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徐倌倌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身心俱疲。 她确认完最后的事情,转身要离开。 但下一瞬,她进入电梯,就看见贺宴高大的身形在电梯内站着。 她微微一愣,是有些意外。 徐倌倌以为贺宴已经回去了。 毕竟之前是贺宴亲自送贺远明回去。 何况,同行的还有宁敏静。 不管什么情况。 徐倌倌都想不到贺宴能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 她微微咬唇:“你怎么回来了?” “接你。”贺宴说的直接。 而后他把徐倌倌拉入电梯内。 徐倌倌愣怔了一下。 整个人撞入了贺宴的怀中。 贺宴淡定从容的搂着徐倌倌。 很自然的按下了地库的按钮。 有瞬间,徐倌倌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仰头看着贺宴。 “去你那。”贺宴倒是说的直接。 徐倌倌红唇微动。 最终,她没说什么。 这样的情况,就好似在破罐子破摔。 不想在仅有的时间里。 还在和贺宴争执。 想到这里。 徐倌倌倒是安静了下来。 贺宴牵着徐倌倌的手。 在电梯门打开后。 他带着徐倌倌上了车。 全程,两人都没交谈。 一直到车子开出酒店的地库。 贺宴才淡淡开口:“下周一,你到环亚报道。” “好。”徐倌倌没说什么。 这个原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 没什么好争论。 “累的话睡一会,到了我喊你。”贺宴温柔开口。 徐倌倌嗯了声。 还真的闭眼就这么靠假寐。 但全程,贺宴的手就这么牵着徐倌倌的手。 一刻都不曾松开过。 一直到车子在徐倌倌公寓的地下停好。 徐倌倌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贺宴已经看了过来:“我抱你回去睡!” 徐倌倌摇摇头。 挣扎了一下,但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贺宴见状,二话不说的下了车。 “听话。”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低声的哄着。 话音落下。 徐倌倌已经被贺宴拦腰抱起。 她是真的头疼欲裂。 今晚就不应该这么放纵自己喝酒。 想来想去,还是怪贺宴。 那种脸颊微微燥热的感觉。 让徐倌倌更是招架不住。 但真的太难受了。 她没说话。 最终就这么闷不吭声的靠着贺宴的胸口。 大概是因为晚宴上。 贺宴需要应酬。 不可避免的沾染了烟酒味。 若是平日。 徐倌倌倒是觉得没什么。 可是人难受的时候。 再闻见这种味道。 徐倌倌有些受不了。 “怎么了?”贺宴已经抱着徐倌倌出了电梯。 “你放开我。”徐倌倌推了一下。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并没松手的意思。 徐倌倌闻着更难受了。 “你身上都是烟酒味。”她有点嫌弃。 贺宴:“……”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徐倌倌更是抗拒。 这一次,贺宴没有反应。 徐倌倌忍不住吐了贺宴一身。 整个时空,瞬间安静。 贺宴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徐倌倌已经挣扎下来了。 再看着这画面。 整个人都清醒了。 “对不起……”她尴尬开口。 贺宴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的狼藉。 “你先进去。”意外的,这人没动怒。 最洁癖的男人。 现在却最为冷静。 徐倌倌头疼加上脏。 还真的转身就走进公寓。 贺宴无奈摇头。 第一次,他这么屈尊降贵的收拾起面前的狼藉。 …… 在贺宴收拾好的时候。 忽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贺宴看着来电。 他的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但也只是瞬间,贺宴就这么从容的接了起来。 宁敏静温柔的声音的从手机那头传来。 “老公,你到家了吗?”她问着。 就如同一个寻常的小妻子。 询问丈夫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贺宴低敛下眉眼,单手抄袋:“还没。” 宁敏静一愣。 “和陆沉有点事。”贺宴面不改色的解释。 贺宴和陆沉的关系很好。 宁敏静一直都知道。 两人也有诸多生意上的往来。 “好,那你早点回,别太累了。”宁敏静开口说着。 “嗯。”贺宴淡淡应声。 “那我先挂了?” “嗯。” “明天我再去公司找你。” …… 不管宁敏静说什么。 贺宴就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全程都没多言一句。 宁敏静也好似习惯了。 很快,她挂了电话。 贺宴这才从容的收起手机。 面不改色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而宁敏静看着挂断的手机。 眸光微沉。 而后,她面不改色。 从容的拨打了陆沉了电话。 宁敏静从小和贺宴一起长大。 和陆沉自然也是发小。 有彼此的电话并非是奇怪的事情。 “敏静,你今儿怎么给我电话了?”陆沉有些意外。 “没什么,我正好想起阿宴一枚袖口,可能是落在你那了。” 宁敏静说的漫不经心:“回头你帮我找找。” 陆沉被宁敏静说的一脸莫名。 是完全反应不过来。 加上今晚贺氏的慈善晚宴上也喝了不少酒。 现在人都有些晕沉沉。 所以陆沉想也不想的就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段时间没和阿宴出来了。” 陆沉说的直接。 是真的挺久了。 最近约贺宴很难。 陆沉就把这归结为贺宴要结婚。 所以很忙。 宁敏静眸光一敛:“大概也就是最近的事情吧。” 说着,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阿宴很喜欢那枚袖口,找不到会发脾气。” 陆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套话了。 “我最少大半个月没见过阿宴了,没关系,我等下找找。” 陆沉安抚着。 毕竟贺宴这人性冷。 但真的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要命。 “麻烦了。”宁敏静的口吻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和怀疑。 而后宁敏静挂了电话。 陆沉看着宁敏静挂掉的电话。 更是一脸莫名。 但忽然,陆沉想到什么。 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被宁敏静给套路了。 她是在自己这里询问贺宴的行踪呢。 陆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呀,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而陆沉冷静下来后。 才想明白。 贺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袖扣大发雷霆。 这人大概连自己有多少袖扣都不清楚。 这下糟了。 陆沉想也不想的就给贺宴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