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蓝倒闭后,程安宁消沉了一天。 隔天,她仔仔细细的整理好文件,放好,重新收拾自己。 当保姆准备敲门时,房门一下子开了,吓了一跳,语气都加重了。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我可不惊吓啊!” 许是因为将程安宁放在这里后,霍宴就没出现过的原因,导致保姆也逐渐怠慢了。 保姆眼里的轻鄙之意都快遮不住了。 本来嘛,在她眼里,一个不受宠的太太,就是下堂妇! 不然女人流产这么大的事,作为丈夫都不来看一眼,这不就是离了心? 是以,保姆对待程安宁的态度越来越不尽心。 程安宁看着餐桌上的饭菜。 明面上看着还算不错,实则被克扣了,且越来越严重。 见程安宁不坐下来吃饭,还盯着彩蝶看,保姆就有点心虚了,声音更大了。 “太太看什么,还不快点吃饭,等下就要冷了!” 程安宁走过去,却没有落座,更是直接将桌子给掀翻了。 “噼里啪啦”碟子碎了一地,伴随着汤汤水水,好不恶心。 保姆吓得尖叫:“你干什么!!” “你拿馊掉的菜给我?” 保姆眼里闪过心慌,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太太你污蔑我!你这么浪费粮食,等先生回来肯定没你好果子!” “嗯,把三爷叫过来吧。” 保姆的脸色一白,心直嘴快的说道:“太太说笑了,我怎么会能联系先生呢?” 然而,程安宁却直接捡起了一块瓷片,锋利的那边对着自己的脖子,神情淡漠的说道:“叫三爷过来。” 保姆吓得一僵,但不相信她真的会自杀。 哪知,程安宁面不改色的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接渗出来。 保姆妥协了,去打了电话给先生。 她也知道了大祸临头,开始跪着求程安宁,“太太,求求你原谅我吧,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干了错事,您原谅我一次吧!” 程安宁一动不动,也不让她收拾地上的残渣,只要她一动,她就拿起瓷片。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门就被踹开了,浑身戾气的霍宴站在门口。 他一出现,整个屋子都泛着冷气。 但是再冷也没他的眼神冷。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狼藉,鼻间闻到了酸味,最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保姆。 保姆见先生真的来了,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哪是下堂妇! 打了电话不过短短几分钟,先生就来了,这不是早就等着过来了吗?! 保姆立刻开始磕头求饶,“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保姆磕得很用力,没几下,脑袋就出了血。 但程安宁没动,她的脖子很疼,眼眶也红了。 她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所以她露出了一副悲愤的样子,眼神里满是伤心欲绝。 “三爷,您想折辱我不必用这样的方法。” 她的眼里带着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漂亮,却因为喊着委屈而显得越发令人怜惜。 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哭腔和软意。 霍宴抬脚走进,看见她脖子上见了血,立刻道:“叫医生。” 他抽出了手帕,按住了她的伤口。 这个距离挨得很近,近得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程安宁恍惚了一瞬,又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逼得眼泪落下来了。 她这么可怜,倒是让霍宴的语气软了下来,道:“你早该开口。” 这几天,他在等着她服软。 对,他干了这件事,还要她服软。 程安宁的心里狠狠打了一个冷战,厌恶和愤怒险些压不住,不得不低下头。 这个姿态显得她更加柔弱了。 霍宴眼里的冰冷散了一些。 保姆看着两人依偎的样子,已经吓破了胆子,知道自己这样苛待太太,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她磕头磕得更厉害了,然而霍宴去不给她机会,直接叫人将她拖下去,但被程安宁阻止了。 “等等。” 保姆以为太太心软,要原谅她,立刻眉开眼笑了。 哪知,程安宁淡淡的说道:“把这些饭菜吃了。” 保姆的表情一僵。 程安宁却淡淡的笑了笑,“不想吃吗?可是这些菜是你做给我吃的。昨天的人参汤是你喝剩下的惨了水吧?还有以往的那些,还需要我说吗?” 保姆的表情一片死白,身影摇摇欲坠。 太太知道!她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她是故意的! 此刻在保姆的眼里,柔弱的太太却像是吃人的鬼。 程安宁又问:“不吃吗?” 霍宴看了一眼手下。 立刻有人上前,按着保姆的脑袋,逼着她去吃地上的饭菜。 又酸又臭,都是残渣。 保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沾着菜汁,最后被人拖下去了。 餐厅也被人打扫干净了。 医生也给程安宁处理了脖子的伤口,幸好划开的口子不深,只是破了点皮。 霍宴皱着眉头看那伤口,道:“下次不用这么莽撞。” 程安宁应着。 霍宴的手轻轻握紧,又松开,问了出口:“最近如何。” 如果不是前面发生的事,程安宁真的以为他是关心自己。 “三爷,还算不错,谢谢三爷的照顾。”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睛,道:“不必这么敷衍我,程安宁。” 程安宁一下子哭了,咬着下唇,“三爷还想我怎样做?孩子我不要了,您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霍宴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就那么想要孩子?!” “为母则刚,我……” 还未说完,霍宴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程安宁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三爷!” “既然你那么想要,我赔你一个。”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了房间。 手下们非常识趣的退下,守在门口。 程安宁被丢到床上,眼前一黑,一具高达温热的身体覆盖上来。 她心里慌的厉害,就这么眨眼功夫,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光了。 程安宁刚想挣扎,就对上了霍宴的眼睛。 顿时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 那双眼里没有半分情动,也没有柔情,有的只是试探。 他还在怀疑她,所以干脆用这种办法来侮辱她。 霍三爷这个人,冷心冷肺。 程安宁却笑了,笑的十分妖媚,原本哭丧的脸瞬间万种风情。 她说,“三爷您别动,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