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着徐倌倌的模样。 贺宴笑骂:“妖精。” 徐倌倌这才寻到机会。 从贺宴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那种紧绷,又好似怎么都松懈不下来。 甚至看着贺宴的时候。 都带着嗔怒。 “怕什么……”贺宴慢条斯理的反问。 和徐倌倌的紧张比起来。 贺宴是真一点都不紧张。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贺宴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是在居高临下的看着。 “你……”徐倌倌有些羞恼。 然后她愤愤开口:“衣服也被你弄皱了,外面都是人……” “没人,我让他们出去了。”贺宴坦荡荡。 这人慢里斯条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扣子又已经扣到了最上面。 哪里还有之前不做人的模样。 又已经是衣冠楚楚了。 徐倌倌是被贺宴这样的坦荡弄的气笑了。 “贺总,你这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你要做什么?” 徐倌倌问的直接。 之前的狼狈和局促。 又已经被藏的很好。 但下一瞬。 徐倌倌看着贺宴的时候。 又好似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徐倌倌这才淡淡的看着这人。 “之前,贺太太来了,和我打了一个照面。” 徐倌倌说的时候。 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宴。 贺宴扣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而后他倒是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徐倌倌又继续说。 “贺太太恰好也看上了这件礼服。” 话说到这里,她就没再继续。 徐倌倌觉,贺宴明白自己的意思。 贺宴的眼神落在了徐倌倌的身上。 他笑了笑。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又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怕?”这人问的直接。 徐倌倌被迫看着贺宴:“你不怕吗?” 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 徐倌倌不信贺宴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倒是贺宴听着她的话。 无声勾唇。 这态度放肆又直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懒散的口气。 是真的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徐倌倌有瞬间被捏着。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散漫的态度。 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很快,贺宴认真的看向了徐倌倌。 字里行间都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如果被发现,那就公开。”贺宴说的直接。 这话,徐倌倌瞪大了眼睛。 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却又好似反驳不上贺宴的话。 甚至,徐倌倌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 最终,她僵持着。 贺宴倒是没给徐倌倌更多思考的机会。 超五星服务的给徐倌倌换了衣服。 红色的礼服被放在一旁。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说的清晰:“晚宴就穿这一套。” 明知道不合适。 但鬼差神使,徐倌倌应了声:“好……” 在她的话音落下。 外面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 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而贺宴淡定的牵着徐倌倌的手。 从容朝着更衣间外走去。 唯有徐倌倌,心跳一直很快。 …… 晚上的私人应酬。 是在江城的一家私厨。 贺宴停好车,徐倌倌很自觉的下了车。 两人低调的朝着私厨内走去。 唯一没变的是。 贺宴的手仍旧牵着徐倌倌。 徐倌倌挣扎了一下,不太赞同的看着贺宴。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 但是在外面。 他们始终低调。 就算是私厨这样的地方。 他们都很清楚,随时随地可以遇见相熟的人。 但偏偏。 任凭徐倌倌挣扎。 贺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有些气恼。 僵持的看着贺宴。 贺宴倒是淡定:“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徐倌倌没好气的腹诽。 贺宴不要脸,她还要脸。 起码她做不到贺宴这么坦荡荡。 最重要的是。 徐倌倌不想事后再和人一个个解释自己和贺宴的关系。 “放心,都是自己人。”贺宴压低声音解释。 徐倌倌抬头。 漂亮的大眼眨了眨,有些困惑。 “我的老同学。”贺宴应声。 徐倌倌忽然了然。 贺宴为什么能这么放肆。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圈子里的人。 大家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算有人认识宁敏静。 看见贺宴带着徐倌倌来。 大抵也不会说一句话。 徐倌倌哼了声:“你们男人的友情真坚不可摧。” 这人无声的笑了笑。 而后还真的嗯了声。 四平八稳:“嗯,不像你们女人,塑料友情,说散就散。” 徐倌倌:“……” 更是气恼了。 但又一句话怼不上贺宴。 贺宴看着徐倌倌气恼的样子。 忽然就觉得可爱。 他低头,就这么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 又很快若无其事。 徐倌倌嗔怒。 两人牵手进的包厢。 包厢内三三两两的坐了人。 看见贺宴牵着徐倌倌进来的时候。 大家都愣怔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着徐倌倌。 要知道,贺宴这人性冷。 就算以前谈女朋友的时候。 好似都没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女朋友秀恩爱。 现在却冷不丁的带着一个女人出现。 但这个女人的长相—— 下意识的,大家都交换了一个视线。 因为真的太像了。 像贺宴曾经心尖上捧着的人。 只是后来…… 他们没多想。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每个人又显得热情无比:“贺太太。” 徐倌倌一怔。 知道在场的人误会了。 她唇瓣微动,是想解释。 但是在下一秒。 贺宴就只是嗯了声。 好似默认了所有人的猜测。 甚至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不着痕迹的看着贺宴。 贺宴却在人群里谈笑风生。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 而今晚的人,贺宴介绍徐倌倌认识的七七八八。 徐倌倌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 一直转了一大圈。 她才寻了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贺宴倒是没拦着。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徐倌倌意外的看见了陆沉。 陆家的小少爷。 也是贺宴的发小。 里面的人可以误会,但是陆沉不会误会。 陆沉恰好和宁敏静还很熟。 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世交。 所以徐倌倌在陆沉面前没什么好隐瞒。 “徐秘书,你和贺宴……” 陆沉倒是也没任何攻击。 就有点欲言又止:“是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