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你们哪错了?”,我看着俩人,“我爸爸自不量力,勾引了你们霍家的小姐,你们为了保全霍家的脸面,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为过,不是么?你们不但没打死他们,还让他们生下了我这个贱种,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的……” “小飞!”,五叔皱眉,“不要这么说话!他们是你舅舅!” “他们不是我舅舅”,我看看五叔,“您问问他们,昨天给您打电话之前,他们是怎么称呼我的?二十五年来,他们是怎么称呼我,议论我的?” 五叔看了看他俩,“你们……” 霍小雨想打圆场,“小飞,你听我说……” 我拦住她,看着两位霍先生,“我在你们心里,眼里,嘴里,何曾做过你们外甥?你们提起我,不都是说吴家那个贱种么?当年我妈妈生下我之后,您家老爷子威胁我爷爷,说如果我妈妈不回去,霍家有一百种办法让我爸爸消失,我想问问,有这么做父亲的么?” “妈妈怕你们为难我爸爸,才生下我不久,就抛下我,返回了金陵家里。说好了的,只要回去,你们就既往不咎。可结果呢?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把我妈妈关进房间,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说她给霍家丢人了,给吴家生了个贱种,说她应该死在吴家,回来干什么?继续给霍家丢人吗?!” 兄弟俩愣住了。 霍小雨也愣住了,“小飞,你……” “我说的不对吗?”,我厉声问两位霍先生,“哪句话说的不对,你们指出来!” 霍守正惭愧不已。 霍守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五叔冷着脸,沉声问他们,“你们真是这么对我三嫂的?真是这么说小飞的?” “我们……我们……”,霍守正悔的场子都青了,“我们那时候糊涂,看老爷子生气,我们就跟着生气,所以就……哎……”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霍守常也后悔不已,“飞儿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那么对她,真是禽兽不如……” 五叔转身一指门口,对他们下逐客令,“林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俩人抬起头,“老五……” “老五是你们叫的吗?”,五叔冷笑,“我看在三哥和小飞的面子上,才让你们进的门。要是早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嫂子,这么说小飞,我一开始就不会让你们进来!” 五婶见状,赶紧打圆场,“你这是干嘛呀……” 她劝我,“小飞,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的舅舅,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外公身体不好了,这才是大事……” 五婶是我丈母娘,对我像亲妈一样,她的面子,我必须得给。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听您的……” 五婶随即招呼他们,“坐吧,快坐吧……” 五叔冷着脸,走到主位上,自己先坐下,接着喊我,“飞!来五叔身边坐!”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了。 霍小雨看了看两个哥哥,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 两位霍先生红着脸,在我们对面坐下了。 五婶吩咐林冬冬,“跟我去沏茶。” 这种场合,她不想让林冬冬在场,不合适。 林冬冬明白五婶的用意,点了点头,“好。” 母女俩走过来收拾了桌上的茶杯,去厨房了。 客厅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霍小雨见两个哥哥低头不语,有些着急,“你们倒是说话呀!” 霍守常看了看霍守正。 霍守正咳了咳,抬起头,“小飞,你外公他……” “我还有话要问你们”,我打断他,“问完了,再说霍老爷子的事。” 他尴尬不已,点点头,“好,你问。” “二十六年前,你们勒索过我爸爸……”,我盯着他俩。 霍守正一怔,“不是,我们……” “是不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助的看向了霍小雨。 “小飞比他爸爸厉害的多”,霍小雨说,“他能看穿你们的心思,瞒是瞒不住的,你们实话实说吧……” “不是,小飞,你何必这样逼我们呢?”,霍守常无奈,“我们就算再不对,也是你的亲舅舅啊……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也知道错了,你何必这样呢?” “守正先生有个儿子,叫霍天歌”,我看着他,“您有个女儿,叫霍天虹,是吧?” 霍守常点头,“是。” “你们都有孩子,也都舐犊情深,别人莫说欺负你们的孩子了,就是议论他们两句不中听的,你们都有杀人的心。你们对自己的孩子视若珍宝,可别人的孩子就是草芥,就可以随意侮辱,被你们称作贱种?一句过去的事了,事情就过去了?过得去么?” “我……”,霍守常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现在知道自己是我舅舅了,之前你们说我是吴家贱种,欺负我妈妈,用各种污言秽语侮辱她的时候,你们怎么就忘了你们是我舅舅了?!” “我们……” “你们厚颜无耻,说什么欺负我妈妈是因为我妈妈给霍家丢脸了,实际上,你们是贪图我们吴家的《九星阵图》和《八门断金法》!二十六年前,你们逼着我爸爸交出这两本秘籍,说什么只要交出来,你们就帮着劝说老爷子,让他同意他俩的婚事。我爸爸没答应,还怒斥了你们,你们觉得丢脸了,后来就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妈妈,你们自己欺负她还不算,还挑拨霍老爷子打她,骂她!我妈妈受不了这屈辱,几次想要自杀,要不是我姨妈和外婆偷着把她救了出来,她恐怕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那个时候,你们忘了自己是她哥哥,现在却上门来厚着脸皮说是我舅舅?谁给你们的自信?!谁给你们的脸?!” 我拍案而起,怒斥道。 兄弟俩羞愧不已,都不说话了。 霍小雨站起来,“小飞,别这样……” 五叔也站起来劝我,“飞,算了……” 霍守正慢慢站起来,左右开弓,狠狠的扯了自己十几记耳光。 打完之后,他抹了抹嘴角的血,问我,“孩子,解气了吧?” 我冷冷一笑,“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