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人其实并不多,就六七个公司的高层。 加上徐倌倌这个秘书。 包厢是典型的榻榻米,脱鞋进入。 徐倌倌依旧是坐在贺宁的边上。 而全程,贺宴都没看过徐倌倌一眼。 徐倌倌进退得宜,陪着现场的高管聊着天。 公司的高层,一直都很喜欢徐倌倌。 长得好看,名校毕业,能力一流,进退得宜。 所以贺宴空降,听闻贺宴不好相处,徐倌倌成了最佳秘书人选。 她安静的听着高层的聊天,矜持的举着水晶杯。 水晶杯里流淌着猩红的液体,边缘留下浅浅的唇印的。 而没人看见的地方。 徐倌倌随意搭在榻榻米上的手,却不经意落入了男人的掌心。 男人的手掌宽大而温热,还带着丝丝的干燥。 而指腹的薄茧微微滑过皮肤。 瓷白的皮肤立刻娇气的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一种让人脚底发软的触感。 徐倌倌佯装不知道,浅浅的喝着红酒。 而被抓住的小手,微微用力。 修剪漂亮的指甲就已经掐入贺宴宽大的掌心。 但只是瞬间,就被贺宴扣住。 两人的手在桌下纠缠。 而耳边,是潺潺的聊天声。 “贺总能回来,今年公司的业绩肯定要翻翻。” “就是。而且公司里的那些女人,眼睛都是盯着贺总。” “贺总出现,这公司的男性都黯然失色了。” …… 全是吹嘘拍马的话。 徐倌倌听着心不在焉,还在和贺宴的手抗争。 但偏偏,这话题转移到了徐倌倌的身上。 “徐秘书,你现在是公司最让人羡慕的人。”刘总打趣。 徐倌倌浅笑低吟:“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说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贺宴:“贺总,是这样吗?” 徐倌倌笑起来的时候,明眸皓齿。 贺宴并没理会徐倌倌,甚至是面无表情。 “刘总……”徐倌倌摊手,“您看,贺总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就是场面话。 大家一阵轻笑。 但贺宴的冰冷看在徐倌倌的眼中,她轻哼。 被攥住的手,却忽然覆在贺宴的大腿上。 顺势而上,而后落地无声。 纤细的手指,一圈圈的打着转,是明知故犯。 指尖里,徐倌倌感觉的到贺宴紧绷的肌肉。 但偏偏,这个那人表面依旧可以淡定自若,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趣。 徐倌倌有些没意思了。 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但脚背却不经意的踩在贺宴的脚背上。 贺宴这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徐倌倌。 这一次,是徐倌倌面不改色,和面前的高管们谈笑风生。 忽然—— 徐倌倌身体一紧。 眼角的余光就这么落在贺宴的身上。 但也就只是片刻,徐倌倌就这么收了回来。 贺宴这个疯子。 你要挑衅贺宴,贺宴眦睚必报,能百倍问你要回来。 就好比现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肆意妄为。 而包厢的灯光下,贺宴始终衣冠楚楚。 没人知道,在桌下发生了什么。 酣畅淋漓,又让人的寸步难行。 徐倌倌被弄的难受,忍不住摩擦。 想阻止,却又无从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