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程安宁上千,拿下了黑框眼镜,道:“明医生,是我。” 明轩认出了程安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你没死?” “……对,我没死,特意来找您。” “找我做什么?” “手……” “不治,我不喜欢不听医嘱的病人,请回吧。” 明轩直接冷下脸,开始赶人。 程安宁自知理亏,没有办法。 倒是吐了一路的白茶忍不住蹦出来,怒道:“你不是医生吗?干嘛赶人!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我说了不治就是不治。” “你信不信我揍你!” 茶花气得跑上前,就要动手,她信奉葫芦岛原始的规则,能动手的绝对不多哔哔。 但茶花挥着拳头还没打下去,就眼睛一闭,倒下去了。 “花姐!” “绿茶阿姨!” 程安宁和魏兔赶紧扶住了茶花,发现她的脸色死白死白,出气多进气少,后背全是冷汗。 就连明轩都顾不得之前的恩怨,立刻说道:“抬进来!” 将人放在沙发上后,明轩直接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拿来了银针,扎了好几个穴位。 茶花猛地睁开眼,嗷了一声:“痛痛痛!” 刚张嘴,一碗药就灌下去了。 苦汁顺着喉咙灌下去,把眼泪都苦出来了。 明轩灌了后,冷声道:“中暑加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的我倒是第一次见,还要揍我?” 茶花不服气,“我一样能揍你!”说着就要爬起来,但全身没力气,又软软的倒下去了。 程安宁安慰着她:“花姐,你先别动,好好休息一下。明医生,谢谢你,能不能让我们暂时待一会再走,我担心她。” “你们自便,我要去山上采药。” 说完,明医生转身就走。 等人走后,茶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什么人啊?这还是医生吗?跟阎王爷似的!” “明医生其实挺好的,是我不对。” 当年治疗手的时候,治疗到一半就消失了,换成是谁也会闹或。 所以她不怪明医生,只怪自己。 魏兔纠结的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回去吗?好不容易才来的。” “不回!打死都不回去!好不容易来的!这样,我就装病,赖在这里!我不信他敢不治!” “人家要是真的不救,能把我们赶出去!要我说,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要智取!” “臭丫头,你有办法?” “还在想着。” “那你说个屁!” “总好过某个人只会动手,还晕车。” “你说谁?!” “我说你……咦?安姐呢?!” 转头一看,发现程安宁不见了,两人立刻停止争吵,找了一圈,发现对方站在客厅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安姐,你在看什么?” 魏兔走过去,发现了一架钢琴。 钢琴上还摆着一张照片。 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全家福,爸爸妈妈,哥哥和妹妹。 哥哥的样子依稀可以看出是明医生小时候。 魏兔也看见了照片,忽然说道:“这个房子太冷清了,没有女主人生活过的气息,加上这照片太老旧了,起码有十年了,综上所述,他的家人可能……” “谁让你们乱看的!” 明轩脸色冰冷的出现在身后,直接冲上来一把扣下了相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魏兔嘀咕着:“又不是我们要看的,照片就摆着。” “兔子,别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 然后,她们三就被赶出来了,连同还病着的茶花。 “你们两到底做了什么,把人惹成这样了?” 两人沉默。 最后还是路过的村长不忍心,领着他们去了自己家里休息一会,顺便讲了一下明医生的情况。 从村长的嘴里得知,明医生的家人很早之前就病死了,全家就剩下他自己一个。 因为父母是下乡的医生,驻扎山村,很受当地人的敬重,所以明家夫妇去世后,明轩是被村里人接济长大的,最后也成了一个医生。 哪怕出去后,也会经常回来村子里,帮村子里的人看看病。 在村长的嘴里,明轩是一个‘心软的好孩子’。 茶花嘟囔了一句:“那家伙冷冰冰的,算个屁的孩子。” 村长没听到这话,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暂时住着。 程安宁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要先回去了。” 如果明医生已经不打算治疗了,便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但是村长却摇摇头,道:“不行啊,你们走不掉,村子要封村两天,路都会封锁的。” 三人傻眼,“为什么?” “有山洪预警,往外走的一段路经常被淹,所以这两天是不准通行的。路难走,司机都不愿意开,而且很危险。” 茶花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就知道我和这个地方磁场不和!” 村长安慰着:“没事,你们在这里待两天,等过去了就可以回去了,咱们这个村子山清水秀的,好得很。” 迫于无奈,三人只好暂做停留。 明轩得知这件事后,黑着脸,过来将她们三人带走了,还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村长都七十了,你们还劳烦他做什么!” 听后,程安宁终于明白,明医生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或许她可以再努力努力让对方重新治疗好自己的手? 重燃希望后,程安宁的眉眼都舒畅了,转头找了一个信号好的地方给霍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霍三爷得知老婆暂时回不来后,险些炸了。 “你又跑去我看不见的地方了!” “其实,我在的话,你也看不见。” “程安宁!”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话,我保证我很快回去,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就回去,好不好?” 程安宁拿出了所有的耐心哄着那个发脾气的男人,声音软的不像话。 在一旁的茶花啧了一声,道:“看见了吗?难怪霍三爷栽了,我要被这样哄,我也得软了。” “你没那玩意你软不了。” “……死丫头嘴巴干净点。” “等你能不土了再怼我吧。” 说到‘吐’这个字,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茶花的脸色一白,又抱着垃圾桶开始干呕了。 等程安宁挂了电话后,本以为哄好了那个老男人,殊不知,老男人深情起来谁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