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胡怡一眼：“那儿还有，你去和他们一起看。”　　 魏巍和万毅两人早就每人拿了一个本子，这会儿两人都入神了。胡怡撇嘴，只能挤到万毅身边。万毅看她一眼，顺手将刚看完的两页递给了胡怡。　　 套房内安静下来，丽姐继续忙着回复各路邮件，而谭柚则是独坐喝茶。比起别人来，她自有一股写意风流。　　 一直到暮色四合时分，谭柚的茶都喝了两波，众人才略略过了第一遍剧本。　　 齐导看着摆在面前的三个剧本：“很难评判，我挑不出来，雯姐，你有什么建议吗？”　　 谭柚眼神在最中央的剧本上一带而过：“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她说的正是刚刚胡怡意图争抢的那个剧本。　　 齐导有些挣扎：“那两个也很好，难分伯仲。”　　 谭柚摇头：“那你自己挑吧。”　　 齐导挣扎许久，还是拿起了最中央的剧本：“那就这个吧，不过老齐同志该纠结了。”　　 谭柚：“你确定老齐不会和你争？”　　 齐导：“争也不给他拍，这两个也很好的。我又不是拍不了，无非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和老齐联系，你说他会不会当时就飞过来？”　　 谭柚：“谁知道呢？那是你亲爸，你总该了解他。”　　 齐导：“我觉得他会立刻飞过来，这年头好剧本难遇啊。你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吗？羡慕我们一直合作。”　　 谭柚；“那是你本身就很有能力，若是没有你的才华，这些冰冷的文字也不会变成现实的画面，我们是互相成就。”　　 “我只会拍点照片，但是拍电影，你也看过了，水平很一般。”　　 齐导：“你的审美还是在线的，但是归根结底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你若是想当导演的话，我建议你进行专业系统的学习。”　　 谭柚：“再说吧，我如今只想把公司经营好。”　　 至于学习电影拍摄，这完全可以在陆雯苏醒后她去学习，到了那个时候她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什么都要挤时间。　　 知父莫若子，知道谭柚这儿还有两个剧本，老齐在家当然坐不住了，他连夜买了机票。可惜圈子内的消息灵通得很，等老齐到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圈内的另一位大导老王同志。　　 老齐脸色不变：“王导，好巧啊，居然在这儿遇到你了，你这是出去旅游？”　　 王导哼了一声：“小齐的作品不是入围了吗？我这是特意去恭喜他呢，你也是？”　　 “那是我儿子，我去见证他的成绩情理之中。”老齐心里叹气，就说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还有老王，这动作也太快了。　　 “回头见到陆雯你可别说咱俩一起的，”自己儿子在谭柚那儿工作，老齐当然不愿意和谭柚撕破脸。再说了，他还指着和谭柚要本子呢，更不可能和谭柚交恶。　　 老王大咧咧的：“咱哥俩认识多少年了？你儿子就和我儿子差不多，小齐不地道啊，不能有好事就想着你这个亲爹，我这个当叔叔的也照顾他许多的。”　　 “话都被你说了去，”老齐抖落他的肩膀：“陆雯那边我可不帮你说话，我听小齐的意思是她想留着慢慢拍，好剧本总是难得的。”　　 老王非常淡定：“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就成，咱就各凭本事了。”　　 得知老齐和老王乘坐了最近的班机过来，谭柚也没多余的表情。如今是别人有求于她，她当然不会上赶着。　　 因此她晚上休息地很好，次日还和齐导以及剧组众人一起去电影节观看别的优秀作品。这天中午在看完一部电影出来后，胡怡有些担心：“别的作品都很优秀，咱们真有把握吗？”　　 “我早就说了，得奖概率是五五开。”谭柚双手插兜：“所谓五五开，一半是得奖，另一半自然是不得奖，但是不管怎么说，获得这么多提名，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胜利，而且远远比任何人优秀。”　　 “如果提名了这么多奖项的电影最后颗粒无收，那么只能说明该电影节奖项的公信力也就那样。”　　 “你的概率论是谁教你的？”齐导失笑：“不是这样算的，每个奖项都是五部作品入围，咱们获奖的概率只有五分之一。”　　 谭柚：“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胡怡也想通了：“就像雯姐说的，咱们能入围，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不管怎样，我都已经比别人优秀了。”　　 谭柚看了她一眼：“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胡怡哼了一声：“还不是微博上发起了投票？就关于咱们电影获奖情况的。”　　 万毅：“她不高兴是因为投她会获奖的概率很小，毕竟她的竞争者都太优秀了，都是全球知名的影后。”　　 胡怡不甘示弱：“说的就好像你的竞争者很弱似的，一想到明天还能见到历届影帝，我的心脏都激动得怦怦乱跳。”　　 万毅很光棍：“我已经佛了啊，没有一部作品能够影帝影后男配都拿奖的，而且我的投票率本来就低，所以我一点都不慌张。”　　 “我呢就放平心态，等雯姐和导儿的下部电影开拍，到时候让齐导和雯姐带我飞。”　　 齐导摇头：“你心态真好。”　　 万毅耸肩：“怪只怪我当初没试上男一的戏份吧，关键是我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众人说说笑笑着从观影室出来，正好就遇到了刚下飞机的老齐和老王同志。老齐这会儿哪里看得到亲儿子？他大步过来老远就开始打招呼：“陆董，许久不见，恭喜贵公司的作品取得了这么亮眼的成绩！”　　 老王也不甘示弱：“陆董才华了得，商业手腕出众还有绝世的才华，我家那臭小子若是有你三分，我这辈子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谭柚依次和两位大导握手：“两位太夸赞了，这是刚下飞机？怎么不去酒店休息？长途飞行也很累的。”　　 齐导直言不讳：“小齐说你这儿有本子，我在家坐不住，不如早早过来。”