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陌生,但听得出来是女人的声音。 可是,一起进这个基地的女人只有武田家的两个,而上井铃子的声音我听得出来,这人明显不是上井铃子,而武田纱织不会说中文,那么这女人是谁? 而胖东举起手求饶道:“女太君,我们都是良民,不要开枪啊。” 女太君? 难道是我上井铃子? “原来是你们。”身后的女子没有再抵住我的后脑勺。 这时候我知道她已经放下警戒,我就回过头看了下。 武田纱织? 眼前的人居然是武田纱织,虽然她此时有些狼狈,但是姣好的面容还是让我一眼认出她。 而我也看到,她手上拿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根木棍。 看来我们都被她骗了,她拿着木棍当做手枪吓唬我们。 不过此时的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她确认来人是我和胖东之后,她就走到了一处角落,看来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只不过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显然并不好过。 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说话,而是靠坐在墙上。 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你。 我让胖东下来后,我们也找一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下。 我刚刚看了房间四周,这房间作为办公室的确有些大了,有小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办公桌大班椅,书柜酒柜甚至还有一张台球桌。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腐朽地可以,大多用不了。 而这里,除了我们进来的出风口之外,就只有一扇门可供出入。 可是,武田纱织却乖乖待在这间房间,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 要不是外面有危险,那么就是在等人。 而这时候我向她探探底,问她怎么没有和同伴在一起? 而她却依旧充耳不闻,当做没有听到。 胖东看我吃瘪,就对我说:“你甭搭理她,这小妞到这里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来来,先整点吃的。” 胖东说完,就给我递过来一个罐头。 我看到这东西,就问他是哪里来的? 他说,曼斯特说进基地了,他们也没说吃饭的事情,他昨晚吃饭拿了几个罐头,本来准备带回去给喜儿尝尝的,晚上不管饭,只能把这些好东西提前预支了。 现在应该是晚上八点左右了,只吃过午饭的我们,这个点早就饿了,现在胖东拿的这些东西,可谓是雪中送炭。 我毫不犹豫地就把罐头打开,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罐头的香味顿时芳香四溢。 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剂,平常不见得多稀罕的罐头,现在吃起来也是齿颊留香。 咕咕…… 我和胖东大快朵颐,却听到有几声不太和谐的声音。 胖东嚼着罐头肉,对我使了使眼色。 我看看那边坐着的武田纱织把头一歪,拼命躲闪我的目光。 我知道,她此时应该也是饿得紧。她全身上下,也没有见到有背包之类的东西。看来,身边也没有带什么吃喝的东西。 从中午时分的一点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八小时,一路上消耗那么大,什么都没有吃,是个铁人都受不了,别说是个大家族的大小姐。 我知道她对我们还有戒心,但是,现在这个房间就我们三个人,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看着手里的另外一个罐头,我站了起来,而武田纱织看我站起来,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戒地看着我。 我本想亲手递给她,奈何她看见我要走过去,吓得急忙缩在一团,会说中文的她此时居然说起了日文。 但好像并不是雅蠛蝶。 我摇摇头,苦笑地把罐头放在离她几米粉地方,我也不过去了,免得让她以为我有什么歹心。 胖东又从背包掏出一个罐头给我,“也不知道你图个啥,孔融让梨也得挑个对象啊。” 我觉得有些好笑,孔融让梨好像不应该是用在这里吧?不应该是以德报怨吗? 我也没有纠正胖东,嘿嘿一笑。 武田纱织也听到了我和胖东的谈话,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 可能,是真的饿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她的内心似乎经过了很久的挣扎,我轻轻瞥了眼,我看到她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当我和胖东吃着喝着,她可能觉得我们没有在意她的时候,她才试探性地慢慢站起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脚底一软,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胖东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武田纱织,喃喃道,这小妞不是要碰瓷吧?东西还没吃就假装中毒身亡? 胖东有时候的嘴也是够损的,不过我的确看到武田纱织有些轻微地颤抖。 我去,怕不是真的有什么病吧?怪不得刚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 我放下手里的罐头,急忙过去看看情况,只见倒在地上的武田纱织脸色异常地苍白。 莫不是有什么病? 我把她扶了起来,叫胖东把水递给我,给她嘴里灌了点水。 看来她是好久没喝水了,水到嘴边就自然的吸允起来。 咳咳咳…… 喝了几口水,把她给呛醒了。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看我和胖东,察觉到自己在我的怀里本想挣扎一下,可是却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问得方式有问题,武田纱织盯着我看了很久,没一会儿居然眼泛泪花。 “我……我有些低血糖……” 我听到武田纱织的话,心里道了声原来如此,还好不是什么大病。等下我们要出去还得指望她呢。 我叫胖东把背包里的甜食那点出来,胖东死活不愿意,说那些是他的珍藏,晚上饿了睡不着,可是安眠良方。 我叫他不要贫嘴,麻溜的拿来,出去还他双倍,他才把背包的巧克力棒拿出来。 我拿来之后,给她拆开送到嘴里,她吃了一口之后,眼泪又止不住流。 我问她怎么了? 她抹抹眼泪,说在她们国家男人很少这么温柔的。 给个巧克力棒就温柔了?我真挺不好意思的,要是让她知道我这么做是有些想法在里面的,这就更让我不好意思了。 现在我只好把我的想法压在心里面。 我和她扯开话题,问她怎么会搞得那么狼狈? 我刚问出口,就感觉她在我怀里颤抖了一下,似乎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