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一直在一旁偷听。 不是她不想过来,而是搞不清楚陈天和秋月桦的关系,怕贸然上去会产生误会。 此时一听陈天明显把今天的事儿怪罪到了自己爷爷的头上,那这件事儿就不能不管了。 起身来到陈天身边,陆雪并不认识钱学安。 毕竟这种分公司的小角色,都站一起,名字也不亚于一本小词典。 “几位给我个面子,能让我朋友把这位朋友带走吗?” 说话间陆雪递给钱学安一张名片。 其他几个人此时看陆雪的眼神,更加的火热。 没想到还有额外赠送。 虽然两人样貌身材平分秋色,可是陆雪那精致的打扮,让陆雪在和秋月桦对比时,显得更加诱人。 “想带走她可以,不过嘛……你和她总得留下一个吧?” “说的没错,既然你这么体谅你朋友的朋友,那么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喝几杯好了。” 此时钱学安刚把名片拿到自己眼前,虽然名片上只有两个字,甚至连联系方式,职务信息都没有。 可是那印在路远集团标志上的两个字,却齐齐指向一个人。 路远集团董事长的孙女,陆雪。 一瞬间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了汗冒了出来。 “你们给我闭嘴,那个……” 陆雪看到钱学安那惊恐的样子,淡淡一笑。 “看来这位总监是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了?那就谢谢了。” 钱学安虽然是个人渣,但是溜须拍马,人情世故方面却十分精通,否则也不会爬到今天的地位。 知道陆雪不想他在这种场合公开对方的身份,急忙客气的鞠躬。 “这位女士既然提出了要求,我们自然要卖您这个面子,人……您随时可以领走。”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踏实,笑着看向陈天。 “这位先生,您放心,以月桦的能力,实习期一定可以安然度过,转正毫无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钱学安一直在看陆雪的表情,见陆雪没有其他的表示,松了口气。 毕竟他实在摸不准秋月桦是不是陆雪的情敌,万一是的话,那自己提拔秋月桦不亚于找死。 “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陈天搀扶起秋月桦向自己的饭桌走去。 陆雪也懒得理会钱学安这种小人物,急忙跟着走了回去。 看到两个美女就这样离开,众人纷纷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钱哥……啥情况啊?有来头?” 钱学安一刻都不想停留。 “来头?一句话我就得从路远集团滚蛋,以后秋月桦不要想了,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能让钱学安一句话就滚蛋,这样的人自然不好得罪,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临走看向陈天背影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三人落座,陆雪让服务员给秋月桦拿来了酸梅汤。 等酸梅汤做好,秋月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靠在陈天肩膀上睡着了。 “多谢款待了,不过今晚似乎不适合吃饭,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陆雪看着满桌子未动的饭菜,毫无惋惜。 “好的,那下次再吃,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她是你女朋友吗?” 问出这个问题,陆雪的脸不由的红了。 什么时候自己关心起别人的私人事情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 “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 “不是……” 陈天迟疑了一下。 “算是不错的朋友吧。” “哦……那我送你们吧。” “我们打车就好,你那车不是只能坐两个人吗?” 陆雪从未因为自己的跑车只能坐两个人而感觉不适,而此时她却恨不得把前车盖改成座椅,好能送陈天回家。 而这一切的想法,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结完账,陆雪出门,陈天和秋月桦早已没了踪迹。 思量再三,陆雪来到停车场,一路疾驰向陈天所住小区开去。 出租车上,秋月桦靠在陈天的肩膀上。 随着出租车起步停下,秋月桦的表情也跟着变化,很明显是空腹喝酒带来的胃部不适。 考虑到秋月桦如果吐在车上,不但清理会很麻烦,还会让司机嫌弃。 陈天一手揽着秋月桦的肩膀,一手握住秋月桦的手腕。 然后又把秋月桦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肚子上,开始轻轻的揉。 “唔……暖暖的好舒服啊。” 秋月桦打了个嗝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陈天看向司机,发现司机正在通过后视镜观察自己。 发现自己抬头,急忙认真看路,于是急忙解释。 “她喝多了,我帮她揉揉。” “我懂……我懂……” 司机连连点头,伸手把后视镜压了下去。 你懂个屁啊。 陈天无语的看着朝下的后视镜一阵无语。 可是继续解释恐怕反而会让司机分心,而且不见的会打消司机的疑虑,干脆不解释了。 小区楼下,一个中年妇女不耐烦的摇着扇子。 看到陈天搀扶着秋月桦走过来,嘴角撇了撇,迎了上来。 “呦……这不是陈天吗?我今儿听人说你回来了,还住进了我家,我还不信,这还真回来了?咋?上门女婿不好当?” 对于中年妇女,陈天并不陌生。 今年五十出头的刘翠花,是小区里出了名的毒舌,而且和自己的母亲颇有些过节。 据说当年还是自己父亲的狂热追求者,要不是自己母亲横插进来,恐怕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三年前家里出事儿,听说要抵押房子,刘翠花迫不及待的就拿了钱过来。 目的自然不是帮忙,而是把这房子据为己有。 对于刘翠花,陈天还真恨不起来,只是可怜她。 虽然自从刘翠花接手房子,并没有信守承诺,让房子保持原样,甚至清除了母亲的一切痕迹。 但是却保留了父亲所有生活的痕迹,比如书房,刘翠花是动都没动过的,甚至打扫的一层不染。 从这方面想,其实陈天是要感谢刘翠花的,毕竟如果房子抵押给别人,恐怕连父亲的痕迹也不会留下。 “刘婶儿,五年期还没到,房子的产权还在我的手里,住进您家?您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