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徐清秋就不想再和贺宴继续说下去。 她大口的喘气。 管家已经走上前。 “贺先生,夫人情绪不稳定,您先走吧。” 管家礼貌的下了逐客令。 贺宴深呼吸,而后给徐清秋鞠躬。 他很诚恳的开口。 “阿姨,我不会让倌倌受到任何委屈。” 而后,贺宴才转身离开。 徐清秋就这么站在原地。 看着贺宴离开的身影。 最终徐清秋没说什么。 而一旁的管家开口。 “夫人,我们隔壁的房子换了主人,新邻居就是贺总。” 管家说的直接。 贺宴是在知道徐倌倌怀孕后的第一时间。 就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 让隔壁的人直接换了地方。 而房子当即进入了翻修。 “一个人若是没心,不会做到这样。” “我觉得,贺总对大小姐是上心。” 管家安静看着徐清秋。 徐清秋透着落地窗。 看着隔壁的别墅热火朝天装修的样子。 她低敛下眉眼。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 很久,她才开口:“我是老了。” 管家嘴甜:“您一直很年轻。” 只是徐清秋有自己迈步过去的槛。 而等着徐清秋的人。 也一直都在门外等着。 徐清秋安安静静的看着。 宁江好似注意到徐清秋的视线。 他的眼神从容的看了过来。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 但很快。 徐清秋转身离开。 …… 贺宴出去的时候,遇见宁江。 这段时间,大概是贺宴和宁江见面最为频繁的时候。 就算贺宴和宁明静还没解除婚约的那段时间。 贺宴和宁江也极少碰面。 而现在,两人再见。 却又显得尴尬。 宁江看着贺宴,也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和贺宴纠缠不清。 贺宴的身份。 只不过从大女婿变成了小女婿而已。 “倌倌是个好女孩,这些年是我愧对她们母女。” 宁江主动开口。 贺宴站着,没说话。 “倌倌跟着你,我很放心。”宁江拍了拍贺宴的肩膀。 “爸要一直在这里站着?”贺宴安静了片刻。 最终,他还是维持了最初对宁江的称呼。 宁江倒是很淡的笑着:“这是我欠她,她委屈了二十几年,我站几天,并没什么。” 贺宴没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孽障。 谁都无法轻易的跨过去。 并没什么好劝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倒是安静了下来。 宁江看着贺宴,忽然说着。 “你这么贸然辞职,你爷爷怕是撑不住的。” 宁江提醒贺宴。 贺宴看向宁江,低敛下的眉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只希望,贺家的事情,不要把她牵连进去。” 宁江说的明白。 贺宴看着宁江,庄重应声:“我不会,您放心。” 宁江点头,对贺宴倒是放心。 然后宁江叹了口气。 “宁家那边,我帮不上任何忙。”宁江说的直接。 他和宁家,就如同贺宴和贺家。 只是他是彻底不可能再回去了。 何况,宁家看起来是宁江做主。 宁江却很清楚,宁家的主动权都在周家的手中。 周家也必然不是省油的灯。 “周家,也要小心。”宁江提醒。 贺宴嗯了声。 两人没再交谈。 贺宴转身离开。 宁江继续在原地站着。 周而复始。 …… 傍晚。 贺宴接到徐倌倌。 “去哪里?”徐倌倌上车下意识的问着贺宴。 若是之前。 贺宴下班会先带徐倌倌去吃饭。 而现在,贺宴却像是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 贺宴倒是但笑不语:“带你去看个东西。”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徐倌倌也不多问的。 对贺宴的了解。 这人不想说的话,你不管怎么开口。 都没任何用处。 想到这里。徐倌倌安静了下来。 结果,车子就在别墅的隔壁停靠了下来。 徐倌倌一愣:“你怎么停在这里?” 她不明就里的看着贺宴。 这栋房子被人买下来的。 徐倌倌是知道。 但是徐倌倌并没多问过。 而现在贺宴把自己带到这里。 她忽然就了然了。 “是你把房子买下来了?” 徐倌倌问的直接。 贺宴嗯了声,倒是从容的看着。 “结婚了,总不能还在你妈妈那吧。”贺宴笑着解释。 这样的态度,就好似他们明天就要结婚。 徐倌倌的心跳快了一下。 但全程,她没说什么。 而贺宴已经下了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他淡定的把徐倌倌从车内带了出来。 两人安静的朝着别墅走去。 …… 徐倌倌看见别墅的的一眼,就是喜欢。 最初的时候,她喜欢的是这里的八角窗。 而现在,徐倌倌知道这是贺宴有心。 在重新翻修的设计里。 是把自己喜欢的元素都包含了。 让徐倌倌觉得自己回到了江城的公寓里。 但是在这样的感觉里。 却又带着贺宴的气息。 融会贯通。 “喜欢吗?”贺宴温柔的问着。 修长的手臂就这么从身后搂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徐倌倌嗯了声:“喜欢。” 这样的感觉不能否认。 但是在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的眼神却不赞同。 “你现在没有工作,这样不合适。” 徐倌倌说的直接。 贺宴的情况,徐倌倌知道。 不是单纯的辞了贺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就连带原本贺远明要给贺宴的股权都已经回收了。 而现在贺氏的情况并不稳定。 贺宴手里的这些股权也可能变成废纸。 在徐倌倌看来。 贺宴手里有的就是以前的资本。 这么奢侈浪费。 是极为不合适。 贺宴挑眉,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怎么不合适?” “你太乱花钱了。”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话,让贺宴很轻的笑出声。 贺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被贺宴盯着。 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一直到耳边传来贺宴低沉磁实的声音。 “就只是买房而已。我想,我手里的钱,不管你怎么花,应该都是足够。” 贺宴说的直接而认真。 再看着徐倌倌的眼神,更是不带任何情绪。 就只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但是贺宴搂着徐倌倌腰肢的手并没松开。 徐倌倌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