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见王者，要说谁最厉害，当然是大学生传出来的，鹅腿都是他们说好吃的。　　 林晨这个盗版只是复刻她的。　　 他看到陈姨那张脸，尤其那双眼神充满敌意。　　 “该不会认为我在这里摆摊吧？”　　 “我这个样子像吗？”　　 不过这架势很明显就是跟人抢生意，林晨左手拎鹅腿，右手翻动以防止烤糊。　　 单手操作被江梦汐发现。　　 不抬头不知道，对面来了个陈姨烤鹅腿，而对面那人似乎一直在盯着林晨看。　　 “啊嘞？厨师已经吃上了？”　　 江梦汐松开捏住鼻子的手，眼神透出些许迷糊，怕不是穿鹅腿饿着了。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　　 手上还拎着林晨工作实习资料，杨主管这会没时间，只好让自己给评估。　　 鹅腿香味太过浓郁，江梦汐看了下腕表时间，这会已是下午时分，想必小孩们快饿了吧？　　 她已经鹅的不行了，怎么导游还没讲完啊？　　 此时此刻，凤凰楼里，一群小学生有怨气却不敢抱，导游是校董请过来的中年女人。　　 从上午十点讲到下午一点，连一口水也不带喝的，小学生们必须聚精会神听着他说的话。　　 偶尔会偷吃小零食，只不过被发现后会让老女人记下账。　　 “林舟舟，你有闻到香味吗？”　　 齐海峰勾搭他肩膀，有气无力地说着话，鼻尖嗅了嗅，外面似乎有一阵风，风中裹挟着荤腥味，很香浓。　　 “是烧烤味。”林舟舟平静地说。　　 “这你也知道。”　　 “哼。”林舟舟眼神望向窗外，有些许烟雾像轻薄的雾缓慢飘过来。　　 他的鼻子比狗还要灵。　　 烧烤味是什么样的，是一股烟熏，常用于木炭和木柴燃烧的烟雾。　　 “你属狗啊？这么灵？”齐海峰不禁吐槽，这还是正常人吗？啥味道都能闻出来。　　 “呵呵。”　　 很少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我是狗吗？我只是对吃有研究。　　 感觉生下来，他就是为了吃而生。　　 正好林厨子到来，自己口味对上了，所以他才会越吃越胖。　　 闻闻，这焦香味似乎带着浓郁烤肉，各种香料余韵。　　 那鹅腿香味似乎越来越浓，林舟舟大口吸气，突然猛地剧烈咳嗽。　　 这烟味很大，跟刚才相比的烟熏味，这个比较呛人。　　 林舟舟忍不住咳嗽起来。　　 谁特么烧烤还这么大烟了？　　 …　　 “旺火！才能把烤鹅腿弄得焦香酥脆！”　　 陈姨念着口号，说着说着就往木炭里加酒精，她不放盐，直接点燃，跟林晨犯了个错误。　　 火势越来越旺，但烟味却越来越多，林晨都被她给呛到了，貌似木炭并不是材质很好，燃烧起来还有股怪味。　　 保安走过来，一脸严肃警告：“陈姨，允许你摆摊，但没让你污染环境啊。”　　 “木炭就是这么烧，你们小年轻根本不懂。”　　 保安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赶紧把烟给熄灭，不然真的喷灭火器啦！”　　 陈姨真的没法跟这群年轻人沟通。　　 只不过一阵怪风刮过来，竟然把烟吹走了，陈姨嘚瑟道：“看到没！天助我也。”　　 保安：“……”　　 算了，老人老了，就让让吧，做生意也不容易。　　 陈姨从包裹好的塑料袋里拿出腌制并穿好的鹅腿，放在碳烤炉上。　　 时不时警惕地望向林晨。　　 他貌似烤的色泽鲜艳，光从外皮上能看得出，手速是关键，皮焦黄，肉冒水，肉质颜色从浅到深，从粉红到焦黄，缭绕的青烟，仿佛在制作艺术品。　　 那小伙子还用剪刀将肉质厚实的地方剪开，里头汁水顺着方向落下流入炭火，冒出猩红热火焰。　　 这小伙子学过不少东西吧？　　 长得挺嫩，还以为从事不久，又或者说大学生自主创业，新手上路随时急刹。　　 “有两下子！”陈姨冷冷笑道。　　 夸赞也没用，那些游客在观望，似乎不肯下手。　　 难道，是他定价太高了吗？　　 游客看了眼林晨的又转过身来到陈姨摊位。　　 “来个烤鹅腿，要孜然味！”　　 “好嘞！三十五一个！”陈姨笑着说，那嘴角像是胜利者笑容。　　 中年男人笑了笑就付款。　　 光看着对面，却买不到，这么巧又有小摊位在摆，起码能过过嘴瘾吧。　　 就在男人庆幸能吃到鹅腿，身侧的陈姨将火烧的特别火旺。　　 就好像在表演杂志，用酒精喷射。　　 “我去，阿姨，你这么猛吗？”　　 “当然啦！”　　 男人苦涩一笑：“阿姨，我不要烤糊的，谢谢。”　　 “不会，阿姨卖鹅腿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烤糊。”　　 男人眼神溢出无语。　　 是不是每个摊位的师傅都说自己卖了几十年？　　 他真的很想知道，二十多年你还挣不到钱租一个铺位卖吃的？　　 算了，这些话都只能是听听罢了。　　 陈姨的烤鹅似乎比林晨那边下的调味料还要多。　　 孜然，辣椒粉，黑胡椒粉，各种调味料应有尽有，最离谱差不多烤糊的时候还加点水，似乎让肉不干巴。　　 由于炭火烤香调味料，不少人围观在陈姨摊位。　　 “我去！这味道好浓。”　　 “调味料烤的好香，阿姨手法不赖啊！”　　 陈姨被这群人夸赞，露出纯真笑容：“你们吃过后，绝对还会回味！”　　 “我料很足，不比任何人差！”　　 听到这话，林晨不经意间抬头望过去，有五六人围在陈姨面前，拿起相机拍照。　　 这火似乎越烧越旺，时不时来个窜天猴既视感。　　 双目对视交错，陈姨瞪了眼林晨。　　 “嗯？这眼神有点不对劲。”　　 仿佛在说针对我？看我真本领。　　 陈姨就是这种心态，同行遇同行，只有嫉妒。　　 当然，她也不屑林晨为对手，毕竟对面真就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里又觉得怪可怜。　　 烤这么多，给谁吃啊？　　 就在这时，脚步声越来越多，哒哒哒哒…　　 众人回头，看见一群穿着金丝贵族校服小学生跑到林晨摊位。　　 挨个叫着林厨子。　　 还问林晨讨吃。　　 陈姨表情愕然，陷入自我怀疑人生，是好多学生，大概有五六十名…　　 这场面，见都没见过。　　 “他的客人怎么是小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