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拧眉。 是被宁敏静弄的不明就里。 他什么时候送了礼物? 但忽然,贺宴就安静了一下。 “东西到了?”他问着宁敏静。 宁敏静点头:“嗯,到了,我很喜欢。” 那是一条手链。 很年轻的款式。 但是却是特别定制的。 看编号就知道,独一无二。 最重要的是,这是洲域一个顶尖的奢侈品牌。 寻常人是买不到,有层层的关卡。 宁敏静自然也喜欢。 但宁敏静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明目张胆做这么奢侈的事情。 这手链,轻易就上了八位数。 她还是会犹豫几分。 结果,贺宴今天就给自己送来了。 所以宁敏静不可能不高兴。 这也是第一次,宁敏静觉得自己被贺宴珍视了。 这人不是没送过礼物。 只是这人送礼物并不走心。 都是让宁敏静自己买。 “你拆了?”贺宴拧眉。 宁敏静被贺宴问的一愣:“不能拆吗?” 贺宴淡淡开口:“你喜欢的话,我让刘晟再定,这一条是送客户。” 这下,宁敏静不免尴尬。 是真的没想到贺宴能说的这么直接。 那种狼狈,忽然之间就变得明显了。 而贺宴是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快速的朝着别墅内走去。 在主卧室,贺宴见到了定制手链。 宁敏静看着贺宴的表情,很是紧张。 而后宁敏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没戴,就只是拿出来看了一下。” 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吧。 但是宁敏静想不到。 什么样的客户,能让贺宴这么大手笔。 毕竟在江城。 是攀附贺宴的人多,而非有贺宴需要攀附的人。 这下,宁敏静更委屈了。 但偏偏,贺宴并没解释的意思。 “是刘晟送错了地方。”贺宴淡定自若的把东西收好。 而后才开口和宁敏静解释。 贺宴大体也猜得到,是刘晟误会了。 他前些日子在等飞机的时候,随手翻阅杂志看见。 说不出是为什么。 贺宴就冲动的让刘晟去准备这条手链。 潜意识。 贺宴觉得这很适合徐倌倌。 但那时候和徐倌倌的关系。 贺宴不可能主动送出去。 而交代后,贺宴倒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一直到现在,东西直接送到别墅。 贺宴才想起来。 贺宴没开口。 刘晟自然就会认为,这是给宁敏静。 “很重要的客人吗?”宁敏静没闹,就只是问着。 但是漂亮的大眼看着贺宴的时候。 有些委屈。 “这样的首饰,看起来就是给年轻姑娘。”宁敏静就差没直接开口了。 贺宴嗯了声:“这是我的事情。” 言下之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并没打算解释。 也不喜欢有人探究。 宁敏静咬唇站着,就聪明的把这个话题戛然而止了。 忽然之间。 先前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和贺宴极为相似的背影。 又跃入了宁敏静的脑海。 那种怀疑,被牵连开的时候。 宁敏静整个人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怀疑的越来越深。 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惊恐无比。 “老公……”宁敏静叫着贺宴。 贺宴已经拿起东西要回到客房。 被宁敏静叫住的时候,贺宴淡定的看了过来。 “我们结婚的事情,我打算下周去一趟巴黎,一些婚纱和珠宝也要去确定一下……” 宁敏静说的小心翼翼。 她的心思是想让贺宴陪着自己去。 结果,这话都没问出口。 贺宴已经冷淡说着:“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言下之意。 他只是付钱的那个人。 多余的事情,贺宴不会做。 这样的态度,也让宁敏静把话吞了回去。 宁家再三告诫宁敏静。 贺宴很忙,不要让贺宴为小事操心。 纵然心里有不满,宁敏静也就只能吞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宁敏静点头。 贺宴嗯了声:“对了,下周我要去出差。” 宁敏静没多言。 安静的给贺宴收拾了行李。 这些工作,其实佣人都可以。 但是宁敏静喜欢自己来。 也好似只有这样的事情。 才可以让宁敏静觉得,自己贺太太的身份是真实。 贺宴也不会拦着。 宁敏静收拾好,把行李箱放到了门口。 贺宴没留人的意思。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宁敏静问。 贺宴低敛下眉眼,想了想:“未定。” 宁敏静没再多问。 转身离开。 很快,客房内安安静静。 而重新被放回去的手链。 贺宴丢到了行李箱里。 客房的灯光关上。 一片幽静。 …… 翌日。 徐倌倌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9点。 晚上贺宴有应酬,是带着刘晟一起去。 徐倌倌并没作陪。 因为徐倌倌手中的工作完全处理不完。 现在的徐倌倌等于贺宴的分身。 任何一个高管拿捏不准的事情,都会来请教徐倌倌。 徐倌倌大致确定没问题。 那么进去找贺宴,就极少会被骂。 如果徐倌倌这里都过不去,你还硬着头皮找贺宴。 贺宴能把你骂到当场哭着跑出来。 一来一去。 以至于徐倌倌的工作量多了很多。 这笔账,徐倌倌是算在贺宴头上。 她觉得。 贺宴是故意。 不情愿给自己高工资。 所以千方百计的折腾自己。 哼。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想着,徐倌倌这才注意到。 自己在便签上记录明天要注意的事情。 却无意写下了贺宴的名字。 娟秀的字体很好看。 但看着她的脸颊火辣辣。 而后,徐倌倌不吭声了。 她快速的把纸张揉成一团。 就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又花了一阵时间。 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徐倌倌关好电脑准备离开的时候。 忽然,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贺宴的电话。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但徐倌倌并没拒绝。 因为入夜的时候,贺宴几乎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毕竟,贺宴的边上是有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徐倌倌调整呼吸。 然后她淡定自若的接了起来:“贺总,有事吗?” “到会所来。”贺宴冷淡命令。 徐倌倌拧眉:“刘总不是陪您去了吗?” 言下之意,要找她这个秘书做什么? 什么事情是刘晟不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