开门。”黛米摩尔叫嚷。　　 “没办法，我现在急需资金，为了能尽快转手，我主动降价，三百万美元就将redbox34%的股权全部出售。”　　 “这么快？”黛米摩尔惊讶。　　 接着佯装打电话，告诉电话那头并不存在的硅谷投资者，自己的股权将转手给朋友，算是把这事敲定。　　 “当然，只要价格合适，我会优先考虑丽莎的。”黛米摩尔回应。　　 “没错。”伊森点头。　　 “今天下午，准确的说是一个小时之后，就会进行股权交割。”伊森道。　　 “你对丽莎还真是忠诚呢？她是不是还要给你发忠诚奖金！”黛米摩尔酸溜溜的道，随手将已经没电的手机放在身侧。　　 “但是话说回来，聚会是可以携带男伴的。下次我可以邀请你。”黛米摩尔狡黠地笑道。　　 包括小李子，查理兹塞隆，都一样。　　 说起来这五个女演员片酬可都不低。　　 作为一个中学都没毕业的人，让小李子衡量估值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假如有一家录像带店距离你十几英里，而你家楼下的药店门口就有一个出租录像带的自动售货机，你会怎么选？”伊森接着问。　　 仔细思考一下，伊森还是决定割肉走人。　　 等她离开后，伊森将一张张钞票展开，显然黛米摩尔不想欠自己人情，而且出手还挺大方。　　 “我好热，喝醉之后全身都出汗了。”黛米摩尔开始脱外套。　　 这并不代表这些演员就“蠢笨”，事实上能混出来的演员，哪个不是人精。　　 于是redbox项目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要么按照那些投资人的估值，割肉走人。　　 “为什么要租，直接买不好吗？也就几十美元罢了。”黛米摩尔摇头，对于录像带租赁始终无法理解。　　 伊森则面无表情将手机还给她，她的手机和伊森一样型号，伊森特意充满了电，不然两人也没办法联系上。　　 他慌张的摸着自己脸颊。　　 “你还搞投资吗？和纽约的那些股票经纪人相比如何？”小李子这时问起来。　　 “我跟他是开放关系，而且也早就分居了。”黛米摩尔接着道。　　 “目前redbox将所有的收益都投入到了扩大规模中，实际上单台售货机已经达到了部分的收支平衡。”　　 搞比赛，收购俱乐部，哪一样不需要雄厚的资本？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那你可想错了，我可没跟她有任何亲密接触。”伊森摇头。　　 “噢，我懂了，怪不得你愿意送我回来，想让你的丽莎维吉尔打入这个圈子对吧？抱歉，姐妹会仅限女演员，并且新晋成员的加入需要得到超过三分之二的成员同意才行。”　　 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选择。　　 当她进来时，便看到小李子裹着毛毯坐在伊森家的沙发上。　　 “呦，怎么闷闷不乐的，不会是因为我，你们两位吵架了吧？”黛米摩尔接过手机，开着玩笑。　　 伊森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回答也是含含糊糊。　　 “这么一想，这个项目倒确实是稳赚不赔。”黛米摩尔点点头。　　 眼看万事俱备，伊森准备最后再推一把。　　 业务方面虽然有声有色，但是在资本方面却格外遭到冷遇。　　 或者压根不卖，留在手里，这样自己一辈子岂不是衣食无忧？　　 三百万甚至不如黛米摩尔一部电影的片酬。投资额黛米摩尔完全能够承受。　　 “怪不得啊，原来你是那个，装什么有原则。”她轻蔑一笑，以为伊森和小李子之间有特殊的关系。　　 “没错，过不了多久，redbox就会开遍全美的每一个城市，旗下拥有超过3万台自动售货机，雷石东收购百事达用了八十亿，想想redbox估值最终会有多少？”伊森兴奋的说道。　　 真要挣钱，还轮得到别人？　　 道理谁都懂，奈何演员这个职业，尤其是好莱坞的演员，大部分文化程度并不高。　　 而这一年里，redbox也把伊森之前投资的钱全部烧光，绝大部分都是用来购买自动售货机。　　 “阿嚏！”小李子打了个重重的喷嚏，身上裹着毛毯，双手正捧着一杯热水，哆哆嗦嗦的送到嘴边。　　 “可租赁录像带也太麻烦了，要频繁往返于店铺。”黛米摩尔接着说道。　　 “伊森，你发誓你没跟她那个？”小李子再次询问，他好像对这件事非常在意，没办法，伊森已经不是第一次截胡。　　 要么，伊森硬着头皮继续往项目里投钱。　　 伊森去开门，发现门口赫然是黛米摩尔本人。　　 伊森依旧不答。　　 “fuck u！”小李子嘟囔，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你刚才的回答可不像。”　　 “忘了？”　　 目前redbox在威廉和他的几个同学的合作下，已经围绕旧金山在北加州铺开，公司名下拥有数千台自动售货机。　　 见到伊森一副细细思索的样子，小李子也知道伊森遇到了烦心事，询问起来。　　 “每年都会定期聚会，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很忙，可能一年到头也只有两三次，而且仅限女士进入。”　　 也不多，小赚两百万罢了。未来，这部分收益，连同碗赛的收益，伊森都会暂时放进纳斯达克。　　 冬季还未彻底过去，即便是地处南方的洛杉矶，夜晚依旧寒冷，黛米摩尔脸一黑，哆哆嗦嗦地又重新把外套穿上。　　 “你昨晚一定……黛米摩尔，我想起来了，你跟她上床了吗？还是说，就在车里？”小李子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问。　　 展望自己业务的宏伟市场，是每个创业者必备的本事，俗称讲故事。　　 这一次黛米摩尔才总算放弃，目光看向窗外。　　 伊森默默打开了冷气。　　 威廉在新年前后几乎拜访了硅谷所有能够拜访的投资人，对方给出的估值只有伊森预想中的一半不到。　　 “放我出去！！！”　　 他确实遇到了问题，刚才的电话正是威廉打来的，主要是跟伊森说起redbox的事情，这个用自动售货机租售录像带的商业项目在伊森原本的预想中，应该已经步入正轨，是时候进入下一轮融资，而这个时候自己也该拿着丰厚的回报走人。　　 亏，也是暂时的，接下来奔向纳斯达克，趁着互联网泡沫的这两年大赚特赚，这些钱只是九牛一毛。　　 “因为有一家叫做redbox的公司，和北加州旗下的所有绿色药房签订了合同，只要在门口摆上一台redbox，每个月就能获得固定的报酬。”　　 “redbox原来是你的项目？我听过这个名字！”黛米摩尔一惊，接着就说道。　　 “谢谢你，伊森。”黛米摩尔诚恳的说道。　　 “也算是个富婆。”伊森看着不远处的豪华建筑。　　 说话是一门艺术，部分收支平衡，那就代表亏钱。　　 “既然都是卖，为什么不卖给朋友呢？”伊森非常大方的笑道。　　 接着头也不回的的选择下车。　　 鱼已经上钩了。　　 按照投资的逻辑，故事是he还是be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够不够大，能不能讲的足够长。　　 只不过这种机会都是被教育界人士占据，混好莱坞的可没有机会接触，自然也无从插手。　　 “与你无关。”伊森摇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租赁过录像带。”　　 “咚、咚、咚”　　 “其实是我忘了。”伊森看着他。　　 “我看还真不一定。”黛米摩尔嗤笑。　　 黛米摩尔九年级就辍学做了模特，这么多年除了演戏之外，也无其他本领。　　 “放心吧，姐妹，绝对挣钱。”伊森拍着胸脯打包票。　　 “你母亲不希望我出现在她眼前，没办法，我只能带你回来了！”伊森转过身，坐在旁边的单沙发上。　　 “我只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伊森眉头紧锁。　　 她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　　 “药店为什么会有自动售货机？”黛米摩尔不解。　　 等等，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　　 “要是这要感谢我，下次丽莎找你谈合作可不要推辞。”伊森顺杆往上爬。　　 他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伊森抢走自己看上的女人。　　 闲聊间，小李子这才看到放在桌上的一部手机。　　 “这是黛米摩尔的，昨晚她将手机落在车上了。”伊森解释。　　 只是知识的欠缺，让他们后天思维受限，以至于无法察觉出一些关键问题。　　 就让新世纪的互联网泡沫来的更猛烈些。　　 善后？伊森唯一对黛米摩尔的善后就是“深表遗憾”和口头上的安慰。　　 明天见一下老朋友和格蕾丝的父母后，就该前往伦敦，探望一下未来大老婆吉赛尔·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