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久到的徐倌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贺宴才松开了徐倌倌。 两人软在实木地板上。 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 贺宴的呼吸粗重。 徐倌倌被弄的难受的要命。 有些气恼的咬着贺宴的肩膀。 像是在发泄。 贺宴也任凭徐倌倌发泄。 “不是很享受?”贺宴戏谑开口。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真的觉得要命。 徐倌倌这臭毛病是越来越多。 毁扣子。 喜欢咬人。 说疯就疯。 明明看起来就不是好控制的人。 但却莫名的让贺宴贪恋不已。 “滚!”徐倌倌恼羞成怒。 贺宴低头看着:“真要我滚?” 徐倌倌就嘴巴说说。 但是也没想到贺宴还真的得理不饶人。 这下,徐倌倌更气恼了。 而偏偏贺宴还在笑。 他把徐倌倌圈在怀中。 徐倌倌被贺宴圈着动弹不得。 但是她也没再得寸进尺。 就任凭贺宴圈着自己。 忽然—— 贺宴的声音压的很低。 “倌倌。”他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被贺宴叫的心尖都在颤抖。 说不上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贺宴极少这样叫自己。 每一次这人开口。 带给自己的都是灭顶的快感。 “干嘛?”徐倌倌闷闷的应着。 “真的要分开?”贺宴低头问着。 徐倌倌被贺宴问着一阵恍惚。 有瞬间,徐倌倌想脱口而出。 说他们不要分开。 但在话语说出口的时候。 徐倌倌的理智把她拉了回来。 她认真的看着贺宴,也少了先前的尖锐。 就好似就事论事。 “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 软软的声音,却带着坚定。 看着贺宴的时候,眼神都不曾飘离。 “短暂的刺激可以麻痹人心,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徐倌倌笑了笑。 “贺宴,我要的你给不起,我要的是婚姻和家庭。” 说着,她一顿:“而非是这种攀附和金钱。” 徐倌倌不缺钱。 “所以,这样的话,你明白了吗?” 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贺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他嗯了声,没说什么。 但是圈着徐倌倌的手也不曾松开。 这件事又好似说明白了。 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徐倌倌开口:“我难受,要冲澡。” 贺宴在她话音落下,就直接把徐倌倌抱了起来。 徐倌倌也懒得动。 这一次。 贺宴没折腾徐倌倌。 倒是仔仔细细的给她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徐倌倌有些羞涩。 但是看着这人心无旁骛的样子。 徐倌倌忽然又有些入神了。 贺宴注意到了,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徐倌倌别扭了一下。 贺宴没说什么。 很快,贺宴给徐倌倌上好药。 这才温柔的抱着徐倌倌回到了床上。 手机也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这下,徐倌倌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她回过神,冲着贺宴吼着。 贺宴被骂的一脸莫名。 这女人心,海底针,捞都捞不上来。 但徐倌倌也没开口的意思。 愤愤不平的低头继续抓着手机。 这一次,贺宴主动看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画面。 在贺宴看来,就是一些塑料玩具。 “你半天就在弄这个?”贺宴问。 “都是你,害我错过了第一波。”徐倌倌忍不住吐槽。 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贺宴头疼的听着。 然后是听明白了。 这叫手办,徐倌倌话来说,是娃。 限量。 要靠抢。 第一波10体没抢到,就要靠抽选。 抽选的人有十几万争夺那300体。 几乎等于没希望。 “多少钱?”贺宴忽然开口。 “什么?”徐倌倌一愣。 “你的玩具……你的娃。”贺宴及时改口。 “多少钱也买不到!”徐倌倌哼了声,“我要亲生的。” 然后贺宴又了解了几个词汇。 海鲜市场,亲生的。 下海鲜市场淘的都是人家买到转让的高价货。 亲生的,就是第一手的。 还真看不出。 徐倌倌还有这种嗜好。 “你想要这个?”贺宴又问。 “嗯。”徐倌倌点头,“我就不信抽不到。” 再看着徐倌倌认真的样子。 贺宴的薄唇动了动,忽然又不说话了。 是傻兮兮的可爱。 难怪现在的营销手段。 可以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 就如同精明的徐秘书都能被骗。 饥饿营销。 就是把这些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好。 又是盲盒。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 但徐倌倌在兴头上。 贺宴也没说什么。 徐倌倌也不搭理贺宴,又在低头和群友聊天。 贺宴无奈。 忽然,贺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徐倌倌聊天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但也就只是片刻,她又若无其事。 贺宴已经接起了电话。 是宁敏静的。 “你说什么?好,你联系李教授了吗?我现在就过去,嗯,你不要慌。” 贺宴的声音压的很轻,就像是在安抚。 “有任何事情,你给我电话的,李教授他们在,爷爷不会有事。” …… 徐倌倌分神听了听。 大概也知道,是宁老太爷又进了医院。 宁老太爷最近身体不好,在圈内不是秘密。 加上年纪大了。 频繁进入医院也是正常的事。 何况,宁敏静也不可能拿宁老的事情来开玩笑。 徐倌倌默了默没说话。 好似完全没把贺宴的话放在心上。 一直在低头看着手机。 而手机屏幕在飞快跳跃。 但徐倌倌知道,自己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因为宁敏静的这一通电话。 可能,一切就会改变。 果不其然,在贺宴挂了电话后。 徐倌倌就注意到贺宴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并没闪躲,淡定的看着贺宴。 而后,徐倌倌耸耸肩,主动开口。 “贺总,门在外面,不送了。”是逐客令。 但徐倌倌说的云淡风轻。 再正常不过。 贺宴看着徐倌倌的态度。 到嘴边的话就忽然停了下来。 薄唇微动。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拿起车钥匙。 很快,贺宴离开了徐倌倌的公寓。 徐倌倌蜷缩在床上。 一动不动。 她听见了公寓门传来的关门声。 瞬间,她的眼眶有些猩红,是酸胀的感觉。 就连鼻头都有些微微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